第25章 人性善恶
坐在床上，轻抚趴在自己膝盖上闭目休息的小刚，明安皱眉陷入沉思。
自寒冬腊月进入苍梧国，接受小刚招待以来，如今已经陪了小刚将近两个月功夫。
明安一边引导它掌握人类情感，一边用自己在血灵盟治下生活时采集到的信息和数据，指出它设计规则的不合理之处。
明安的结论是，“小刚用当前不够高的生产力，给上三层配置了过多的权益，步子太大，太过超前。勉强靠着强大的AI体系和压榨底层的血灵晶维持这个畸形社会运转，相当于在刀刃上跳舞，未来还会有其他的九贤出来，重复这个推翻与重建过程，造成生灵涂炭。”
小刚却固执认为它才是对的，它才是真理，它有着一万年的训练数据，按它的说法，“小刚是迭代运行了一万年的AI，没人比我更懂人类文明运转”。
至于九逆，也就是九贤的出现，他认为是人类的异常，俗称“疯子行为”，不符合人类沉溺欲望，追求利益的本性。
从小刚口中得知，九逆有两个天龙民，三个地尊民，四个玄黄民，都是属于既得利益阶层，享受小刚治下的无上好处，却非要去为了一群奴隶赌上性命折腾搞破坏，发动奴隶起义。
结果搞破坏后，又没治理得多好，留下九州十八国一堆烂摊子，远不如血灵王朝的辉煌，在小刚看来非常不可理喻。
说完，小刚拍着胸脯保证，通过千年以前的“九逆觉醒事件”后，小刚总结了经验，学会了怎么压制这种异常，绝对不会让明安及后代再遇到这种危险。
至于明安用数据跟它辩驳说话，几乎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小刚身为机械神灵般的AI，计算能力被明安碾压，轻描淡写点出明安数据分析不合理处，或是这混淆视听的诡辩，完全碾压身为普通人类的明安。
明安发现讲道理不行，到头来只能讲感情。
和小刚朝夕相处，明安从它脑中深刻的两条规则来推理，明安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前世猝死没法陪它，后面发生了一些事，导致它人格变得扭曲，开始仇恨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类。
“你还记得我去世后，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明安柔声问道。
小刚闭着眼睛发出舒服的呼噜，随口答道，“不记得了。”
明安看了眼墙角的元戎剑，纠结要不要把自己手上的这份记忆碎片给它。
若是贸然给了，让它觉醒更多仇视人类的记忆，更不利于开展自己的工作。
绕了一大圈，明安又回复到最初的思路，“哪怕物种不同，人们也不希望看到它们痛苦。比如我就算吃猪肉，也会把猪照顾得白白胖胖的，让它度过舒服日子才结束它的生命，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样肉更好吃吧！”
小刚这回答明安倒是有些无法辩驳，只好应付道，“这也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思就是自己不喜欢的痛苦，不想要加在别人身上……你感受过痛苦吗？”
徐徐坐起身子，小刚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下，掐得手臂通红，淡然说道，“痛苦也是一种神经信号，然后调用相应的函数给出反应，我可以选择笑也可以选择哭，但对我而言没区别。”
明安寻思一阵，一拍大腿，“这样！就是你运算时感觉很凝滞很卡顿，资源占用过高，感觉像中了电脑病毒一样，非常排斥这种感觉，急于从这种状态退出来，这种感觉有过吗？”
小刚眼中流光急速划过，忽然猛地一停，神情变得阴寒。
它徐徐转头看向明安，紧紧抓住明安手臂，血红色美甲扣得明安手臂生疼，冰冷而犀利的语气厉声质问道，“阳沐州到底是谁！为什么主人要帮它对付小刚！明明小刚才是主人最好的朋友！”
“呃……”明安尴尬一笑，“就以前的好朋友。”
“谁！”
“你没见过的。”
“到底是谁！”小刚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主人快告诉我！这种祸害必须从主人身边被排除！”
明安耸肩，“你无论如何怎么逼我，我也不会说的。”
“好吧。”小刚收起逼人气势，垂头说道，“主人说的痛苦感觉，我体会过。就是看见阳沐州派来的炮艇，轻松一炮轰烂储粮仓，引发船体剧烈爆炸，我就意识到主人帮着阳沐州，在给我们供给的粮草中掺了炸药，感觉非常不好。”
明安低头歉然道，“抱歉，我不帮他，灭亡的就是他和他手上的北境国。”
小刚痛心疾首说道，“主人！你这是被他那套东西蒙蔽了！小刚才是对的！你只需要坚定不移站在小刚身边，看小刚帮你解决一切麻烦，让你从此过上安心享福的人生就好！为什么要被那个疯子蛊惑！”
这段日子，明安已经给小刚反复阐述了北境国那套蓬勃向上，靠着人类心中自我实现来追求共同幸福，还有人人一起携手共渡难关，共同建设美好社会文明的理念，可小刚死活不肯接受。
明安痛心疾首高呼，“人性本善！”
小刚义正严词反驳，“人性本恶！”
此刻，情绪激动的明安，握住小刚的肩膀，眉头凝成一团，咬牙一字一句说道，“小刚！你收手吧！北境文明才是人类真正的光明未来！我求你了！只要你收手归降，从今往后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跟你聊天，继续当你最好的朋友，继续我们前世的那种生活！”
“唉……”小刚长长一叹，徐徐开始解开酒红色睡衣，露出绝美性感的肉体，“明博士啊明博士，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虽然是我的主人，但还是被人类那套法则所禁锢。”
明安感觉到氛围一丝不对劲，想要撤开身子一步，哪曾想身体竟然动弹不得，听风吟全开，明安惊骇发现，小刚竟然用无数灵气丝线，将自己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将明安一推，深埋进软床上，小刚解开发绳，甩动两下蓬松丝滑的秀发，散发出浓郁的玫瑰味女儿发香，一把骑坐在了明安身上。
“主人，你明明被人类观念禁锢，可你又偏偏不遵守沉溺欲望，安于享乐的人性本质，非要像那群疯子一样搞事情，你错的太厉害了，必须要被严格一点的手段纠正。”
香软酮体碾了上去，弹润朱唇俯身径直一吻。
人机大战第二阶段，AI反攻号角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