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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善看着屏幕上的电路图,指尖在老机械厂的位置画了个圈:“他们的线比我们顺,灰色地带的事,得用灰色地带的法子。”他拿起块林昼烤的饼干,麦香混着芝麻味,突然笑了,“至少明天能吃到厉莉缝的手套——那孩子手巧,上次给林昼缝的风筝尾巴,比买的还结实。”

林夜重新拿起图纸,指尖在北斗七星的斗柄位置停了停——那里要挂铃铛。他用铅笔在图纸边缘添了笔,把守护符号的线条描得更清晰,像给这符号镀了层光。暖光落在纸上,把银线的纹路映得发亮,仿佛下一秒就能顺着纸页飞起来。

窗外的探照灯还在扫,光束切开夜色时,像在给星星风筝引路。江边的风正往这边吹,带着江水的潮气,也带着远处老机械厂的尘埃味。

风筝要做,铃铛要挂得牢。

暗处的网在收,每根线都攥在手里。

不管风来不来,他们都得站在这——一边托着会唱歌的星星,一边盯着藏在阴影里的东西。

手里的线,从来都得这么攥着,才够稳。

防爆门合拢的“嘶”声像冰块滑过玻璃,把厉勇机械表的滴答(精准得像秒针)和枫离的雪松香(冷冽里带点甜)都关在了门外。技术部的空气像被筛子滤过,瞬间漫开烤箱的余温(暖得能焐热指尖)、荧光布的草木气(淡得像刚割的青草),还有夏侯杰松气时带起的饼干碎屑——落在工作台的蓝棉布上,像撒了把碎芝麻。

夏侯杰夸张地舒展筋骨时,训练服下的肌肉“咔嗒”响了声,像生锈的合页被重新推开。他走到饮水机旁,军靴在地板上蹭出“沙沙”声,接水的玻璃杯“咕咚咕咚”灌到满,水珠顺着杯壁滑下来,滴在他手背上,又顺着指缝溜进袖口,洇出浅灰的痕。“下次让他们自带冷气机,”他灌了半杯水,喉结滚动时,训练服领口的旧疤露出来,被水汽润得发亮,“省得冻着咱们的饼干——林昼烤的萤火虫翅膀,再冻就该脆了。”他拿起块饼干对着灯光转,芝麻“光斑”在暖光里晃,一口咬掉半个,酥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技术部里荡开,碎屑掉在图纸上,被他大手一拂,全扫进了桌角的垃圾桶。

邹善没接话,指尖在枫离留下的透明平板上划动。城北老机械厂的电路图铺满屏幕,红色的管线像冻僵的蛇,在灰色的厂房轮廓里缠成乱麻。他把“旧配电室”和“废弃通风井”的节点放大,像素颗粒在屏幕上跳动,能看清管线外壁的锈迹——像结了层硬壳的痂。“林夜,把晶石的能量残留谱线叠上来。”他指腹在“通风井”的位置敲了敲,那里的管线有处明显的弯折,“看看能不能对上。”

林夜已经坐回工作台,图纸摊开在蓝棉布上,碳纤维骨架的纹路用红笔标得清清楚楚。他闻言指尖在终端一点,主屏上立刻浮起层半透明的红雾——那是晶石的能量残留,像团没散尽的烟。红雾缓缓落下,刚好覆在电路图上,几条老化的管线节点突然亮起浅红的光,与晶石能量图谱里的“共鸣”峰值严丝合缝,像预先画好的暗号。

“旧配电室是源头,通风井是通道。”林夜的铅笔在图纸上北斗七星的位置画了个小圈,笔尖在纸上戳出浅痕,那是挂铃铛的地方,“能量顺着这些废弃管道‘爬’,老机械厂是‘接收点’,咱们找到晶石的废弃厂房,是他们没控制好的‘引爆点’——像没捏稳的鞭炮,在半道炸了。”

“哼,玩得挺花,可惜露了马脚。”夏侯杰嚼着饼干凑过来,下巴抵在邹善肩上,碎屑掉在屏幕边缘,被他用指甲刮掉,“也就骗骗外行,遇上咱们小夜这双眼睛,再多弯弯绕也能拆明白。”他忽然拍了下大腿,训练服的布料发出“啪”的轻响,“对了!明天去仓库找星光布和铃铛,得顺路拐去食堂——老张说他新熬了红豆沙,蒸了豆沙包,去晚了准被巡逻队的小子抢光!”

“豆沙包!”林昼的声音像颗裹了糖的小炮弹,从门口砸进来。他刚给值班室送完饼干,帆布鞋在地板上蹭出“吱呀”声,裤脚沾着点草屑,鼻尖还蹭了块灰(大概是趴在值班室窗台看报纸时蹭的),眼睛却亮得像浸了蜜,“老爹,我要吃三个!不,四个!上次老张蒸的豆沙包,豆沙能拉出丝!”他扑到邹善腿边,小手扒着工作台边缘,看到屏幕上的电路图,小眉头立刻皱成个疙瘩,“好多线线,比我给蜜蜂风筝缠的银线还乱!”

邹善低头时,发梢扫过林昼的头顶。他指腹自然地擦掉那块灰,指腹的老茧蹭得林昼鼻尖痒,缩着脖子笑。“想吃豆沙包,明天早上七点起床,跟夏侯叔叔去食堂排队。”他把平板往林夜那边推了推,自己弯腰抱起林昼,让他能看到图纸上的风筝骨架,“这是坏石头留下的‘脚印’,咱们得顺着脚印找到它的老窝,不然它还会偷偷跑出来捣乱。”

林昼盯着图纸上的北斗七星,小手指着挂铃铛的圈:“那星星风筝呢?今天能做骨架吗?我已经把砂纸找出来了,最细的那种,能把竹骨磨得像夏侯叔叔的军靴一样亮!”

“骨架明天做。”林夜放下铅笔,拿起块青竹片——是他昨晚泡在温水里软化的,竹青透着润。刻刀在他指尖转了半圈,刀刃贴着竹青游走,竹屑像细雪般落在蓝棉布上,带着清冽的竹香。他在削风筝主轴的雏形,竹片在台灯下泛着浅黄,被刀刃削出流畅的弧线,“夏侯叔叔明天找材料,你负责打磨骨架边缘——得磨得比蝴蝶风筝的翅骨还光滑,不然会勾住星光布。”

“好!”林昼立刻从邹善怀里溜下来,跑到自己的小工具箱旁。工具箱是夏侯杰给的旧弹药箱,被他用彩笔涂成了蓝色,里面摆着三把砂纸(粗、中、细),排得整整齐齐。他捧着最细的那张跑回来,蹲在林夜脚边,小手里的砂纸被攥得发皱,眼巴巴盯着竹片,像在等一件宝贝出炉。

第二天清晨的技术部,窗户透进灰白的天光,像层薄纱盖在工作台上。烤箱是冷的,但空气里飘着甜香——夏侯杰果然拎着两大袋豆沙包回来了,塑料袋上凝着水珠,顺着袋角往下滴,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排队排了二十分钟!”夏侯杰把袋子往工作台的防烫垫上一放,发出“噗”的轻响,训练服袖子卷到肘部,小臂上沾着点面粉(大概是帮老张递蒸笼时蹭的),“老张说豆沙熬到起沙了,特意多给了小昼两个,说这孩子长身体。”他拿起个包子,拇指在褶皱处一捏,包子皮立刻裂开,深红的豆沙馅涌出来,热气裹着甜香扑到脸上,能看到里面没化透的红豆粒,像藏了把碎玛瑙。

林昼早就端着小碗等在桌边,牛奶在碗里晃出圈涟漪。他接过邹善递来的包子,小手捏着滚烫的包子皮来回倒,小口小口吹着气,眼睛幸福地眯成条缝:“好甜!比蜂蜜饼干还甜!”豆沙沾在嘴角,被他用小舌头飞快舔掉,像只偷吃到糖的小松鼠。

林夜安静地坐在旁边,指尖捏着包子皮,动作斯文。他咬了小口,豆沙的甜香在舌尖漫开,带着点颗粒感,目光却不经意扫过角落的特制容器——黑色晶石在里面静默着,像块蒙了灰的旧玻璃。厉勇的消息还没到,终端屏幕暗着,像只闭目的眼睛。

邹善一边吃,一边已经调出林夜昨晚发来的骨架参数。虚拟屏幕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指尖在“碳纤维与竹骨结合点”标注着,笔尖悬在“承重300克”的数字上,忽然抬头:“这里可以再优化,加个微型卡扣,方便换灯串。”阳光透过窗户,在他深蓝色工作袍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布料上的纹路被照得清晰,像江面上的水纹。

林昼正拿着细砂纸,小心翼翼地打磨林夜昨晚削好的青竹翅骨。那是片扇形翅骨,边缘被他磨得微微发亮,砂纸摩擦竹骨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清晰,像春蚕在啃桑叶。他小脸绷得紧紧的,鼻尖几乎贴到竹骨上,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用力过猛磨坏了弧度。

就在这时,邹善和林夜的终端同时“嗡”地轻震,震感微弱,却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厉勇的消息到了。没有文字,只有一份高度加密的压缩包,文件名是串乱码,末尾跟着时间戳:07:58。几乎是同时,枫离的“萤火-07”频道也跳了下,弹出条信息,附带几张图片和个音频图标,像只摇着尾巴的猫。

林夜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指尖在终端上一划。厉勇的压缩包瞬间解压,屏幕上铺开几张监控截图,像素清晰得能看清古董上的裂纹。背景是间密室,天鹅绒窗帘遮着光,角落里堆着青铜器和旧书,一块巴掌大的青铜残片躺在丝绒布上,边缘刻着的扭曲符文,与晶石上的结构像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旁边站着个戴白手套的老者(“收藏家”),背微驼,正和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清道夫”)说话,男人的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巴上的胡茬。最后一张是物流单扫描件,泛黄的纸页上,目的地用红笔标着:本市港口区第7号保税仓库。时间是三年前的同月同日,墨迹晕开了点,像滴落在纸上的血。

枫离的信息更直接。几张高清鞋印特写,黄泥里混着点黑灰(像煤渣);土壤分析报告显示有城郊特有的红黏土;还有段录音,背景是茶碗碰撞声,几个刻意压低的外地口音在说:“老机械厂那口‘钟’,到底响不响?”“响?得看怎么敲!东西备齐了,敲对了地方,别说钟,地下的‘老朋友’都得醒!”“少废话,尾款看到东西才结……”

林夜指尖在空气中一划,银色的光线突然亮起,把青铜残片的符文、晶石的结构、港口仓库的坐标、鞋印的土壤、录音里的“钟”串成张网。银线在关键节点打了个结——老机械厂的旧钟楼,三年前到港的货物,现在的能量残留,像串被解开的密码。“厉勇拍的‘清道夫’,虎口有旧疤,形状像十字。”他声音很轻,指尖点在屏幕上男人的手,“枫离的人盯紧老机械厂的钟楼,那‘钟’不是真钟,是他们的‘接收器’。”

邹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港口区第7号保税仓库……三年前的货,现在还在不在?”他指尖在仓库坐标上敲了敲,“老陈在港口守夜几十年,熟得很,能问出底细。”

“枫离的人已经去查仓库记录了。”林夜拿起刻刀,继续削第二根竹骨,刀刃贴着竹青游走,发出“沙沙”的轻响,竹屑落在星光布样品上,像撒了把碎玉,“夏侯叔叔,上午照常去仓库,取星光布、铃铛、细银链。”他顿了顿,竹骨的弧度渐渐成型,“顺便给老陈带份豆沙包——他昨晚看萤火虫风筝时说,蜜蜂饼干太甜,想来点清淡的。”

“得令!”夏侯杰抓起最后一个豆沙包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拎起空食品袋往肩上一甩,“小昼,走了!去仓库挑最亮的铃铛,再给老陈送‘甜滋滋的情报’!”

林昼立刻放下砂纸,竹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小跑着跟上,帆布鞋底在地板上敲出“嗒嗒”声,围裙带子在身后飘:“我要挑会唱歌的铃铛!像星星说话的那种!”

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时,技术部又静了下来。邹善看着林夜削竹骨的侧影,晨光勾勒着他纤长的睫毛,青竹的清香混着豆沙的甜,漫在空气里。角落里的特制容器依旧沉默,但晶石的阴影仿佛被这晨光和竹香冲淡了些,不再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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