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子
“你说，假以时日，他会不会忘了你，一心一意爱着我呢，哈哈哈哈哈。”
魏衡劝慰自己忍让，性命攸关，这是个疯子，小命要紧。
退一步越想越气，叉着腰：“你骨肉亲尚不曾脱离畜牲道，满脑子都是脓液，都不会动动豚脑，旁人喷你一口水，明年方能流到底，下巴上刻井，横竖都二。”
“抢孤的夫人，铜镜碎了总有尿，蹲下瞧瞧，你那狠毒模样，便是遥远一眼，也能污眼睛……”
魏衡躲开丢下来的石头，淋了一身污水，转头看向周瑜城，挑眉：“知晓了吧。”
上头女人气的发抖：“魏太子当真生了张好嘴，您清高不俗又如何，这处便是你的埋骨处。”
吩咐人将此处填了，甩袖离开。
楚时听着密影卫禀报，“殿下，魏殿下自进了驿站，便没再出来。”
“派人去看看，告诉里头的人，若是归降，可留住性命。”
“是。”
门口探出个小脑袋，带着笑，眼眸闪着光，他爬不过门槛，借机站起来，楚时眉眼柔和，起身将人搂进怀中：“霁儿怎么来了？”
“爹！？父，爹？”
楚时点点他的鼻子：“晚间便回来了，霁儿想念大父？”
楚霁点点头，抱着楚时手腕，往肚子上拉：“啊！”
楚时拉开他的衣裳，掉出块金子：“霁儿何处寻来的。”
楚霁转转脑袋：“夫。”
楚时抱起他往外走，便见一孩童站在墙下，见楚时走来，拘谨抓住衣衫，不等殿下询问，他便一股脑倒出缘由：“殿下，家母说小太孙喜欢我，便将我送给小殿下。”
楚时看向身后济生，后者点头：“殿下，城门史夫人方才来时，并未言明这等想法，这孩子是城门史家的嫡长子，家母早逝，如今，是甄夫人当家。”
楚霁咿咿呀呀想要扑向小孩儿，胖乎乎的手指，指着他手上东西，奈何爪子太胖，伸出手指头，连带其它手指头竖起，一眼看去，似是他张开手，要抱。
楚时留下一块玉佩，转身，提步离开：“将孩子送回去吧，若他十五之前，有大儒愿举荐于他，凭此玉佩登门。”
楚霁抱着楚时脖颈，望向男孩，不解转过头，楚时低声询问着，不久之后，唤宫人拿来金镯子，楚霁眼眸发亮，便要扑过去抓。
“啊！要。”
楚时点头：“霁儿等些时候可好，皇祖母送的镯子小了，带不上，父王命人重新为你打造一副，可好？”
楚霁大眼睛眨巴眨巴，思索片刻，点头：“嗯。”
楚时勾起笑，吻他额头，楚霁思考片刻，有样学样，亲爹爹脸颊，咯咯笑的开心。
深夜
楚霁捧着脸，望向门口，歪歪扭扭打盹三刻，继续望向门口，直至看见魏衡，由他哄睡，这才放松身子。
哄睡孩子，转身回到寝房。
魏衡满脸委屈看向楚时，“阿时，当真有天罗地网，若非你派去的人，孤便要被那毒妇弄死了。”
楚时往后退一步，“殿下，你先去沐浴。”
魏衡低头看看自己，愤愤不平：“你嫌弃孤，崽崽都不曾嫌弃孤。”
魏衡眼眸一转，一把抱上来，夺门而出，模样略有些疯癫：“一起洗呀，一起洗，阿时监督孤洗的干不干净。”
楚时不愿，推开他：“殿下，我累了，要去歇息。”
魏衡充耳不闻，将人放进水中，扒光衣裳，恶狼似的盯着，曲线完美，浑圆漂亮，他往前走两步，“阿时，你好美。”
楚时拨弄着泉水，洒他脸上，“殿下，不许你过来。”
泉水迷了眼，魏衡闭上眼，摸索着望他处而来，晃晃悠悠的大东西神气的厉害，快走两步，扑了个空，浓稠头发往掌心溜走，魏衡心口发痒：“阿时，你在哪？”
楚时往角落走去，便要上岸，身后之人猛地抱上来：“嘿嘿，阿时，跑不掉了吧。”
嗅着发丝之上，一抹清香，魏衡收紧手臂，大手按住他的背，借势而上，楚时挣扎，双手推他大腿，抗拒他凑近：“魏朝濯，放开我。”
魏衡划过水流，借力摸一把：“怎么？”
楚时转身，望着他，郑重警告：“你不知节制，我不喜欢，你放开我。”
楚时红了脸，“你昨天……我身子难受着，不想满足你，你若再逼我，今夜便自己睡。”
魏衡瞪着他，那一字一句，竟是比他私房钱被收走更加难受，张口欲反驳，竟是只言片语，无从说起：“过些时候，大军便会开拔，孤想你，怎么了！”
魏衡十足嚣张，认为自个儿没错，气焰愈发旺盛：“你连这个都不愿给了！孤真的受尽委屈！”
楚时望向他，低声笑笑：“那你想要如何？殿下总归得体谅孤，你分明知道，我身子不好，纵欲伤身。”
魏衡继续瞪他：“孤问过太医，太医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楚时：“……”
“殿下莫要以为，自个儿提着刀威胁太医的事儿，只有你一人知晓。”
魏衡：“……老东西，敢告孤的状。”
楚时抓起一旁毯子，丢在魏衡身上：“殿下快些洗，当心着凉。”
魏衡咬牙切齿，似是没得到心爱糖葫芦的孩童，抱着手臂，瞪着楚时，眼眶都瞪酸了。
楚时不管他，换了身衣裳，回屋入寝，待他回时，楚时早已入眠。
魏衡伸出爪子，抓住楚时肩头，心头呐喊：“起来重睡！”
低头，咬他鼻子。
楚时被闹醒，魏衡依旧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干你！”
楚时闭上眼，不想理他，转了个身，魏衡低头咬他脖颈，嘬出声响，楚时推开他，语气带上哀怨：“你要做什么？”
魏衡被凶，委屈收回手，瞪着楚时背影，喘息如牛，楚时转过身，眼底清明，回望过去：“你到底要做什么！”
魏衡气势如虹，声如洪钟：“一次！”
楚时拉过被子，魏衡不让，两人拉扯着，楚时用手推他：“魏朝濯，你到底睡不睡。”
魏衡硬气扯开被子，躺进去，恶声恶气：“睡！”
楚时转身，藏进他怀中，很快睡去。
魏衡很想推开他，让他自个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