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油杰睁开了眼睛，五条悟一副得逞的模样。
“杰怎么还不睡？”
夏油杰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弯起眉眼相当温和。
“你在做什么。”
五条悟那苍蓝色的瞳孔一片澄澈，甚至颇为天真的眨了眨，似乎觉得夏油杰的话很多余。
“在亲你。”
很直接，直接到夏油杰头皮发麻。
夏油杰手更加用力，试图薅住这人的头发让他远离自己，然后五条悟恶人先告状。
“都怪杰煽情的话语，弄得人家睡不着~”
夏油杰无语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感受到五条悟贴了过来。
“还想要公主抱人家欸~”
夏油杰不清楚现在是几点，大约过了凌晨，早上还要去往市区的学校……
于是他敷衍着：
“要找麻烦之后再说，我今天有事。”
五条悟发出了愉悦的笑声，但这次他没有说谎。
久违的做了噩梦，噩梦中看着夏油杰背过身子离开了自己，他如同被风化一样变成了看不清的尘埃。
怎么也抓不住。
但耳边却回荡夏油杰的声音，郑重的承诺他会在。
五条悟是从梦里惊醒，感受着手掌下温热的皮肤，夏油杰的睡姿很端庄，呼吸一起一伏。
夏油杰不是会说情话的类型，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可想而知他承载了对自己怎样的感情。
一旦领悟这些，就一发不可收拾。
夏油杰消失的噩梦突兀可笑，的确发生了最坏的事情，那就是两面宿傩降世于这个时代。
五条悟表现的游刃有余，但同一根手指的两面宿傩交手后，心中也有了考究。
不过好在，他身边有着可以商量的人。
也许是夏油杰睡的太平静，五条悟不满足于他的反馈，认识的时间太久了都波澜不惊？
还是夏油杰依旧没搞清楚他们的关系。
懒得思考，凭着直觉肌肤相亲，然后就被人揪住了头发。
看着五条悟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夏油杰的手稍微松了力道，神情也清醒些。
“你在为两面宿傩的事情不安吗？”
有点破坏氛围了，没有眼力见的家伙。
五条悟抚摸着夏油杰的手臂，没皮没脸的笑着。
“啊？你觉得我会为了那种家伙不安。”
“但今天难得看你示弱。”
“只是说点真实的想法，顺便趁机对你撒娇——”
收到了很好的回应，所以搞得五条悟半夜三更躁动不安。
夏油杰微眯起眼睛，顺着揪住某人后脑勺头发拍了拍他的脑袋。
“那就睡觉。”
五条悟顺着那拍打躺了下去，看着夏油杰的侧脸却没有停止说话。
“我本以为杰反馈会更大，因为我们还没正经睡过一张床。”
？
自己睡醒了抓人聊天，真是为所欲为。
“什么反馈，你把我当抱枕后秒睡了吧，我知道因为虎杖同学的事情你很累。”
应该夸夏油杰善解人意还是不解风情？
“但我睡醒了。”
“所以？”
“我们讨论一下你出国前的遗留问题吧。”
什么问题？
大半夜五条悟一本正经的说要讨论问题，夏油杰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甚至开始回忆这几个月傀儡反馈的国内现状……
然后五条悟已经跨坐到自己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好重……
肌肉密度的压迫力，不是单纯的体重。
看着五条悟逐渐上扬起邪恶的笑容，夏油杰突然想到什么，准备挥拳反击。
被五条悟轻松抓住，按在枕头上，这厮用相当戏谑的语气问到。
“提问，和我战斗的时候，觉得我无敌的原因是什么？”
夏油杰准备动真格，然后听到五条悟慢悠悠的说到。
“杰，是你破不开我的「无下限」。”
“哈？”
“但是你没有「无下限」哦。”
形成一层靠近后无限静止的空间屏障，的确是五条悟最难打的原因之一，但突然讨论这个是因为什么。
五条悟俯下身子，非常愉悦的看着夏油杰。
“所以你x不了我，我的「无下限」可以24小时不断开启。”
我靠？
夏油杰感觉脑袋一片嗡鸣，咒术活学活用到这种程度，五条悟你是人吗。
好羞耻。
“你这家伙……”
能够感受到夏油杰光凭力气即将逃脱自己的掌控，然后五条悟耍赖一样的撒娇。
“总不能每次亲密的时候都要拆楼吧，盘星教够不够拆？菅田小姐会偷偷笑话的——”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夏油杰已经接受这一段关系……但没说他接受成为下面那个？
“反正杰很忙也不会学习这种知识，就当我先教教你啦，以后说不定会给你实践的机会。”
真的是超级阳光的语气，五条悟真的挺「无下限」，居然很自然的讨论这种问题。
“你真的好吵，大不了就再拆一次盘星教……”
五条悟发出了沉闷的笑声，他松开禁锢夏油杰的手，然后温柔的摸了摸夏油杰的头发。
“难不成，你真要和我柏拉图啊？”
夏油杰哑口无言。
然后五条悟伸手开始解自己睡衣扣子，夏油杰的睡衣都是深色，和他白皙的肤色形成了强烈对比。
五条悟拿起夏油杰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没有布料的阻挡可以完全触摸他的皮肤，感受那强有力的心跳。
歪着头露出可爱的犬齿，低声述说会让人觉得放下了很多骄傲。
“讨厌吗，杰。”
“你讨厌的事情，我不会做，只要你拒绝我就行。”
以退为进。
真是犯规啊，露出这样的神情说这种话，宛如那个世界被自己丢弃的模样。
“你这家伙……”
“不是会起反应。”
“你能闭嘴吗？”
当然可以闭嘴，因为嘴巴要做其他事情。
五条悟知道，这是夏油杰给自己的纵容。
清晰的感受夏油杰的存在，也清楚的提醒夏油杰他存在于这个人间。
嗯，夏油杰最近不再用旁观者的姿态审视这个世界了。
有自己的功劳吧？
既然明早有事，不如直接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