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建材扛着一袋材料匆匆赶回家,刚巧赶上吃午饭。
桌上摆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芋儿烧鸡、每人一碗白米饭,还有一锅米汤。
灶台上小锅还咕嘟咕嘟翻滚着,里面炖着夏天的汤。
胡佩德眼看着劝不动胡佩英,想喊春天帮忙,结果这丫头就笑嘻嘻地装傻,惹得胡佩德气得直瞪眼。
最后闷声扒完了一大碗饭,脸都憋红了。
饭后,眼见夏天情况稳定,胡佩德便带着胡有才匆匆告辞。
胡佩英望着手里的腊肉,那是煮好的最后一小块,本想让胡佩德带回去,可他死活不肯,还嘀咕:“要是老太太问起,我可不知道怎么解释。”
提起老太太,胡佩英满脸愁容:她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要是知道了,还不知要多着急呢。
胡佩德见她忧心忡忡,不放心地拉住她叮嘱:“大姐那边也别提。她那性子藏不住话,保不齐一准漏出去。有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通讯,听见没?”
胡佩英敷衍道:“好,知道啦。”
胡佩德却不依不饶:“别嘴上说知道了,行动上却不干。你要真出点啥事,我可饶不了你。”
随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房门轻轻关上了。
夏天摆弄着腕表,突然愣了一下,小声喊道:“妈,舅舅给转了10万积分。”
胡佩英头也没抬,随口应道:“啊,啥时候的事儿呀?”
夏天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腕表之前真的是关机了。”
胡佩英听后,思索了片刻,说道:“那给你舅舅转回去吧,家里积分还够用。”
没过一会儿,夏天抬起头,嘴角微微抽搐:“妈,你可能不信,舅舅把我拉黑了,我根本转不出去。”
“嘶~”春天都被胡佩德的操作给秀到了,强的没边了。
她完全相信,她妈要是敢把积分转回去,胡佩德就能直接把房子买下来。
这话让胡培英噎住了,看了看夏天,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干脆摆烂:
“转不回去,你就自己收着吧,我也不敢惹你舅舅。”
春天朝着秋天招手,等小丫头凑过来后,附在秋天耳边,柔声说道:
“你监能督夏天,让他玩一个小时腕表,多一秒都不行,能做到吗?”
秋天那圆滚滚的小脸瞬间胀得通红,奶声奶气地拍着胸脯保证:“嗯,我一定做到!”
春天随后拿上背包,把家里的那几支营养液也一股脑儿装了进去。
“妈,我去站队职守的围墙看看。”
“哎呀,你去干啥呀?”胡佩英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人就关门出去了。
春天匆匆的下楼,朝主干道走去,最后停到了眼熟的那几个小乞丐前,递出两支营养液。
“记得我吗?”
砰砰砰,胡佩英正敲打着硬化树的边角料,这是宋建材昨天拿回来的,打算订成木框子挂在墙外保存冷冻肉。
敲击声就被腕表的震动声打断,陌生号码,没有来电人信息,胡佩英犹豫一下,接起:“喂,你是……”
腕表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凶狠的威胁意味,“我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别以为你能逃得掉。”
胡佩英皱起眉头,完全摸不着头脑,方言都冒出来了:“啥子啊?”
“少装蒜!”
对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得更加愤怒,“你们要是不想惹麻烦,就乖乖的,不然有离你们家好看的。”
胡佩英烦躁了,可想着万一人家有急事,打错电话了不知道,只能耐下性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要不再确认一下?”
“打错电话?”
对方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你最好祈祷我不会找到你们家。”
胡佩英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恶意,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安,强硬骂了回去:“神经病吧?有病就去吃药。”
说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迅速将号码拉黑。
电话那头,看着手机屏幕突然变黑,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狠狠地将手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妈的,这女人什么意思?老子好好跟她说话,居然敢挂我电话!”
站起身,再次拨打过去,一次一次没有接通,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骂骂咧咧的看向旁边的人:“你来。”
腕表上再次响起的陌生号码让胡佩英皱了下眉,直接打开通话设置,将所有陌生号码设为拒接来电,瞬间安静了。
而这边的两人明显愤怒了,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最开始打通讯那人停下脚步,眼神阴鸷:“这女人肯定有问题,她肯定知道些什么。给我查,查她的亲朋好友,查她的人际关系,我就不信找不到她的弱点!”
另一人点点头,连忙掏出手机开始操作。
而那人则继续在房间里踱步,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抬起头语气低沉:“另外几家都搞定了吗?”
见那人点头,脸上的表情才和缓下来。
春天背着一大袋泥土和砖块,在狭窄的小巷中穿行,急匆匆地朝家跑去。
这些材料是用于改造家里的灶台的。现在土地上冻,基本上挖不出土,而且外面的土挖回来说不定里面夹带着什么呢。
最方便安全的还是直接花积分买。
灶台宋建材已经弄好了一大半,就只缺一点点,今天晚上回去改一下,夏天的床上就能暖和了
当她到达楼下时,楼梯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见春天回来,那人迅速上前,小声地和她说话。
春天听后点头,随后掏出了支营养液递了过去。
春天匆匆上楼,敲了敲门,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她
将粘满泥土的鞋子放在屋外,拿出草鞋套在居家拖鞋外面。
进门后,她揉了揉前来开门的秋天的脑袋,温和地问道:“你哥哥有听话吗?”
秋天仰起小脸,认真地回答:“秋天看着呢,哥哥可听话了。”
春天笑了笑,夸奖道:“真棒,包包里有一块糖是给你的,姐姐手脏,你自己拿。”
春天和胡佩英打了下招呼,又看了老老实实在睡觉的夏天,提着鞋子往洗漱间去了。
春天回到屋里,胡佩英还在奋力敲打着木头,春天直接上手接过了工具。“怎么钉?”
胡佩英没有和她争,在旁边指导:“这块搭过去,小心别把手敲了。”
“好。”春天回应着,两下就将木头敲了下去。
“我力气好像变大了。”
胡佩英看着他半天都没敲动的木头,春天两下就敲了下去,点头认同:“我也觉得,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呀?”
“没啊,和平时一样,训练完后就回来,找泥土和砖块用了一会儿。”
“你弟的书带回来了吗?”
“带了带了,包里呢。”
“行,那你来,我去做晚饭。”
胡佩英说完便去翻粮食,边忙活边问秋天:“晚上想吃什么?”
“饼。”小丫头简洁地回答。
“好,还有没有?”
见秋天摇头,胡佩英不禁失笑,又想起了之前弄到的黄豆,开始和春天絮叨:“没电就是不方便呀,豆子拿来磨豆浆补人。也不知道你爸能不能敲一个石磨出来?”
“你问问呗,我觉得他肯定会,就是石头可能不好找。”
“也对,我晚上就和他说。”
“对了,之前不是说请雷达吃饭吗?等夏天状况好一点了,我们挑个时间,舅舅大姨他们也喊过来。”
“行,我记得呢。”
胡佩英一边揉着面粉,一边说起下午接到的骚扰电话:“我下午接到一个骚扰电话,莫名其妙的。”
“说啥了?”春天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说老实一点!跟有病一样,听都听不懂,我直接挂了,给拉黑了。”
“知道了。”春天说话时笼子已经订好,往窗台外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