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前途，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不就是帮别人洗澡嘛，直接豁出去了！
祁羽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缓步向池水靠近，此处是不是天池另当别论，但池中浸得一美人却是事实，火红色的发丝宛若赤霞琉璃，在这乳白池水的衬托下，熠熠生辉。
见祁羽终于开窍，池内的美人愈发大胆，眼波流转，艳红的双唇微抿，丰腴的身姿在池水中缓缓沉浮，妩媚的姿态展露无遗，虽然没有少儿不宜的画面，但着实令人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正当祁羽即将迈入水池之时，女子突兀地狡黠道：“你是思钰请来的客人么，据我所知，这天池内可是安逸得很，特别是此处，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
“你倒是会挑地儿，专门来偷看我沐浴的？”
秉持着诚实守信的原则，祁羽正打算如实告知，心念电转间却开口道：“不是，晚辈不过【心悟】之境，在这高手如云的天都内可谓是毫不起眼。”
“晚辈此来……是专门为前辈沐浴更衣的。”
这一番话脱口而出后，祁羽只觉过往建立的人设正在层层崩塌，连一片完整的地基都不复存在了。
虽说特意加了“更衣”二字，将自己的行为强行贴上合理的标签，但还是令人感到羞愤难耐，每一个字蹦出，都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不对啊，我究竟是被谁带坏了，怎么越发捉摸不透了呢！
不仅是当事人，就连池内那宛若美玉的女子也愣了半晌，目光死死落在祁羽身上，神情间满是错愕之色。
“这臭小子，还说没看见！”
无形的怒火在心间酝酿，女子当即下定决心，一定要狠狠惩罚这小子，打压其嚣张的气焰！
祁羽倍感尴尬，但面上还是尽量维持着淡然，确保身份转变到位，勾勒出统一规整的服务员微笑，准备伺候“客人”。
“那……前辈，您想要我如何帮您呢？”
对方要干什么，祁羽心知肚明，但不能在关键时刻失了分寸，该有的流程一样都不能少，还得适当酝酿下气氛。
女子那宛若玉藕般的双臂划出水面，枕在青石边，吹弹可破的脸颊旋出酒窝，美眸中蕴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开口道：“既是帮我之人，又怎能无名无姓。”
祁羽瞬间意会，微笑道：“晚辈祁羽，特为前辈沐浴更衣，若是可以的话……前辈随手投喂一些便可，晚辈定竭力而为之！”
“投喂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祁羽心想着不能如此着急，既然都准备牺牲色相了，那其它的报酬还得重新斟酌酝酿，凤玺势在必得，最好……还能得到些洗筋伐髓的天差地别，能一举压缩体内流转的精神力，意识凝练，结出元神果实。
元神凝练而出，便预示着彻底迈入【空灵】境，达到这个境界，便意味着祁羽总算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若能更进一步，达到【神虚】之境，那便真正达到了大能的程度，其中路途，不乏一定天赋与机遇。
牺牲色相，或也是机遇的一种，这种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只能含泪隐忍了……
待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祁羽抬头凝视月亮，心中有苦难言，暗道：“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只是给前辈沐浴更衣，一切都是正常的……”
“真的，什么都不会发生！”
月色皎洁，春光明媚，在这乳白色的池水当中，祁羽仔细地做好本职工作，力求将前辈伺候舒服了，以获得赏赐。
……
“呼……此番可真是太艰难了。”
祁羽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之色，看样子刚经过一番“苦战”，随即对着前方身着黑色轻纱的女子开口道：“南栀前辈，这样就可以了吧。”
一抹绯红自南栀的脸颊上晕染开，虽说这个过程与自己预想的大相径庭，但事后回味，还是挺奇妙的。
“这小子，怎么与话本中所描述的不一样呢，他……动作很轻柔。”
“前辈，南栀前辈？”
祁羽的呼喊打断了南栀的思维发散，这才撇开脑海中的奇思妙想，含笑道：“怎么了，莫非你想让我给你沐浴更衣？”
天降角色转换，可对于祁羽来说，这不是奖励，而是相当的惩罚，之前可把自己累垮了，此刻还来一次，身强体壮也不是这么玩的。
搓背很费力的好不好！
“不了不了，晚辈的服侍已经结束，不知前辈可否……”
“等等，谁说结束了，沐浴完毕，你得服侍我侍寝，这才是最终的一步！”
祁羽呆立在原地，脑海里闪过数道霹雳，却无法让其焕发神采，人没死，但精神已经逝去了，要不要这么折磨人呐！
可南栀接下来的话，却像是给祁羽注射了数支肾上腺素，澎湃的活力宛若决堤江水，在体内流转沸腾，毫无止息之象！
“你若侍寝的好，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任何要求……”
祁羽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只觉得到了新生，此番还算没有白忙活，不然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亏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一切依前辈所言，您想要我……如何侍寝？”
南栀怔怔出神，回想到此前的画面，只觉脸颊滚烫，心中竟出现罕见的羞涩之感，这小子……果然比话本描述的要温柔很多。
黑纱摇曳，南栀宛若出水芙蓉，火红色的秀发披散于肩，玉足轻点，莲步款款，绕过池畔后莞尔一笑，柔声道。
“跟我来……”
祁羽深呼吸，再次告诉自己……此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确事出有因，没错，事出有因……
既然色相已经出卖，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事后若能得南栀前辈的助力，那此后的安全都有了相当的保障，极光之行……那可是迈出了一大截。
这种好……哦不，这种事常人可是很难遇到的，却不想，祁羽单身二十多年积攒的福运在此刻完全爆发，当真是“天降横财”。
这种经历若是写成话本，也是很少有人能买账的，都只会打上“春秋大梦”的标签。
可谁曾想，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并渐渐擦出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