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几乎是宋妄芜说出口的那刻，她身上漂亮的少女的就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她眼里的嘲意渗出，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巧克力？跟条狗的名字一样。”
“狗就是狗，再怎么披上人皮也不可能变成人，他就是垃圾，恶心的怪物！”
“啪！”
她身下原本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宋妄芜突然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将她的脸打歪，那耳朵上的蝴蝶饰品也被打掉，“叮铃”一声掉在地上。
宋妄芜抬头，看着她残缺的耳朵，有些疑惑，却并未开口。
拔里白玉察觉到她的视线，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拿起旁边的蝴蝶饰品戴在上面。
她的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还渗着一丝血迹，足以可见宋妄芜打的力气不轻。
“你不能说他。”
拔里白玉站在微暗的地方，又兀自笑出了声。
“凭什么？我凭什么不能说他？就因为你良心发现，想要去弥补他了，所以我不能说他？”
“他就是一条你挥之来挥之去的狗！你心情好，就逗逗他，陪陪他，心情不好了就冷落他，甚至是抛弃他！”
“宋妄芜，你说说，你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少女一边笑一边歪脑袋，她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漂亮饰品，轻轻“哦”了一声，笑的极为灿烂。
“我忘了，你当然是最不一样的，他会更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恨不得你进地狱受几生几世的苦楚。”
“... ...你怎么知道的？”
“我？呵呵呵呵，我路过乱葬岗的时候，刚好见到他被野狗啃食，费了些功夫听他讲了些废话而已。”
“哦，对了，那人是叫林狗儿吧？”
“... ...。”
宋妄芜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的脑子要接受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拔里白玉用食指抹去嘴角血迹，然后继续靠在树下，欣赏着宋妄芜那呆滞又带着痛苦的眼神。
很美妙，实在是很美妙！
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个厌恶的人痛苦更开心的事情了。
她歪了歪脑袋，又“哦”了一声。
“你该不会还想问我有没有救他吧？我当然没有救他啊，他都已经快死了，根本救不回来。”
“哦对了，他死前还念叨着你呢，他让我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到死也不愿意来看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简直好笑的要死。”
拔里白玉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她擦去眼角晶莹的泪，转而犀利的看向宋妄芜：“你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
“宋妄芜，你活该！”
“你骗人。”
宋妄芜抬起头，走到拔里白玉面前蹲下身与她几乎平视：“他不会说话。”
“他只会喊我的名字。”
“他也没有死。”
“... ...。”
少女转过脸去，不愿意看宋妄芜的眼睛，她只是继续嘲讽道：“是吗？这么了解他？你说他没死就没死？那我还说我已经和他结婚生了三个孩子了，那你信吗？”
“没有证据的话难道不是想说多少就说多少吗？”
宋妄芜掰过他的脑袋，和他又凑近了些，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巧克力是一个人。”
在这种时候，宋妄芜的脑子竟然这样清晰，连004都不曾发现的点，竟然被宋妄芜一语道破。
“... ...。”
拔里白玉咬着唇，另一边没被打的脸也渐渐红了起来，似乎是被气红的。
少女的眼睛变得极其明亮，拔里白玉被她掐住脸，在发现挣脱不开以后便闭着眸不愿意去看她。
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一定狼狈的要命。
可拔里白玉却不知，她这样退避并未换来什么好效果，反而是给了宋妄芜更加肆无忌惮的机会。
很快她的胸膛被覆上一点温度，她猛的睁开眸子，漂亮的脸瞬间变得绯红。
“你要干什么！”
“你也没有胸。”
“关你什么事！把你的臭手从我身上拿开！”
“要我继续证明给你看么？”
阿芜歪了歪脑袋，拿开了自己的手，似乎只是随意询问。
但这落在拔里白玉眼中，比她摸自己的胸还要更加可怕。
... ...证明？
证明！？
她接下来还要怎么证明？！
拔里白玉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生理特征不就是那两样吗？若是她还要继续证明的话，那接下来又该摸哪里？
“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是男的又怎么样！？”
拔里白玉是真的怕了，他干脆承认自己的性别。
宋妄芜默默收了收自己特意挺起的曲线，原本准备好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没有拔里白玉想的那么厉害，只是想用自己的曲线去反驳拔里白玉的不同而已。
拔里白玉并没有没有胸肌，只是他此刻太过紧张，胸肌也变得硬邦邦，愣是没有一点点女孩子的感觉。
“... ...巧克力。”
“你变得很会说话了。”
“... ...。”
几乎是这一句话一出来，拔里白玉就不可抑制的红了眼，他眼底情绪翻涌，似恨似嘲讽，又像是多年委屈终得发泄。
他漂亮的眸子里含着泪，嘴里却还是说着不饶人的话。
“宋妄芜，你还以为我是那条围在你身边摇尾乞怜的狗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和他们一样都该死！”
拔里白玉和林狗儿的性格确实天差地别，可是宋妄芜的心里浮起的淡淡感觉不会骗人。
那不是过去那种一下找到对方的感觉，而是一种淡淡的心疼慢慢发酵成的情感。
在对方哭的时候，她的心也会微微抽痛，以至于完全无法忽视。
阿芜经历过许多事，可是能让她天然产生这种情感的只有一个人。
拔里白玉三番四次捉弄于她，她本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算不这样做，也该和排斥林瑾一样排斥拔里白玉才对。
可是她没有，她甚至会因为对方哭泣而心疼，会因为对方狼狈惊慌而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