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生，李墨曜比柳下惠还柳下惠，柳下惠至少还“坐怀不乱”，自己只是坐坐，根本不要妄想坐怀。
Lisa说两人还是朋友，两人就真的像朋友一般，即使独处一室也丝毫没有任何越矩行为，李墨曜对此却有不同的想法。
她该不会说我“禽兽不如”吧……
矛盾？后悔？懊恼？还是偷着开心多一些，毕竟两个人还联系着，而且似乎这种联系更深入了一些，从某种意义上讲，李墨曜已经从爱Lisa向着爱陈湘瑶开始转变。
一个大好青年的痴心妄想之旅开始了。
签约仪式很成功，媒体的宣传也起到了一定作用，工先锋的业务量在短时间内涌上了一个小高潮，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半年左右的时间公司就能进入A轮融资阶段。
李墨曜目前的工作重心在沈州，偶尔回到沪上，那些老客户自然少不了要回访一圈。诚如工先锋的一贯简洁、高效，吃喝宴请什么的自然是能免则免，和他相处的人多半是务实的，也没有那多的客套。但在回访ASS公司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按照正常的流程李墨曜最多和柯静曼客套一下，然后再去向技术人员了解相关运营情况，没想到江伦却表示要亲自给他接风。
江总不是一个喜欢迎来送往的人，他这样的安排倒叫李墨曜大感意外，自然也不能拒绝。
李墨曜本想约Lisa陪同，她更擅于此道，而且凭借两人现在的“朋友”关系，Lisa一定能替他发现更多细节，也能提供更好的建议，可Lisa最近好像很忙。想一想最近她正在为会所改制而奔走，确实不适合请她前来，岳扬去了澄州，那边的业务刚刚开展，让他抽空回来参加一个不明所以的宴请确实有点儿莫名其妙。
无奈，李墨曜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前来了，好在江总也不是一个拘泥于小节的人，宴会就在自家公司的食堂内办的。
ASS公司的食堂有一间小包厢，最多也就能容纳十几个人，布置倒还算精致，装潢颇具未来风，用的是智控灯光，客人辅一进来时灯光很柔和，营造出餐前温馨安逸的氛围。工先锋的智控会议室应用的也是这种技术，就是前些日子在众诚使用的那种技术。这场景倒让李墨曜颇感熟悉，他的神情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江伦坐在主位，柯静曼陪同，倒是李墨曜这边只有自己一个人，用这么大一张桌子倒是浪费了。
“也算不得什么商业宴，平时我和静曼也会在这儿吃便饭，李总随意一些即可。”
江伦这人平时说话硬梆梆的，但自从对李墨曜刮目相看后，话语间多了一些对朋友的尊重。
“江总客气，全沪上能有幸坐在江总席上的人恐怕还是个位数吧。”
这倒不是恭维，江伦什么性格？说他性格有缺陷都一点儿不夸张，偏偏在人工智能领域他走得早，研究的也是最前沿的生命智能。那真可谓是学术界大伽，科学界前辈，平时能被他接见的人都屈指可数，更何况被他宴请？
只是奇怪的是，自从随两位总裁同时进入食堂后连一个员工也没见到，甚至连服务人员也没有。洁白的桌布上仅摆着三个人的餐具和酒具，一开始李墨曜只是单纯的想，这毕竟只是公司食堂，服务没那么周到也可以理解，但他们已经坐下攀谈十分钟左右了，仍然没有服务人员进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江伦难得打开话匣子，几句话下来，饭局都快变成学术研讨会了。
“还是快点上菜吧，你不饿，我们的客人也该饿了。”柯静曼笑着说，只是这笑容里似乎包含了某种信息。
李墨曜不解其意地看着这对神秘兮兮的夫妻，脸上挂着客人般的礼貌笑容。
江伦这才仿佛恍然大悟般拿出一只耳机戴上，用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后说道：“上菜。”
几分钟后，门打开了，一具普通的不锈钢餐车被推了进来。因为没有人说话，安静的食堂里甚至能听到车轴发出的“吱嘎”声，除此之外……
李墨曜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空气不弥漫的不仅是菜的香味，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高精密仪器发出的摩擦声，这种分贝数的声音放在稍微吵闹一点儿的环境都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但是在这间安静的包厢里却格外明显，遁着声音的方向，再抬眼看时，李墨曜的嘴巴一下子合不拢了。
“这……”
“尊贵的客人，很高兴为您服务。”
仅仅是一个打眼之间，那位推着车的“服务员”就对李墨曜报以微笑地说话了。
“机器人！”
李墨曜惊讶的就差没抬屁股站起来了，他终于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怪不得一个服务人员也没有，原来从走进这里开始后，一场高尖端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展示已经悄然开始了。
机器人的面目已经接近完美了，能够掩饰的地方都已经进行了修饰，如果不仔细看面部特征，几乎无法判定与正常人类的区别。这是一台女性机器人，设计相当精致，外观酷似人类，拥有流畅的线条和逼真的肤质质感。它的面部表情丰富到了近乎细微的状态，就连微表情都处理得相当到位。灵活的身体结构使她的动作看起来自然且流畅，可以轻松地穿梭于餐厅的桌椅之间，直到一双机械手伸出来的后，其机械身体的外表明显很多了，只不过精巧的指关节在端菜盘的时候丝毫不显生硬。
尤其是当机器人端起一盘干锅牛肉后，从餐车到放置于桌面连一滴汤也没洒出来，这精确的动作定位令人叹为观止，接下来还有更令人惊讶的，看着机器人熟练的用点火器打着酒精块儿的时候，李墨曜的感叹仿佛只有穿越到下个世纪才能形容。
“妙妙的人类形态，还不完善。”
江伦口中还不完善的人型机器人已经不逊于目前展示过的任何一种人型机器人，甚至在最直观的感受下还能感觉到这台产品更为先进。
菜都摆齐了，也许不够精美，但色香味俱全，只不过这场宴请的关注点本身早已不在菜肴上了，不论再好吃的食物，此刻也是如同嚼蜡。
李墨曜的眼睛几乎没有从机器人身上移开，他甚至感觉到了从机器人表情里传来了几许羞涩。
“考察过世界各国最先进的人型机器人后，我敢说妙妙的自适应和自我学习能力是最强的，凭借我国强大的制造基础，她的机械身体已经接近完美，只不过和真正的人类还有明显区别。”
李墨曜听着江伦沾沾自喜的介绍，一边漫不经心的喝着妙妙递来的椰子汁，一边只顾着地点头。这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啊，他心里这样想着，江伦的下一句话差点儿没让他喷出来。
“我想让她跟在李总身边深入学习。”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