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何雨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女子似乎误会了什么。他正想开口解释，女子却再次打断了他。
“别装了，”女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身上的江湖气，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丞相府的密探，各个都是人精，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过我的眼睛？”
何雨柱心中暗骂，这女人简直是油盐不进！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探探对方的底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确实是奉命行事，只是……”
“只是什么？”女子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只是我并不知道这密室里……会是这样，”何雨柱咽了口唾沫，目光瞥向那具女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子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她走到何雨柱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语气暧昧：“想知道？那就乖乖听我的话，或许我会告诉你。”
何雨柱心头一凛，这女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何雨柱惊恐地问道。
女子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一点小小的伎俩而已，不用害怕。”
一股奇异的香味钻入何雨柱的鼻腔，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扭曲变形。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最终，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何雨柱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烁着。他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何雨柱抬头望去，只见白衣女子正坐在他的对面，手中拿着一盏油灯，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何雨柱咬牙切齿地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她拿起油灯，将灯芯挑亮了一些，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里关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男人蓬头垢面，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何雨柱心中一惊，这个男人他认识，正是当朝丞相！
“你……你把丞相怎么了？”何雨柱惊恐地问道。
女子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丞相？他可不是什么丞相，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具而已。”
何雨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管眼前的一切让他脊背发凉。他盯着笼子里的男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玩具？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堂堂一国丞相，被你折腾成这样，就不怕引火烧身？”
那白衣女子嫣然一笑，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引火烧身？在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威胁到我。就算是你们所谓的皇帝，他又敢奈我如何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手心里。何雨柱听到这话，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但他不敢轻易点破，更不敢轻举妄动。试探性的语气道：“这么说来，你并不在意朝廷和江湖的分歧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抓我这个无辜的路人呢？”
女子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拿起油灯，在笼子旁边绕了一圈，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何雨柱的视线随她移动，注意到丞相的身上满是鞭痕与刀割的痕迹，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尚未结痂的伤口。他心中一阵恶寒，方才的勇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女子终于停下脚步，回头冲何雨柱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无辜？呵，你真是天真得可爱。既然你擅闯我的地盘，那就要付出代价。再说了——”她缓缓走回到何雨柱面前，低头看着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我觉得你挺有趣的，不像他们，一个个无聊透顶。”
“有趣？”何雨柱心里一紧，感觉这词绝不是夸奖。他试探着抬头，正要再度开口，可女子突兀地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动作轻柔却毫无商量余地。
“嘘——”她低声说道，像是哄小孩子，“别那么多问题，你越问，我越觉得你欠调教。”
何雨柱只觉得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狠角色，可这女人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无论是她从容而狠辣的气质，还是言语间那种近乎癫狂的自信，都让他如坠寒冰。
“不过嘛——”女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忽地变得凌厉起来，“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之前，我得确定，值得不值得留你一命。”
说罢，她一挥手，房间的一角蓦地响起了“簌簌”的异动声。那片昏暗的阴影里，竟钻出一条足有成人手臂粗的巨蛇，鳞片在烛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冷血的竖瞳紧紧盯住何雨柱，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何雨柱感到头皮发麻，几乎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绳索却勒得更紧了。巨蛇缓缓靠近，它的动作极慢，带着一种蓄意折磨的从容。女子站到一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观望着这一幕。
“如果你不想和这条可怜的小东西进行深入交流，那就打起点精神，”女子的声音响起，“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来了这里？记住，我要听的是真话。一旦让我觉得你的话比它的爬行还无趣……”
她抬起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蛇头，那条巨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立刻昂起头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尖锐的蛇牙闪着寒光。
何雨柱额上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咬了咬牙，死死盯着那女子，冷不防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真话？我的确是个路人，至于为什么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的破密室机关乱七八糟？”
女子眯了眯眼，似乎在辨别他的真伪。几秒钟后，她嗤笑了一声，转头对笼子里的丞相说道：“看到没，这家伙可比你有趣多了。”
何雨柱正琢磨着她这番话的深意，忽然间，那巨蛇猛地一跃，直接扑向他！
巨蛇的腥臭扑面而来，何雨柱本能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只见那巨蛇悬停在半空中，蛇头距离他的脸不过几寸，猩红的蛇信几乎舔到了他的鼻尖。
“啧啧，真是可惜。”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本来还想看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挺镇定。”
何雨柱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故作轻松地笑道：“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胆子大。再说，你这小玩意儿吓唬吓唬小孩还行，对我嘛……”他故意顿了顿，挑衅地瞥了一眼女子，“还不够看。”
女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是吗？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她打了个响指，那巨蛇像是得到了指令，缓缓退了回去，盘踞在阴影里，一双竖瞳依旧死死地盯着何雨柱，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既然如此，那我们继续聊聊。”女子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慵懒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触发我的机关的。”
何雨柱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在赌博，赌这女人并非真的想要他的命。现在看来，他赌赢了。
“说来也巧，”何雨柱开始编故事，“我本来是在山里迷了路，看到这儿有灯光，就想进来讨口水喝。谁知道一脚踩空，就掉进来了。”
“迷路？”女子挑了挑眉，“这附近可没有山路，你当我是傻子吗？”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这女人对周围的环境如此了解。他眼珠一转，连忙改口道：“哦，我说错了，不是山路，是……是地下暗道！对，就是地下暗道！”
“地下暗道？”女子重复了一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何雨柱不知道她这番话是真是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我也不知道那暗道通向哪里，反正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儿。对了，你们这密室的入口也太隐蔽了，要不是我运气好，恐怕早就……”
“运气好？”女子突然打断了他，语气冰冷，“你以为你是谁？能活着站在这里，可不是因为运气。”
她站起身，走到何雨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刀锋：“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何雨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