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叫了我回来。” 德郡王也笑道:“皇室宗亲里可用的人不多,镇得住的更少。顺王世子不用我说,风评太差,再说顺王也不会让他的儿子插手皇家事务。我不在京城,侯府夫人好歹是皇上亲表妹,现在用世子爷做这种事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继续补充道:“世子爷也是难,名不正言不顺,刑部的调不动,大理寺的不沾手,京兆尹推脱。按说大理寺负责审判,刑部负责复核,管理京师地区的事务,他们不管也说的过去。这事是皇家的案子,按说应该是由金吾卫来管。金吾卫属于南衙禁军,本应由皇帝亲自统御,但皇上现在不是不信任这帮子当兵的吗?”
说着德郡王摇摇头:“这些禁军有问题就要解决,不信还不赶紧该撤的撤该罚的罚,拖拖拉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这话谁也不敢到皇上跟前说,这也不是世子爷可以管的,这事要皇上自己想通才行。”
这次刺伤背后肯定有势力在操作,里边必然涉及了官员。皇上下不了决心是一方面,担心信错人又是一方面。就算德郡王回来,做事也难免畏手畏脚,毕竟皇权之争,德郡王也是皇室中人,侯府世子爷能力有限权力也有限。要说查案,说的容易,做起来就很难。
“就没一点线索?”江婉问。
“也不是没有,刺客进宫的时间就很巧,正是换防的时候,进宫路线也有问题,但涉及内宫。无论是我还是世子爷,我们进内宫手续繁杂,问话也多有限制。还有就是在宫里查案,也诸多不便,现在什么都要经过内侍省,拖拖拉拉案件也难有进展。”
这个江婉明白,皇上担心戴绿帽子:好不容打下来的江山,万一被那个李代桃僵的换了儿子,莫名其妙的血脉就换成别人家的了。男人进内宫不是好不好、容易不容易,是基本不可能,除了侍卫跟在皇上身边,别的男人进入内宫那手续是很麻烦的,而且走哪都有人跟着。
皇宫宫门守卫是男人,外宫上朝的地方由男人守卫,内宫守卫除了近身侍卫,其他的武装力量都是由内侍组成的。所以说德郡王没回来以前,世子爷就没怎么能询问宫里的宫女,就更别说嫔妃了。
“现在曹大哥,”江婉顿了顿继续:“曹侍卫贴身保护皇上?也没个替换的人?就没别人可以信任了?这不是要累坏曹侍卫了?”
“不是信任的问题,”德郡王想了想解释道:“不是简单的信任,是护卫的功夫不行,要是刺客再来,打不过人再多也是白搭。”说到这德郡王笑道:“你别以为曹侍卫一根筋,他有时候也有急才呢。”
“哦?”江婉倒是好奇了:“你倒是说说,曹侍卫做什么了?”
“曹侍卫不是一直想为他那个李大哥求一份特赦?”德郡王说起曹侍卫的小把戏:“曹侍卫不但把自己师傅和师兄弟引荐给皇上,还把他那个李大哥也保举给了皇上。听说把他那李大哥的事说与皇上,还求了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