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项圈一起扔过来的,还有一根银色的链条,最末尾是一个黑色的牵引手环。
“嗯,给你定做了一个,毕竟你们是不同的嘛。”她说。
典狱长也想起来了,当时在那7日后讨赏时,小蝉最后无声流着泪的样子。
当时他掰断了那个项圈,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个粗制滥造的项圈居然被冬蝉存留了那么久。
小蝉... ...
在获得那些丢失的记忆之前,典狱长本来以为小蝉只是走投无路,但是在看到反叛前夕无能为力的蝉几乎一次又一次的恳求他活下去的时候... ...还有他从来没有仔细关注过的,蝉一直都在遮遮掩掩的心口上的疤。
典狱长忽然沉默了,他抬头问她,“还有可以带到外面去的东西吗?”
“有啊,有的,这种东西基本上谁都有。”
她刚刚转回来的椅子又转回去了,这一次扯开了另外一个抽屉,里面是一对又一对的手环,她甩了两个给典狱长。
“里面铭刻了你们的代号和纹饰,我找人手工定制的,里面还有定位和互相寻找的能力。”
她无奈摊手,“其实也可以戴在脚踝上,毕竟有时候手环可能会影响你们的战斗。”
其实没有说的是戴在脚踝上更能让蝉安心一点,那愧疚和自责几乎压垮了他的脊梁。
——这些算不上责罚的一些小情趣可能会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典狱长思考了半会儿之后,还是点点头。
趴在怀里休息的脆弱着的蝉,只是在他的手中看似脆弱罢了。
即使是现在这个状态,冬蝉本身也可以出去打穿一两个副本,是字面意思上的打穿,从小怪到boss全都平推的那个级别。
这样凶悍的蝉,不应该在他怀里装弱。
那些痛苦的压抑的情绪几乎死死扼住他的喉咙,典狱长不是感受不到,他本以为温和一些的手段可以解决的。
“冬蝉本就不是沉溺在享乐之中的性子,他更加理智冷静,而且偏执。”她十指交叉,“您和洛伦兹先生都适合强制一些。”
或许那会让蝉和卢卡斯获得更多的安全,因为强制代表着重视和关注。
“我会参考你的建议的。”典狱长说道。
... ...
... ...
冬蝉睡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典狱长... ...?”
掀开了鹅黄色的被子,赤足踩在长绒毛地毯上,冬蝉看到了坐在书桌边正在看书的典狱长。
他神色自若的走过去,弯腰跪在典狱长身边。
下巴轻轻搭在典狱长的大腿上,小蝉几乎是半趴着靠在典狱长身边的,抬眼看着典狱长认真工作的模样。
“近日做的不错,醒了就过来,我赏你点东西。”
典狱长摸了摸冬蝉的脑袋,顺手把他刚才胡乱套上的发绳摘了下来,冰蓝色的发丝垂落了小蝉一肩头,他疑惑的看向典狱长。
然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典狱长三根手指撑开一根熟悉无比的蝉翼发绳,宽大的手掌拂过冬蝉的发丝,轻松地将他的头发扎了起来。
蝉翼装饰垂落在脑后,冬蝉开心的甩了甩头,站起来搂着典狱长的腰,好好的蹭蹭撒了个娇。
然后他跟着典狱长进入到了寝室里面,蛾子特意和她说了一下,冬蝉的求生者寝室取缔掉,把他的房间扩大一点,直接让冬蝉和他一起住。
里面是一个玩具房,有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地毯和窝棚,有时候一时兴起,典狱长还会带冬蝉去里面小睡一会。
“典狱长... ...?”
现在不是玩闹的时间,但是典狱长还是把他带来了这里,冬蝉坐在地毯上,还在发呆的时候,看到典狱长拿着一个盒子过来了。
冬蝉:?
“打开看看。”
典狱长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把那个精致的盒子放在了冬蝉面前。
“这是... ...?”
“送你的一些东西,证明你永远只属于我的。”
典狱长注意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蝉的眼睛亮了亮。
小蝉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躺着的熟悉的东西,瞳孔微微缩小,然后惊喜的抬头看向典狱长。
“低头,冬蝉。”
“是。”
他亲自给他的蝉带上了束缚,却解放了他的灵魂。
冬蝉眼睛亮亮的,没忍住凑过去趴在典狱长怀里,轻轻蹭着他的肩窝。
“典狱长... ...”
“典狱长... ...”
“冬蝉爱您... ...爱... ...您。”
可怜巴巴软生软气的小蝉,自然是没逃掉典狱长的一顿爆炒——据说后来受不了的时候,还是被拖着脚踝抓回去的。
“有用吗?”她第二天问典狱长,手里还不忘给格蕾丝梳头,格蕾丝也同款好奇的看着典狱长。
“多谢。”蛾子只说这两个字,她就弯了弯眼睛。
... ...
... ...
“小先生~~”
杰克缠在奈布身边,“小先生小先生小先生~你和作曲家真的没什么关系,对吧!”
奈布黑着脸一拳捶碎杰克的面具,然后揪着他的衣领子低声骂了句蠢货。
“你别忘了,夜兰香还是推理先生的固定炮友。”
杰克自然听懂了奈布的未尽之言,吓得立马老实,“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