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说着,上前一步逼近温言。
“只要你答应离陈升远点,我就不让你吃苦头。”
“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后面这些人会做什么。”
顾思思指指身后的人,语气满是威胁。
就在这时,轮椅的声音传来。
杨辉推着谢松寒到了温言身边。
谢松寒像没看到顾思思她们一样,平静地看着温言,把手里的外套递给她。
谢松寒今天提早下班,想到外面阴沉沉的天,有些凉意。
他不放心温言自己回去,就让杨辉开车过来接她。
没想到,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中间站着的,正是温言。
她这是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医学院门口,怎么总是这些小混混聚集?
看来,明天有必要跟学校领导反应一下,好好清理清理这附近的治安了。
温言看到谢松寒,心里立刻安定下来。
她挽住谢松寒的胳膊,亲昵地靠了靠,对着顾思思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丈夫,谢松寒。”
“我已经结婚了,和陈升没有任何关系,这下,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顾思思愣住了,丈夫?
温言结婚了?
怎么可能?
之前那些人明明说,陈升和温言关系不一般,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难道是自己被骗了?
顾思思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
她涨红了脸,又羞又恼,但看到谢松寒冰冷的眼神,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尤其是谢松寒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种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顾思思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误会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温言,我误会你了。”
“我……我不知道你结婚了。”
谢松寒没有理会顾思思的道歉,只是轻轻拽了拽温言的胳膊,示意她该回家了。
他可没有时间和这些小女生浪费时间。
温言明白谢松寒的意思。
她看了顾思思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顾同学,这次就算了。”
“以后遇到事情,先弄清楚再说,不要随便听信别人的话。”
“大家都是大学生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动不动就找人堵门,要是让学校知道了,处分都是轻的,开除也不是不可能。”
顾思思没想到温言会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服气。
她抬起头,带着几分傲气地说:“开除?医学院谁都可能被开除,但我顾思思,绝对不会。”
言外之意,她家在医学院有关系,不怕被开除。
谢松寒听到这话,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哦?没想到医学院,是一个学生当家了?”
“看来,明天我很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贵校领导,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松寒的一句话,瞬间让顾思思哑口无言。
她嚣张跋扈惯了,但在谢松寒面前,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松寒的气场太强大了,仅仅是几句话,就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是在和什么样的人说话。
温言和谢松寒上了车。
杨辉启动车子,车稳稳地驶入车流。
温言转头看向谢松寒:“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部队那边都忙完了?”
谢松寒神色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王家那边闹了一阵。”
“不过,没什么大动静。”
说到底,也就是些没影的事。
现在王家最着急的,是找到王峰,而不是跟谢家对着干。
谢松寒眼神沉了沉。
散布谣言的人,还是要找出来。
不过,现在情况没那么紧张了。
他转过头,注意到温言穿得有点少,皱了皱眉,拿起手边的外套,给她披上。
“外面冷,怎么不多穿点?”
他语气带着一点责备,但更多是关心。
温言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暖意瞬间包围全身。
她弯起嘴角,轻声说:“忘了。”
谢松寒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轻柔:“最近忙完了。”
“过几天,带你出去转转。”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温言心里暖暖的。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
等那些讨厌的人都得到报应,就能好好享受生活了。
温言靠在椅背上,语气轻快地说:“好啊。”
“不过,可能要等期末考试之后了。”
“最近医学院事挺多。”
“过几天,我还得去趟外地。”
谢松寒挑了下眉,看向她:“去外地?没听你说过,去哪儿?也不早点说。”
温言笑着解释:“这不是提前跟你说了嘛,得期末考试之后呢。”
“主要是张教授,要带我去参加一个研讨会。”
“到时候,舒画姐也去。”
谢松寒听到谢舒画的名字,眉皱得更紧了。
谢舒画什么水平,他很清楚。
研讨会,一般都是教授带得意门生去。
谢舒画怎么能去?
谢松寒有点怀疑。
“舒画?”
“她也去?”
温言点点头,语气意味深长。
“是啊,舒画姐有她的办法。”
“而且,还是她们学院的教授带队。”
谢松寒沉默了一下,叮嘱道:“到时候,你看着点舒画。别让她在外面惹事。”
“最近家里事够多了,安稳点好。”谢松寒叹了口气。
家里人,到现在还觉得谢舒画做的那些事,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
长大了,就好了。
可有些人,天生就这样,不管多大年纪,都一样。
车子平稳地开进谢家老宅。
温言和谢松寒下车。
刚进客厅,就看到谢舒画正缠着谢夫人撒娇。
谢夫人脸上带着笑,心情不错。
最近,谢夫人对谢舒画态度确实好了不少。
至少,没再说送她出国的话了。
“哎哟,你们俩一块回来的啊!”
谢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赶紧迎上去。
“松寒啊,最近家里事儿多,妈就想着,得办个喜事给你们冲冲喜。”
谢夫人拉着温言的手,轻轻拍了拍,话却是对着谢松寒说的:“你之前不是说,要等言言大学毕业嘛,可妈现在看你们,感情这么好,就算不办啥仪式,好事也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