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振山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江国隆脸色铁青,最终还是走了上去。
“萧兄息怒,我这儿子不懂规矩,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今天在您的晚宴上闹出这一幕,给你带来麻烦了,还请谅解。”
萧振山闻言,双目微眯地看着江国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
“江兄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只是这云澜公馆,可不是你们处理家事的地方。”
“今天是我孙子的庆功宴,如果你还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就散了吧。”
萧振山话里的意味很明显,今天这件事,他管了。
但江国隆似乎是因为叶珩在的原因,并没有叫四周的保镖撤下,而是平静地看着萧振山。
“萧兄,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但这件事,怕是一定要有个结果。”
萧振山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江兄,你这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面对萧振山的质问,江国隆并没有说些什么,但想要表达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今天这件事,哪怕是你萧振山的面子,我都给不了。
一时间,整个会场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白哲却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萧爷爷,这件事是我们给您带来麻烦了,我给您赔个不是。”
“晚辈由衷的恭喜萧宇荣立战功,但这件家事,晚辈不想麻烦你们。”
说到这,白哲把目光转向江国隆等人,随后缓缓开口道。
“有什么事,出了这云澜公馆再说。”
见白哲目光坚定,萧振山只好放弃插手,而江国隆则是冷哼一声,身边的保镖缓缓退了下去。
“孙女,这男人就像是一把利刃,光有内在,刀刃钝可是没有半点作用。”
“你叫白哲是吧,有种,今晚的事,出了这云澜公馆,我再慢慢和你聊聊。”
说完江国隆脸色铁青地离开了会场,江琴则是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轻轻攥住了白哲的衣袖。
“哲哥,用不用我跟着你一起去,这件事……”
“不用,萧宇,别忘了,你现在是军人,有些事情,不能像以前那么冲动了。”
白哲轻轻拍了拍萧宇的肩膀,随后走到萧振山面前微微躬了躬身。
“晚辈白哲,感谢萧爷爷替晚辈解围。”
萧振山见状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许久后才把白哲扶了起来。
“你就是佑堂的亲孙子?”
白哲闻言微微一愣,在场的所有人则是震惊在了原地。
佑堂?能叫萧振山这么喊的名字,而且姓白,整个京城怕是没有第二个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目光都集聚在了白哲的身上,似乎是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是,萧爷爷,我是白佑堂的亲孙子,我叫白哲。”
白哲的态度十分谦逊,一旁的江琴也跟着躬了躬身,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好孩子,比起你爷爷当年,只强不差。”
“你们家的那些事……要不要爷爷让萧宇送你们回去?”
白哲闻言则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总是要他自己去面对的。
“不用了萧爷爷,今晚的庆功宴,我们怕是要提前离场了。”
面对白哲的拒绝,萧振山也没有强求,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孩子,你爷爷很重视你,不要让他担心。”
白哲闻言点了点头,在和萧英龙和萧宇告别后,便拉着江琴的手朝着公馆外走去。
走到一楼门口的时候,白浅月正靠在门边,手中拿着一根女士香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姐,你怎么在这……”
“怎么?打算一个人去?”
白浅月随手把手里的女士香烟扔在地上,那样子完全没有半点总裁的样子,反而像是一个街头的女混混。
“怎么?看到老姐这样很惊讶吗?”
看着白哲惊讶的表情,白浅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白家的媳妇,还没人能带得走,叶家来了也不行。”
江琴看着白浅月要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心中满是感动,走上前去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
“姐,不用这么麻烦的,这毕竟是……我家的事情……”
“说什么呢?我问你,你认不认我们这个婆家?”
听到江琴这么说,白浅月顿时来了点脾气,江琴则是赶忙点了点头。
“认就行了,我白家的媳妇,没理由,没道理,不应该受欺负,任何人都是。”
说着白浅月就要带着两人走出公馆,却被白哲拦了下来。
“姐,外面有很多人,等会怕是要打起来,你……”
“怎么,小瞧你姐我?”
白浅月不满地冷哼一声,随后一记回旋踢,高跟鞋鞋跟擦着白哲的脸掠过。
“我告诉你哈,咱们白家,没有孬种,多多少少都会点身手。”
“你长这么大,我就不信二伯没教过你这些。”
白哲闻言一愣,这才明白自己老爹为什么会那么多东西。
敢情是家族特点啊。
就这样,白浅月不由分说地带着两个人走出了公馆,不出所料,叶珩已经带着一群人在这里等候多时。
“呵,白浅月,你今天要插手这件事吗?”
走出公馆,叶珩的脸上多出那抹狠戾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他们一般。
“怎么?叶公子这是对自己的地位很自信了?”
“自信倒是说不上,只不过白浅月,两个弟弟之间的事,你这个当姐姐的掺和进来,不合适吧?”
就在这时,叶孤琴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平静地看着白浅月。
看到叶孤琴的那一刻,白浅月的脸色一变,心里不禁暗骂起来。
叶孤琴的身手可不在白浅月之下,两女要是打起来,一时半会还真分不出高下。
“叶孤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代表白家,你能代表叶家吗?”
面对白浅月的质问,叶孤琴只是缓缓脱下了自己的皮衣。
“正常情况下,我是代表不了叶家的。”
“但老爷子说过,无论何时,叶家的人,在外面都不能受了委屈。”
“哪怕,我这弟弟,做错了事。”
听着叶孤琴的话,白浅月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而叶珩则是站出来挑衅道。
“白哲,你要有种,咱们就打一场,谁赢了,谁带走江琴,如何?”
白哲闻言则是轻轻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叠好后放在了江琴手里。
“江琴是我的老婆,可不是什么赌约的筹码。”
“想打,我陪你,但赢或不赢,你都带不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