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黄黄有些迷迷糊糊的从桌案上起身。
只见琳琳有些担忧的望向黄黄：“喂，最近你还是少去马棚吧。”
“我睡了多久？”然而，黄黄醒来，第一件事却并非关心自己的状态，而是有些焦急的问道。
“一天一夜。你从昨天上午，一直睡到现在，现在是凌晨。我看你一直在那边叽里咕噜的，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呢。现在看来还好。”琳琳严肃的解释道。
“什么的，一天一夜？马棚里应该有好几匹母马要分娩的，我得赶紧去看看...”
然而，还没等黄黄动身，就被琳琳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好了，你也不用着急。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琳琳有些无奈的说道。
黄黄听到这话，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看向床上两个有些坏的枕头，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不，不对。
枕头大战...是真的。
可，为什么？我中途没睡觉、没休息啊？什么时候？
那黑马是真实存在的吗？
无数问题，乱七八糟的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冲的黄黄心神恍惚。
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连续不断的记忆，突然在某一刻，发生了异常的“串联”，给人一种明显的违和感。
究竟从哪儿开始出的问题，孰真孰假？又或者，都是真的？都是假的？
这种错位感。
非要举个例子的话。
就好比，“熊出没”正放的好好的，里面突然插了一段“喜羊羊与灰太狼”。
让你不知道，这个时间点的电视台究竟放的是什么动画。究竟是熊出没，还是喜羊羊，又或者两个都是错的，又或者就是故意整活其实是对的。
想到这里。
黄黄只觉得头皮发麻，随即重新看向记录册。
黄黄翻开记录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她仔细查看马匹数量，发现亚成年马的数量确实少了一匹。
难道梦里的事并非虚幻？
还是说现在在做梦？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琳琳见她神色不对，凑过来问：“怎么了？”
黄黄深吸一口气，把梦里的事和马匹数量不对的情况说了出来。琳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不会吧，这也太邪乎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蹄声。
两人对视一眼，紧张地握紧了彼此的手。
她们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去，竟看到那匹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黑马正站在马场中。
黑马的眼睛如红宝石般闪烁，直直地盯着她们。
正当黄黄，想要开口，想要靠近，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
那黑马突然一闪而逝，随即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你看到了吗？”黄黄有些恍惚的转过头，问向琳琳。
琳琳用力的点了点头：“看到了。那是什么？”
“不知道。”
“你会做预知梦？”琳琳坐直身子，尤其疑惑的看向对方。
黄黄摇了摇头，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不太像，因为没有间断，感觉更像是某种记忆问题。”
“难道你吃了什么奇怪的蘑菇？”琳琳有些好奇的问道。
黄黄果断否决：“怎么可能。咱们都多久没吃过菌类了。之前那个粉薯菇，现在都成充饥丹的原材料了。主食菜品方面，也很少有人会食用应用。”
说到这里，黄黄又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在刚刚喝了一碗红糖水。”
此言一出。
琳琳顿时愣住了。
黄黄看着对方的状态，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还真给我找到关键点了。红糖！”
可下一刻，琳琳却猛地摇了摇头，然后质疑道：“不对啊。我记得我们这两天也没吃红糖啊，不都是喝的茶叶嘛？”
此言一出。
黄黄只觉得一股冰寒，从脚底板直升天灵盖。
琳琳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满脸惊惧的看向黄黄。
沉默...
下一刻，两个人齐齐朝着陶碗看去。
究竟是茶，还是红糖水？
然而，当两人看向陶碗的时候，却都愣住了。
因为碗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两人异口同声道。
不信邪的黄黄甚至跑了过去，凑近了用鼻子嗅了嗅。
这不闻不知道，一闻吓一跳。
碗里，没有红糖味，也没有茶叶味，反而有一股...酒味。
黄黄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劈，整个人僵在原定，一动不动。
琳琳看到黄黄的表现，整个人也紧张起来，试探性的问道：“黄姐姐，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黄黄没有回答，而是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琳琳，随即指了指面前的碗，示意对方自己闻闻看。
琳琳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靠了过去。
黄黄让开身份，以便对方很好的去施展，省的受自己影响，吹散了味道。
琳琳弯腰下去，缓缓靠近陶碗。
顿时，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这一刻，她的反应，和黄黄一模一样。
酒...
她们两个都不喝酒。
碗里，怎么会有酒？
在她们眼里，她们根本就没有主动睡觉的经历。
黄黄是直接惊醒，根本找不到梦和现实的精确分界线。
琳琳则是压根就没睡，喝了茶后，就去帮助母马分娩。
而且，现在天寒地冻。
整个马厂附近，除了一处岗哨，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难道是卫兵？
不，卫兵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捉弄？害人？另有所图？她俩长的也不咋地，存款也不多。
就算真的是卫兵。
可这种大雪天，有人过来，也肯定留下痕迹。
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了。
除了陶碗里的味道，屋内甚至没有任何变动的痕迹，这一点，与她们二人记忆都符合，无缝连接。
“我听说冬季好像对记忆有某种影响。”
“这个我也知道。但通常都是顺其自然，很少有这种异常感，我们的情况，怕是不正常。”
“今年是个长冬。”
“也不知道别的人怎么样。”
两个人自顾自的说着。
“别多想。至少我们人没事，马也没事。具体描述一下上报吧。这也不是我们能弄清的。”
“嗯，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