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杀一个冤魂的消耗和击杀后得到的恢复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杀一个的消耗还没办法杀回来，白杨没办法越杀越猛，他的整体状态虽然下降的很慢，但确实是在不断下降。
不过现在自己也攒了部分休息时间，倒也能好好休息一会，顺便整理好自己的状态。
“头疼啊。”
白杨感觉自己的头骨仿佛要裂开了一般，无数个人在自己耳边不断耳语，大脑仿佛被他们疯狂的抓挠，白杨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属于了自己一样。
“澎澎！”
白杨不断把自己的头往地上撞，企图可以将那些杂乱的想法全部驱逐出去，那些混乱的记忆，那些别人的生活，白杨没那兴趣去仔细感受。
“给我闭嘴，闭嘴，闭嘴啊！”
白杨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种感觉太难受了，自己这是另一种情绪的顶峰，之前的傀儡杀戮是孤独的绝望，现在倒是不孤独了，随时都有声音在自己耳边嘶吼，热闹的不行。
“呼呼。。。”
喘了两口粗气，将头上的冷汗抹去，白杨便眼神凶狠的再度看着远处静止不动的精血冤魂，在他休息这段时间内，那些冤魂相当于时间静止，不过白杨也无法伤害他们，时间被凝聚在那一刻，在那一刻，他们的生命是被时间守护的，白杨无法打破这个铁律，他目前的实力还打不破时间的防御。
“太吵了！”
白杨现在又是满腔怒火，眼前的这些冤魂成了他最好的宣泄口，白杨拿起长刀就直接迎了上去。
杀戮再起，白杨已经是那熟悉的疯狂，攻击完全不要命一般，大开大合，但是他又在详细计算着自己攻击的力度角度等等问题，大脑如同冰冷的机器不出错误。
“这就是他的杀戮吗？有些意思，冷静和狂热的结合看起来还不错。”
神龙所化的男子出现在他的上空，身体悬浮在那里，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希望他能早点变强吧，最近法则竟然突然变得异常容易参悟了，不知道是什么鬼，过不了多久，主宰级就不值钱了，甚至可能连至高境都要出来几个了”
神龙也就在那里静静看着白杨在下面搏杀，但是眼神又不像是看着白杨，他更像是看着白杨想着另一个人。
白杨也慢慢陷入了那熟悉的疯狂和混乱，除了杀戮，再无他物，这种状态不但可以将自己的战斗力发挥到最强，而且还可以屏蔽一定程度上的记忆。
白杨吞噬的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他们的人生如果没有末世就非常平常，所以大部分都没有经历过杀戮，杀戮情绪就可以帮助自己屏蔽这些杂乱记忆。
一边感受别人的生活记忆，感受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感受他们的思想，他们的一切，白杨却慢慢有些上瘾了，那种抢掠一切的感觉，那种杀死自己的敌人吞噬自己敌人，踩着他们，用他们的力量来不断变强。
白杨已经有些迷乱了，但是现在他却丝毫不顾记忆混乱的可能性，就直接疯狂杀戮，感受越来越多的记忆涌入脑中，白杨却露出了迷醉的表情。
耳边的耳语已经让他不在乎了，白杨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了以杀养杀的意义。
随着白杨对于那些记忆的越来越迷醉，他耳边的耳语却慢慢弱了下去，已经没有任何一个记忆可以让他心烦了。
白杨也突然想起来，自己脑中除了当初杀戮的血红液体，还有一颗金色液体，血红液体成了自己的天赋，杀戮，那么现在看来，那个金色液体应该是吞食了。
不过随着杀之天赋解锁后，白杨就把那一个忘了，而且金黄液体也有自知之明一般，悄悄的不显眼，完全没有引起白杨的注意，要不是白杨现在有那种病态的快感，估计会把这滴金色液体永远忘记。
“杀戮吞噬，把哪滴金色液体给我吞了。”
白杨知道哪滴金色液体还在自己体内，只不过自己找不到而已，但是自己的杀戮天赋绝对可以，杀之天赋附带技能：杀戮吞噬，吞噬一切力量，用于天赋升级并恢复伤势。
现在虽然没法使用天赋，但是系统应该可以，白杨相信绝对可以的。
白杨不是没有想过，既然血红液体可以化作天赋，那么金色液体也应该可以，说不定自己可以拥有两个天赋，但是白杨没那兴趣，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光是一个系统就半天没有搞懂，解锁杀之天赋后，自己有了更多的路，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开一条
“是否吞噬金色液体，用于杀戮天赋晋级。”
果然，已经很久没有动静的系统又慢慢出声了，白杨恨的是一阵牙痒痒。
自己当初在杀那些傀儡时，就试着询问系统，但是系统如同一个哑巴一样，完全不出声，让白杨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到底有没有得到过系统，现在又出来。
不过白杨也没有打算深究下去，眼下不是探讨这个的问题。
“确定。”
得到了白杨的肯定，系统又不出声了，过了一会，才听到系统慢慢出声道。
“吞噬完毕，宿主目前处于分身反噬期，无法使用，杀之天赋进化效果暂时不通知。”
白杨一阵无语，他什么都没感觉到，自己这就进化完成了，什么鬼？
“嗯？”
神龙眼神重新有了光彩，这会他才真正看着白杨。
“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形式？和前两次有什么不同之处。”
神龙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很明显，他知道系统的存在，不过很快他就又重新不理会了。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杀，给我你们的一切！”
白杨没有过多理会，眼中渴望再起，向着冤魂冲去，这一刻，他比这些冤魂更像鬼，一个饿死鬼。
冤魂的数量也慢慢的不断下降，这片血海的水平面也有了下降的趋势，白杨要向这片血海宣布，到底谁才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