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夜色降临。
夜色中少女坐在飞舟之上，静静的看着夜空，已经有些哈欠连天了。
宋怀看着远方眸光淡淡。
“你还有休息的习惯。”宋怀淡淡开口。
“不喜欢打坐，我喜欢睡醒时候的朦胧感。”苏音欢托着小脸满脸天真的说道。
“那你可以休息一会儿，路程还很长。”宋怀语气依旧，眸光却是往少女身上一瞥，随即与之对上。
苏音欢嫣然一笑：“师兄偷看我。”
宋怀收回目光，依旧没有什么波澜：“正巧碰上而已。”
“师兄想看就看，不用解释，我是师兄的，”苏音欢似乎意识到话语有些不妥随即补充道：“小师妹。”
“嗯。”宋怀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与其过多纠缠，说多了总是不利的。
苏音欢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取出那一小篮子樱桃，随即自顾自的品尝了一颗。
他拿起第二颗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咬了一口樱桃下一刻面色一变惊呼：“酸的。”
宋怀瞥了她一眼没有什么反应，少女随即举着半颗樱桃：“师兄尝尝呗。”
苏音欢站起身轻轻扯了一下宋怀，半颗樱桃试探的递了过去。
“既然是酸的你为何又要给我？”宋怀的过分耿直并不让少女感到意外。
“因为它现在变甜了。”苏音欢看着他的侧颜。
宋怀不会明白，也不能明白吗，怎么会有一半酸一半甜的东西？
苏音欢见宋怀不是趣自顾自把半颗樱桃吃掉，随即举起一颗又大又圆的递到宋怀嘴边：“喂你吃，完整的没有我的口水。”
少女说的时候带着怨气，似乎宋怀真的嫌弃她似的。
“我不用。”宋怀回道。
“真不吃吗？”苏音欢有点郁闷了，将樱桃都抵到嘴边了，宋怀依旧不为所动。
宋怀最后架不住苏音欢的纠缠慢条斯理吃下了她手中的樱桃。
苏音欢傻乎乎一笑，有些愉悦：“真好。”
宋怀幽深的眸子中一如既往是一滩死水，对于苏音欢的情感他即便在迟钝也明白了，如今唯有一层随时就会完全破裂的窗户纸。
宋怀至今也不能明白喜欢到底是怎么一种情绪，明明这份喜欢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却与各种的情绪混杂在了一起。
他尝试过喜欢可是太难了，他没有喜欢，也无法喜欢。
他只希望可以永远这样心照不宣下去，这样他似乎就不用面对喜欢这个问题，它太复杂了。
苏音欢坐了下来幼稚的扯着少年的衣角，最后收进自己的怀中，在一颗颗樱桃的自我投喂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怀的目光也渐渐回归于前方，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宋怀……吃……”少女梦中呓语，也不知是真是假。
宋怀的思绪再也没有被扰乱，可是也没有再想其他的了，苏音欢似乎成了一个问题，在脑中被提了出来，接着就是宋怀一个人的回答这个问题，
思考问题本身是不是问题的时候，自己本身就应该出了问题。
宋怀不会察觉到的更不会意识到的。
稚嫩的萌芽从干涸的土地中扎了根，容易夭折但也可能抵挡千难万险，最终化作那无心的荫凉。
渐渐的，苏音欢只有了均匀的呼吸声，或许她之前的确是装的，但这一次应该是彻底的睡下了。
……
天乌飞剑
“滚开啊，火允儿，别碍老子!”薛缺昔用力的推搡着一旁的少女。
火允儿贵为上界圣主之女，并没有养成什么圣女应有的品行，此刻反倒是像是一个剩女，缠着薛缺昔贴贴修炼都要绑住他一个胳膊。
“昔哥哥……我就爱你嘛。”
“艹”薛缺昔好不无奈，最后仅仅盯着火允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火允儿眸色黯淡下来抬头看着他，神情都为之变化：“我也不想让你难堪的，但是我难受，这都一天了你都没对我有过好脸色。”
“你就对我没有一捏捏好感吗。”她似乎是郁闷了。
“你有病啊，你修炼久了把脑子修坏了，上次你出来还被我抽了一顿你忘记了。”薛缺昔不知道她作什么妖，明明一向如此，她怎么就说自己对她没有好感了？
“你该不会还在吃那个小家伙的醋了吧。”薛缺昔古怪的看着她，这都一整天了。
“你不哄我还一直凶我嘛！”他委屈巴巴的看着薛缺昔，“我要是没撞见她我就要被偷了家了。”
“但是我感觉我有点患得患失，你对她好温柔啊。”她说着委屈极了，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才没有哭出来。
“不是你来真的啊”薛缺昔到此才不可思议。
“我都吻你了，我还能拿自己开玩笑吗?”火允儿的情绪依旧稳定在飞剑犄角旮旯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其余弟子也因为薛缺昔与火允儿没有心思修炼，也算是吃了一天的瓜，最后得出结论。
薛师兄只拿人家当妹妹，人家打小就喜欢薛缺昔。
熟悉这两个的经过一天的信息交流然后就把这个瓜传的人尽皆知了。
“不是，你脑（抽）……没病吧？”薛缺昔说着摸她额头，火允儿主动伸出脑袋；“最是相思成疾病”
“我大抵是病了，一个名曰爱你病。”
薛缺昔哪里听过这么油腻的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半晌：“哈哈哈哈，真是疯了。”
“师兄…”火允儿不知道薛缺昔怎么了，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没事我陪你疯陪你狂，师兄喜欢什么样的，我还可以养的，我可以变。”
“不用，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薛缺昔用着最后的气力问道。
火允儿眼睛滴溜一转随即狡猾一笑：“我喜欢你对我凶，我喜欢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不跟我亲密。”
你的目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明显，算盘珠子都要蹦我脸上了。
“改嘛改嘛”火允儿催促着。
“我真是遭了瘟给你喜欢了。”薛缺昔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言语。
火允儿眼睛一亮：“没关系的，我可以永远永远包容你的坏脾气。”
“我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只等你看见我发光的地方，或许我爱你本就是我发光的地方。”
“…”
一套情话小输出薛缺昔是真的被她折腾到了然后轻轻抓住她的手打断他：“允儿，哥哥哄你睡觉吧。”
“可以在你怀中吗?”火允儿面露欢喜的看着她。
“可以”薛缺昔挤出些许温和的笑容。
“你不用这样勉强，凶我一点都可以的。”火允儿轻轻倒在她的腿上。
薛缺昔手掌轻轻放在她的脸庞上捏弄，稍微用力点力，但是少女依旧一声不吭。
直到有些发烫了之后薛缺昔才缓缓看向她，夜色与夜光下少女的眼中已经有了点点晶莹。
“哥哥，出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