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一步步走到睿王身前,弯腰捡起那些房契。
睿王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睿王妃,一动也没敢动。
睿王妃捡起那几张房契,随意地看了看:“东街的福满酒楼,金凤银楼,四季钱庄,哟~王爷的嫡女还挺值钱啊!能值这么多铺子呢!”
睿王被睿王妃这话吓得不轻,急道:“你可别胡说啊,他们提的要求本王可没答应啊!这是他们硬塞给本王的。”
睿王妃又不屑地哼了一声:“既然是卖荣华得来的铺子,那这些铺子理应给荣华吧!”
……睿王无语地看着睿王妃,生气地起身:“你这话说得多难听啊,本王都说了,没有答应他们,你还要本王怎么样?”
睿王妃又是一声冷哼:“你应该庆幸你还有一点做父亲的良知和职责!”
睿王妃说完再不理会睿王,拿着那一叠房契就走了。
见睿王妃要走,睿王急忙在她身后喊道:“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凌朝阳那小子根本不靠谱!”
之前荣华被刺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凌朝阳设计的。
他就不是个好鸟!
“凌朝阳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卓家父子的话根本不可信,王爷可没莫要上了他们的当!”睿王妃说了一句就走了。
等睿王妃走远,睿王才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又叫来孟影:“怎么回事?刚刚王妃没走吗?”
孟影一脸懵,愣愣道:“刚刚王妃的确是走了啊,属下也不知道她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睿王气得给他一脚:“你是怎么看门的,连个门都看不好,本王要你何用?”
孟影被睿王踹得委屈极了,却是不敢哼声。
刚刚王妃在哪儿偷听的?
应该是后窗,他怎么就把那处给忘了呢!
睿王沉思片刻,便看着孟影吩咐道:“以后那卓家父子再求见,本王一律不见。”
“是。”孟影连忙应声。
睿王觉得不够,想了想又道:“去望江楼定一只烤鸭,再去五芳斋定一包蝴蝶酥,让他们送来王府, 再让大厨房做一些王妃爱吃的菜,准备一壶桂花酿,今晚本王要跟王妃赔罪。”
“是。”孟影应声便要去办。
“等一下。”睿王又叫住孟影,朝孟影勾手指。
孟影立刻凑近,便听睿王道:“还有一件事,凌朝阳到底跟荣华被刺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这事必须查清楚,刚刚王妃她也听到这事,你这样……”
……
睿王妃从睿王的书房出来,便去了南宫凰的昭阳殿。
南宫凰看到睿王妃拿了一叠东西进来,一脸好奇:“母妃?”
睿王妃一句话没说,便将那一叠房契摆到南宫凰面前。
南宫凰好奇地接过,看到竟是东街铺子的房契,南宫凰更震惊起来:“福满酒楼,金凤银楼,四季钱庄?这些不都是卓家在东街的铺子吗?”
睿王妃抬了抬下巴:“这些他们都送给你父王了。”
南宫凰惊讶地瞪大眼睛,再次看向那些房契:“这些可都是东街最好的铺子啊,也是卓家最好的铺子了吧,他们舍得送给父王?”
当初给她的那些聘礼,卓家都没舍得将这些拿出来呢,现在她跟卓鸣灏的婚事都黄了,他们倒是舍得拿出来送父王了?
睿王妃轻哼一声:“他们应该是知道凌朝阳来跟你提亲的事情,所以刚刚才巴巴送来的。”
南宫凰闻言倏地一惊,立刻紧张地看向睿王妃:“父王该不会……”
知道南宫凰想什么,睿王妃连忙安抚:“你父王有时候确实浑了些,不过你到底是他的嫡女,他明知道那卓鸣灏不是个好夫婿,他又怎么还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南宫凰撇撇嘴,对父王做的这些事情不予置评:“那今日他们来找父王说什么?”
说到今日她听到的这些事情,睿王妃表情一下就严肃起来。
她蹙眉看着南宫凰道:“荣华,母妃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告诉母妃。”
南宫凰不明所以:“什么事啊?”
睿王妃挥退了屋里所有人,才开口问道:“你新婚当晚行刺的事情,可真是卓鸣灏做的吗?”
睿王妃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南宫凰心虚极了:“那自然是卓鸣灏做的啊,不然还有谁?”
自己生的女儿,睿王妃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撒谎,顿时便严厉道:“你给母妃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最疼爱她的母妃,南宫凰到底不敢再撒谎了,她轻叹了口气道:“那日朝歌来跟我说,在西街看到卓鸣灏跟一个女子在一起,后来她偷偷调查,发现卓鸣灏在西街养了个青楼头牌做外室,她一开始没告诉我,拉了穆姐姐出去,商量着怎么帮我,结果被我给听到了,我们三个便商量了这样一个对策。”
睿王妃蹙眉:“你们的对策是在新婚之夜,找人行刺你?然后那杀手将追他的人引到卓鸣灏的外宅,从而发现他养外室的事情?”
南宫凰紧张地看了睿王妃一眼,点了点头:“本来我们的计划是假装行刺,受个皮外伤什么的,是我自己撞上了秦光的剑,才会受那么重的伤。”
“秦光?”睿王妃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她一下就想起来了:“是穆相那个侍卫?”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南宫凰更加紧张起来:“我们的计划之中需要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不仅要能摆脱卓家护卫的围攻,还要能顺利将人引到卓鸣灏的外宅,所以穆姐姐便想到了穆大哥的侍卫秦光。不过当时秦光的确是按照我们的计划,他没想伤我,是我自己硬是撞上了他的剑,把自己弄成了重伤。”
“你这是为什么啊?”睿王妃不明白南宫凰到底是怎么想的。
刚刚她还不信荣华是自己弄的伤,可这会儿荣华说的这么仔细,她又不确定了,可她不明白荣华为何要这样自残?
南宫凰轻叹了口气,低头道:“因为父王。如果那次我没有受伤,或者只是受了轻伤,我根本没有那么容易休了卓鸣灏,就算让父王知道卓鸣灏在外头养外室,父王也不会同意我跟卓鸣灏和离的,我只有伤成那样,父王才会真的心疼我,让我自己掌控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