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聪立刻跨步挡在两人中间，掏出手机叫嚣：“装什么玄乎！金少要是出事，我这就让警察……”
“徐先生。”
叶飞目光越过跳脚的跟班，直射金科眼底：“你现在有多卖力拱火，事后就有多追悔莫及。”
徐立聪正要发作，忽然被金科揪住衣领往后拽。
这位病弱公子哥虽然力道虚浮，眼中却迸出骇人精光：“继续说！”
“金少还记得摘除左肾后的复健期吗？当时残留的右肾还能维持基本代谢。”
叶飞指尖轻敲桌面，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听众心头：“现在这种缺氧眩晕、四肢灌铅的状态，才是你真实的身体状况。”
围观人群中响起倒抽冷气声。徐立聪仍梗着脖子叫嚷：“少危言耸听！单肾存活的人多了……”话没说完就被金科颤抖的手势打断。
“他们保留的是健康肾，而你的右肾……”
叶飞从文件夹抽出血检报告：“肌酐值超标三倍，肾小球滤过率不足常人的40%。这还是在药物维持下的数据。”
金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冷汗浸透的衬衫下，腰侧隐约显出医用胶布的轮廓。
徐立聪见状突然噤声，他这才注意到金科藏在袖口的心电监护贴片正闪着红光。
叶飞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见金科仍皱着眉头，便单刀直入：
“金少这两颗肾原本都健康得很，纯粹是被您玩脱了，听说您夜场猎艳的频率堪比赶通告？”
“荒唐！”
金科拍案而起，镶钻袖扣磕在玻璃桌上叮当作响：“我那些朋友哪个不是夜夜笙歌？怎的就我出事？”
“其他人可没您这么‘勤快’。”
叶飞用银匙搅动着咖啡，金属与瓷器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好比超跑发动机，您这是持续高转速运转导致过热熔缸。”
围观人群中传出压抑的嗤笑。金科耳尖发红，扯松领带岔开话题：“那为何全球顶尖医院都配型失败？”
“就像同时漏水的双体船。”
叶飞在平板电脑上调出肾脏模型：“您摘除左肾时，右肾其实早有隐疾。而您服用的虎骨鹿茸膏……”
他故意拖长尾音：“就像给破船涂防水漆，表面光鲜罢了。”
金科把玩着翡翠扳指的手突然顿住。
三个月前私人医生确实提醒过右肾阴影，被他用十全大补汤压了下去。
“现在只要停用那些虎狼之药……”
叶飞话未说完，金科已踉跄着起身，定制皮鞋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备车！去协和医院！”
他扯过助理递来的鳄鱼皮手包，忽然转身指着叶飞：“要是有半句虚言，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随时恭候金少律师团。”
叶飞转向面色发青的徐立聪：“倒是徐少记得准备好直播设备，好让全网见证我们的赌约。”
他故意晃了晃手机：“现在点赞都破百万了。”
徐立聪扶金科的手猛地收紧，意大利手工西装在他指间皱成一团。
两人身影消失在旋转门后时，大厅水晶吊灯突然明灭闪烁，在众人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见这情形，叶飞并未出手阻拦。反正那家伙迟早要栽在自己手里，倒也不急着此刻发难。
待两人走远后，武三原捏着下巴嘀咕：“换肾手术真能顺利？”语气里满是怀疑。
“现在说这些还早。”
叶飞随手整了整袖口，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等过些时日，事实会替我说话。”
蔡湘琳拨弄着耳坠插话：“可金科那暴脾气，怎么会轻信没验证的事？”
她未婚夫立刻点头附和，两人齐刷刷盯着叶飞等待解释。
“因为身体反应不会骗人。”
叶飞用指节敲了敲玻璃杯：“他现在体验的虚弱感，和当年单肾衰竭时一模一样。”
看着众人困惑的表情，他揭开谜底：“我不过是用补品掩盖了他最后那颗肾的透支状态。”
正说着，染着火焰般短发的纨绔子弟突然挤到前面，局促地搓着手：“飞哥帮我瞧瞧？这两年……咳，玩得有点过火。”
他眼神飘忽，耳尖泛着可疑的红色。
“腿脚发虚？”叶飞扫了眼对方发青的眼圈。
“偶尔……就偶尔那样。”红毛声音越来越小。
“肾疼过吗？”
“绝对没有！”回答得斩钉截铁，额角却沁出冷汗。
叶飞了然点头：“控制频率，少碰虎狼之药就行。”
见对方仍不放心，他突然发问：“试过整夜连轴转吗？”
“哪能啊！我又不是永动机。”红毛脱口而出，引来满堂哄笑。
“这不结了？”
叶飞拍了下他肩膀：“你以为谁都能像金少那样，硬生生造坏两颗腰子？”
这话让在场公子哥们不约而同摸了摸后腰，倒像是集体得了幻痛。
这句话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目瞪口呆。
“我的天！”
“这料也太猛了吧！”
按照这个说法，金科十四岁就开始把壮阳药当糖豆嗑，夜夜流连花丛，每晚和十位女性纠缠？
“简直是玩命啊！”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富二代们互相打量，突然觉得自己的风流韵事都成了小儿科。
虽说这些权贵子弟向来不缺女伴，但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谁也不敢保证能把控得住。
染着红发的公子哥最先沉不住气，众人见状立即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围住叶飞：“叶少帮我瞧瞧，我这肾是不是虚了？”
“最近腰酸得厉害，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您看我这个黑眼圈，是肾精亏损的征兆吗？”
“叶医生，我总感觉浑身没劲……”
外围的武三原呆若木鸡地看着被包围的年轻医师。
金科虽然离场了，可这场露天烧烤会俨然变成了泌尿专科义诊现场。
“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挂号不就行了？”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未婚妻蔡湘琳突然探过头：“你要不要也去检查下？”
“我肾好得很！上次体检报告你不是看过吗？”
武三原拍着胸脯保证。
但五分钟后，他借着帮未婚妻拿饮料的机会，偷偷溜到人群边缘，硬是挤进了咨询队伍。
倒不是他疑神疑鬼，实在是金科的案例太过惊悚。
虽然这些公子哥自认没荒唐到那种程度，但谁没吃过些补肾保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