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
在秦阳的手把手教学中,忽尔多对言太师之女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面对这个和自己女儿有过肌肤之亲的滚刀肉,言太师是有苦说不出。
深夜,太师府书房。
“走了吗?”
言太师询问下人。
下人赶忙低头回道:“刚走不久,小姐亲自送到的府门口。”
一听这话,言太师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谁能想到,事发当日,他的乖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口口声声说要千刀万剐了那个恶徒。
这才几日不见,她的乖女儿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说千刀万剐了,还亲自把人家送到府门口。
这分明就是喜欢上了忽尔多。
“小姐今天怎么样?”
言太师再次问道。
下人回道:“回太师,小姐今天很高兴,还亲自下厨做了点心,连中午饭都多吃了半碗。”
“唉……”
闻言,言太师忍不住叹了一声。
这也是他不把忽尔多赶走的原因。
只要他的女儿能好起来,让他怎么样都成。
可是,言太师心里就是不舒服,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叹息一声,言太师神色一变,“也罢也罢,就看明日朝堂如何了。”
下人稍稍沉默,道:“太师,真的要拆散小姐吗?”
言太师眼神一冷。
下人吓的赶紧匍匐在地,身体颤抖个不停。
从椅子上站起来,言太师走到窗边,抬头望月。
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叹息。
……
翌日一早。
春儿秋儿正在伺候秦阳穿衣,忽尔多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瞥了他一眼,秦阳道:“这么高兴?怎么,昨晚和言小姐钻小树林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几天手把手的教学。
忽尔多和秦阳的关系也一日千里。
要不是北戎和大玄正在打仗,他非得和秦阳拜把子互称兄弟不可。
骂了一句,忽尔多自来熟,在屋子里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道:“粗鄙!”
“什么钻小树林,言小姐昨天亲手做点心给我吃,还亲自把我送到府门口。”
“嗯嗯。”
秦阳随口应了两声,让春儿秋儿给他穿蟒袍。
今日上殿,要决出长公主最终要嫁给谁。
他要好好表现,穿着这方面可不能落于人后。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没有?”
见秦阳这么敷衍,忽尔多有些不乐意。
“听见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争取生个大胖小子。”
“这还差不多。”
说完,忽尔多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穿好蟒袍,秦阳来到忽尔多面前,“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是不是得报答我?”
“当然。”
忽尔多放下茶壶,一擦嘴说道:“说吧,让本皇子怎么报答你?”
“若让我北戎前线退兵,我可帮不了你。”
“知道你没那个本事。”
秦阳道:“今日上殿,恐有人针对我,我需要你配合我,看我眼色行事。”
“好说,谁让你让我抱得美人归!”
忽尔多一口答应下来,觉得这都不是事。
很快,秦阳和忽尔多带着各自的人手,往楚国皇宫赶去。
等他们赶到时,宫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这可是新楚皇赵轩辕为自己妹妹长公主设下的择婿宴席,谁敢迟到?
迟到肯定没戏。
所以,大家早早地等在这里。
甚至,有人天不亮就等在这里。
要的就是一个态度,要的就是一个诚心。
说不定赵轩辕多看他们一眼呢。
“呦,今天什么风把秦王殿下吹来了?”
“什么秦王殿下,这不就是一个淫徒吗?”
“淫徒也能参见宴席,真是活久见!”
“就是,赶紧回去吧,别丢人现眼了。”
“陛下是不会把长公主嫁给你的。”
随着秦阳和忽尔多的到来,一众来参加宴席的楚国门阀世家子弟们,纷纷出言取笑,就算没有出言取笑的也是冷眼旁观。
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忽尔多本想把淫徒二字揽在自己身上,毕竟是他强占了言小姐的身子。
可秦阳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必理会。
“秦王殿下,您倒是说句话啊。”
言太师之子言霆一脸戏谑地盯着秦阳。
虽然他爹言太师一心想把长公主嫁去北戎,换取在朝廷上更多的声望,但这并不妨碍他过来凑热闹。
长公主赵西棠可是楚国第一美女。
说不心动是假的。
万一,万一呢……
“秦王殿下,哑巴了?”
见秦阳还是不说话,言霆一脸鄙视,“你在大玄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到了我楚国就变成哑巴了?”
“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个哑巴。”
“哑巴也配来求娶我朝长公主?真是痴人说梦。”
“快滚吧,你不配……”
忽尔多听不下去,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秦阳。
他所认识的秦阳,可不是一个被别人骂,不还口的懦夫。
眼见对方骂的差不多了,秦阳活动一下筋骨,看向言霆道:“骂完了?”
知道秦阳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言霆下意识退后了半步,眼里有明显的畏惧。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挺了挺胸膛,抬起脖子道:“对!骂完了!”
他就不信,秦阳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他们自己人面前对他怎么样。
再说,这里是皇宫门口。
秦阳敢动手,今天怕是连皇宫大门都进不去,长公主就更别想了。
想到这,言霆更加有恃无恐。
那一双眼睛,恨不得瞪出来。
秦阳先是将忽尔多推出去,然后咧嘴对言霆说道:
“小老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姐夫。”
小老弟?
叫姐夫?
言霆脸上狠狠一抽,眼中寒芒大作。
旁人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
这几天,忽尔多恨不得住在他家里,和他姐姐你侬我侬。
如果忽尔多和他姐姐的事情真成了,他还真得叫忽尔多一声姐夫。
可他姐姐和忽尔多正常发展男女关系也就罢了,他叫就叫了,偏忽尔多强暴了他姐姐。
他打心里看不上忽尔多。
秦阳就是拿这个来专门恶心他的。
眼见言霆脸色越来越黑,秦阳心里笑道:
小老弟,还得练啊。
这就不行了?
你刚才骂小爷那么多句,小爷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小爷才骂,也不算骂,就正常说了一句,小老弟怎么就破防了?
“恶徒!你给我等着!”
言霆目光冷厉地盯着秦阳,一字一句道:“今天我就要看你身败名裂,像丧家之犬一样滚出天京城。”
秦阳不甘示弱,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呦,你爹和阮文雄想好怎么对付本王了?回头本王就对你爹说,说是你提前向本王透露,让本王有所防备!”
听着秦阳的话,言霆的脸色由黑转绿。
他爹言太师和阮文雄的计划可是绝密。
他也是在家里偷听才听到的。
秦阳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秦阳要搞他。
他爹要是知道是他把消息提前透露给秦阳。
非得打死他不可。
“怕了?”
秦阳笑道:“要不跪下求求本王,求求本王,本王就放你一马!”
“你休想!”
言霆咬牙道:“就算你提前知道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今天能躲过去?”
“这就是一个火坑,但你明知还得往里跳!”
“嗯嗯。”
秦阳敷衍的应了两声,道:“随你,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当然!”
言霆倨傲道。
不一会儿,宫门开了。
有掌事太监领着众人进宫。
路上,忽尔多出于好心,建议道:“趁现在还有机会,要不你回去吧。”
秦阳不紧不慢地跟着队伍走着,一身蟒袍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打趣道:“你小子抱得美人归,就不管我了是吧?”
闻言,忽尔多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最后道:
“你啊你,迟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