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柳玉升动手吗？”桑文君歪着脑袋问道。
“当然。我可不是只挨打不反击的性子。”纪渊点头。
“其实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因此在我知道柳玉升背地里干的事情后，就已经开始暗中观察他。”桑文君笑道，“本来就算你不出手，我也准备让小翠杀死柳玉升，除掉这么一个后患。”
“小翠出手，靠谱吗？”纪渊眉毛一挑。
“她的实力虽然比不上你，但手上有妙音铃，即使柳玉升身边有八品强者保护，也可以轻松灭杀。”
“妙音铃，真是不讲道理啊。”纪渊叹道。
“好歹是妙音宫当年的镇派之宝，就算小翠只能勉强发挥出最粗浅的威力，对付鹿县的这些八品，那也是绰绰有余了。”桑文君一脸认真地说道。
纪渊轻轻点头，鹿县里这些八品的实力大多不怎么强大，小翠本身修炼有妙音宫的传承，可以当作宗派弟子来看待，就算没有妙音铃，也绝非等闲之辈。
“你若是真的想动手的话，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追踪柳玉升的位置，让你更有把握对他进行一击必杀。”桑文君说道。
“哦？你有追踪敌人的法子？”纪渊好奇问道。
“我没有追踪的法子。”桑文君摇头，“但我有一只会后空翻的猫，你不知道吗？”
“……”纪渊不禁愣住了，桑文君不说，他都快要忘记那只猫了，叫什么名字来着？
“墨霜猫有追踪的特殊天赋，只要被它盯上的存在，就没有能够逃脱得了它的追踪。”桑文君说着，脸上也不禁略微有些得意，“这是一只异兽，当年我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带着的，自母亲死后就交到我的手上。”
“有这只墨霜猫进行追踪，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了。”纪渊轻轻点头，“等柳玉升落到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便来告知我一声，如此即可顺手将他灭杀。”
“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情况，说来也是奇怪，柳玉升以前一般都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日日不落下的，但这些日子竟仿佛改了心性，没有去青楼赌坊胡闹，莫非也在暗中策划一些动作不成？”桑文君说道。
“极有可能。柳玉升从来都是无法无天的性子，当日我上桑家提亲之时，他便想要前去捣乱，结果被你哥哥堵在门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纪渊缓缓道。
“像这种人表面看起来不怎么厉害，但却是非常危险而疯狂的，因为他们行事不会顾忌任何后果，就像小孩子胡闹般做出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要尽快将他除去。”
两人就这样慢慢聊着天，越聊越投机，从天南聊到地北。
心与心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不知不觉就慢慢睡了过去。
等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清晨时分。
天刚蒙蒙亮，太阳升起，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子里，照在床上的两道身躯上。
桑文君从美梦中缓缓睁开双眼，脸庞习惯性地在纪渊的胸膛上蹭了蹭，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舒服了。
直到看清楚彼此贴合着的雄壮躯体，才回忆起昨夜的事情，她不由瞪大了双眸，眼中闪过慌乱的神色。
纪渊也有些慌，大概真的要东窗事发了。但事已至此，再慌乱终究改变不了结果，看着外面的阳光如此明媚，干脆再战一场，将她压下。
桑文君欲拒还迎，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句不要，很快就沉浸在潮水般的攻势中无法自拔。
…………
数日后，纪渊和巡捕司的几位朋友来到春雨楼聚会。
桑文柏这个新任的桑家家主竟也出现了，仿佛没有高高在上的身份，依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豪爽大气。
酒过三巡，桑文柏打开了话匣子，开口问道：“除夕之夜，我妹妹与你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没错。”纪渊硬着头皮道，“当时看到夜色已深，说不定会在路上遇到危险，实在不敢让她独自一个人回去。”
“辛苦你了兄弟！”桑文柏赞叹道，“真是个正人君子，抱着我妹妹这么个大美人儿睡了一晚上，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世间没有比你更加正直的男子！”
纪渊瞪大了眼珠子，结结巴巴道：“文君姑娘回去之后，就是这么对你说的？”
“嗯，她本来想试探你一下的，结果发现你竟如此意志坚定，不为美色所动摇，实属世间罕见的奇男子。”
纪渊脸色肃然，以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仿佛有圣贤的光芒在他身上亮起，缓缓道：“文君姑娘就如九天之上的明月，纯洁无暇，我怎敢随意亵渎她？只摸一摸小手，便心满意足了。”
“你还是太老实了，男人嘛，怎么能这般古板呢？说句不客气的话，在练武一道你是极厉害的，但在跟女子相处方面，还是应该多向我学习学习。现在你已经跟文君订亲了，名正言顺，我允许你可以做出一点出格的动作！”桑文柏欣慰道。
“有文柏兄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纪渊感激道，“希望我大胆做出某些出格的动作时，文君姑娘能够如水一般包容我，而不会伸出小拳头来捶我胸。”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曲终人散，纪渊从春雨楼中走出，与牛教头、孙泽、卢建成、高阳等人告别，却并没有直接返回自己家中，而是前往桑家药园。
桑文君早就在药园里等着了，当然，小翠这个不识趣的电灯泡也在场。
“查探到一些情报，柳玉成果然有一些动作。”桑文君此时的脸色少见地严肃。
有外人在场，纪渊也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来，沉声道：“如何？”
“这几日柳玉成跟几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有接触。”桑文君道，“查不出他们的具体身份，但却可以看得出来是八品强者！而鹿县的八品数量就那么些，不可能凭空冒出来，一定是外面来的。”
“外面来的，莫非是参天教？”
“极有可能，柳家与参天教的勾结早有迹象，但此正是我感到疑惑之处，鹿县并非什么重要的地方，哪里值得参天教派那么多高手过来搞事情？”桑文君说道。
“难道是专门来对付我的？我就是一个陨星谷外门弟子，就算前些日子拿到了内部选拔赛第一，应该也不值得这般针对吧？”纪渊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