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长老，小心！”
妙音仙子向着方宇郑重躬身行礼，脸上露出钦佩之色。
方宇点点头，与墨流响一同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方宇走后，妙音仙子依旧身体紧绷，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见方宇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妙音仙子才放松下来。
“若我没看错，看看言长老身上穿着的，是张天师的衣服？”妙音仙子眼珠一转，心中惊惧，“瑶池圣主和张天师都无缘无故惨死，我还是不要乱说比较好。”
一念至此，妙音仙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待心神稳定后，重新在河边采摘了几朵彼岸花，再次进入怨林中。
酆都鬼蜮中央，湖心岛的阁楼中。
沈云舒以及一系列监控众人用的电子设备又被方宇移了回来。
通过屏幕看到妙音仙子的反应，墨流响轻笑一声：“妙音仙子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果然不是个傻子，你连张天师的衣服都没换，实在是有些粗心大意。”
“粗心不粗心，又有什么意义？”方宇毫不在意。
他在这个星球已经无敌，除非涉及疯子【降临者】或者宇宙管理者，其他事情他都不是很看重。
“那瑶池圣主记忆中的新信息，你总还感兴趣吧？”墨流响双眉一挑。
方宇微微颔首，扭头看向沈云舒：“云舒，你先去楼下等一会儿。”
沈云舒应一声，没有多问，直接下楼离去。
待沈云舒离去，方宇直接将墨流响收入脑中空间内。
“瑶池圣主的记忆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方宇通过意识向墨流响发问。
墨流响点点头，
“大部分信息是差不多的，这两个【降临者】基本是同一时间降临到这个世界，并且在降临前就沟通好了许多细节。”
“他们本就是宇宙管理者精挑细选出来之人，很确定自己可以附身到张天师和瑶池圣主这两个世界最强之人身上。”
“宇宙管理者让他们提防小七，也确有其事。他们之前一直有些不对付，不过是性格不合，互相看对方的做法不顺眼……”
听墨流响上来就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方宇有些头大地挥挥手：“有没有什么关联信息？”
“有！”墨流响撇撇嘴，“根据附身瑶池圣主这个【降临者】的记忆，疯子【降临者】并没有参与这次任务。”
“没参与？”方宇闻言一愣，大失所望。
若不是为了暗中搜寻疯子【降临者】的踪迹，方宇何必搞个酆都鬼蜮出来，兜这么大个圈子？
一般的【降临者】，直接出手就是了。
“嗯，没有参与！”墨流响肯定的点点头，“在【降临者】的记忆中，这一点不是猜想，而是切实可靠的情报。至于情报是从哪儿来的，恐怕只有解开高维空间的记忆才能知道。”
“短期内有可能做到吗？”方宇不死心的问一句。
“别说短期内，有可能从这个三维宇宙的设定上，就永远不可能做到。”墨流响摇摇头，实话实说。
“那关于我的信息呢？”方宇无奈地叹口气，“我刚刚问出那个问题时，这个【降临者】有没有产生什么联想？”
“有！是关于九十九重天的联想！”墨流响眉头微皱，“似乎你未来会在九十九重天做下什么大事，从而引起宇宙管理者的猜忌。”
“九十九重天？”方宇轻声重复一遍。
墨流响想了想：“方宇，刚刚小七解除附身时也说过，他会在九十九重天等你。看来这个星球确实不是你的终点，九十九重天才是！而你一直追寻的答案，或许就在九十九重天之中！”
“你真这么觉得？”方宇反问一句。
“起码从如今所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个是最合理的解释。”墨流响点点头，“我的结论，都是数据分析的结果，不掺杂一丁点的个人情感。”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方宇叹一口气，“以宇宙管理者的能力，若我去了九十九重天之后会成为他的威胁，他应该全力阻止我才是，为何会让我这么简单就获得这些信息？”
“额……如果加入阴谋论的考量，并将宇宙管理者假设为阴谋的操盘手，那一切皆有可能！”墨流响苦笑一声，“基于这种假设，你怎么想都是对的！”
方宇沉吟一声，心知墨流响说的是对的。
这样思考问题，只会陷入他在第一层，宇宙管理者在第二层，他在第三层，宇宙管理者又去了第四层的无尽循环中，无法自拔。
除了庸人自恼，没有任何别的意义。
“所以我们不能从信息出发分析，而应该从行为出发……”
方宇若有所思，思绪越发清明。
“起码到目前为止我们知道，宇宙管理者做了两件事！”
“而且是两件自相矛盾的事！”
“一件，是让张天师和瑶池圣主刺杀我。”
“宇宙管理者应该最清楚，这场刺杀绝不会成功。因此他真正想让张天师和瑶池圣主做的，是在刺杀失败后，向我透露小七和我是一党的这条信息！”
“至于瑶池圣主被套话后，记忆中出现九十九重天，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隐藏的另一重目的。”
墨流响轻咳一声，打断方宇：“你这个决定不是在高维空间做的，不太可能是意外。”
“别打断我的思绪……”方宇有些无语。
“不好意思，你继续。”墨流响吐吐舌头。
方宇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
“另一件，则是让小七背叛我！”
“宇宙管理者先派了两个人来，告诉我小七是忠于我的，又安排小七背叛我。”
“我想这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至于小七解除附身前，说在九十九重天等我，有可能只是小七一时兴起，随口为之。”
墨流响笑笑：“小七一时兴起，随口为之，不代表宇宙管理者事先不知道。他应该就是安排了一条明线，一条暗线，同时进行。”
“所以，他的目的是什么？”方宇双目微眯，“让小七背叛我，还要前面先铺垫一下……”
“他是想告诉你，【降临者】没一个可信，哪怕是小七，也不可信！”墨流响接话道。
“不错！”
方宇冷笑一声。
“这种事，有必要这样强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