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醒过来揉了揉额头，洗了把脸，衣服也没换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去了白家，呆滞的坐在沙发上，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白启礼，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老爷子”
白启礼“案子结了吗”
乔楚生“结了，真凶已经服法了，下个月宣判…应该会是极刑”
白启礼伸手帮乔楚生整理衣服“亲自给女朋友戴上手铐，这滋味也不好受”
乔楚生笑了笑“这个缘分不到吧，女朋友…好像也没正式答应过”
白启礼“三条人命，这姑娘也够狠的”
乔楚生“她有她的苦衷，如果换作我…也会这么做的”
白启礼拍了拍乔楚生的肩膀“我打算给新月报社投点钱，否则我怕他们支撑不下去”
乔楚生“为了幼宁吧”
白启礼“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总不能失业吧”
乔楚生“行，那我现在去找报社聊聊”乔楚生刚要走
白启礼“楚生，那个蒋志卿最近有什么动静”
乔楚生“我派人盯了他几天，他四处见人，听说是在筹集军饷。而且好像还有人在盯着他”
白启礼“怎么，又想打仗啊，一刻也不能消停。另一波人知道是谁吗”
乔楚生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今晚在和平饭店订了个包房，两位。咱们还要派人继续盯着他吗”
白启礼“不用，只要还在上海他翻不起浪”
“行，那我走了”乔楚生转身离开
白启礼“楚生，都过去了”
乔楚生离开后，我去了白家，一进门就看见白启礼在逗鸟，我行个礼“老爷子”
白启礼“你来了，你之前说…要撮合楚生和路垚。现在有童丽这事儿，你觉得还能成吗”
我看着白启礼道“童丽是不可抗力的因素，我知道他俩不能成，所以我也没当回事。至于路垚和我哥…总要有点契机吧，只要事情在掌控之内，就还有机会”
白启礼哼笑道“你倒是不死心”
我笑了笑“如果我放弃了，那就真的没有意义了…不管对错，就这么一条路走到底吧”
白启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身上血腥味太重了，伤没好就养养，别太累了”
我点了点头“等蒋志卿走了，我就回医院养着”
白启礼“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走”
我笑了笑“不出意外…就今晚”
白启礼“你心里有数就行”
我从白家出来回公寓帮路垚收拾行李
路垚手里拿着摆件“其实我自己来就行”
我继续手上的动作“好歹朋友一场，帮你收拾收拾”
路垚眼神躲闪“对不起…”
我顿了一下，看着他道“为什么要对不起”
路垚“我好像，辜负了你来的意义”
我收拾好东西坐下看着他道“后悔吗？就这么走了，遗憾吗？”
路垚“遗憾什么”
我低着头道“从未得到过…遗憾吗？”
路垚苦笑“你都说了从未得到过，又哪儿来的遗憾”
我轻笑“嘴硬…三土，你说是从未在一起遗憾，还是得到过又失去更遗憾”
路垚避而不谈“你喜欢幼宁吗？”
我看着他“什么？”
路垚“我看得出来…幼宁喜欢你”
我笑道“不是，你从哪儿看出来她喜欢我的？”
路垚“她很听你的话，很怕你生气不理她，见你偏心护着我她会生气。长时间看不见你会打听你的行踪，她很在乎你”
我挑了挑眉道“这就叫喜欢我啊？就算是，我和她也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
路垚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她啊。娇蛮任性的大小姐，除了惹麻烦闯祸自以为是什么都不会。最关键的…是三观不合”
路垚“那你还舍命救她”
“她是我哥的妹妹，老爷子的闺女！二者择其一，我都不能不管她。况且把她教好了，我走了之后我哥也能轻松点啊”
路垚“合着你是为了老乔”
我点了点头“嗯，没错”
路垚叹了口气“唉，看来有人比我还惨，对了，蒋志卿约我晚上去和平饭店”
“嗯，我知道，他身边我派人盯着呢。你记住了，入口的东西，谨慎点”
路垚“他还能把我绑回去啊”
我漫不经心道“那可不一定”
路垚愣住了“不至于这么狠吧”
“你爹你不了解啊”
路垚吓得坐在沙发上发呆“那我怎么办啊”
“放心吧，有我呢”
乔楚生去报社谈完事，浑浑噩噩的回到巡捕房坐了一天班，晚上跑到长三堂喝酒聊天。
和平饭店：蒋志卿“怎么不吃啊”
路垚“昨天吃多了，今天缓一缓”
蒋志卿“那就喝一点，这是陈年花雕酒，暖暖胃”
路垚看着酒杯喝了一点点，蒋志卿“之前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路垚“我还是觉得，上海挺好的…这次就不挪窝了吧”
蒋志卿“在上海，你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帮巡捕房办案有一搭没一搭。听说有时候连房租都交不上”
路垚“但我还是挺开心的，这种成就感，不查案你根本体会不到”
蒋志卿“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有放不下的人”
路垚把玩这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算是吧”
蒋志卿想到那天在公寓里看见的姑娘“那个女孩？还是那个梁辰？”
路垚“我身边呢有一男一女两个废物，还有一个特别护着我的一个女孩。离开我他们就跟糨糊一样，什么事都干不好”
蒋志卿“可是比起他仨，这个国家更需要你”
路垚“志卿兄，你的革命热情呢我理解，也很支持。但是一个国家由谁来领导才能带给人民幸福我不确定，而且任何主义任何理想在没有实现之前都是空话。你们要江山你们自己去拼，等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之后我再来锦上添花吧”
路垚看了看窗外“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告辞”
路垚起身刚走两步感觉有点头晕，回头看着蒋志卿“酒…”
蒋志卿站起身“这酒劲有点大，没事，先睡一觉，醒来就在路上了”
路垚倒下，蒋志卿拍拍手，进来两个人把路垚带走。
乔楚生自甘堕落的在长三堂喝酒，我在赌场坐镇。看着蒋志卿的人来说，蒋志卿把路垚绑走了。问了乔楚生的位置后，我气势汹汹的进了长三堂，楼下的姑娘看见我愣住了，青楼可不是寻常女子出入的地方。
瑶琴看见我来，连忙走过来“小辰，你咋个过来了？”
“找我哥，他在哪个房间呢？”
瑶琴“哦，他在青黛的房间呢”
我点了点头“行，那我先过去”
我上楼找到乔楚生待的房间踹开门，乔楚生呆滞的眼睛回过神“你干什么”
我喘了口气道“出去”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乔楚生皱着眉“凭什么出去，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我火气上头喊道“都他妈给我出去！听不见吗！”
青黛带着人快速出了房间，乔楚生烦躁的扯了扯领子“你他妈到底要干吗”
我走上前揪着乔楚生的衣领道“乔楚生，你他妈给我醒醒！你和童丽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想也不用想。你对她是爱吗？不是！不过是两个命运相似的惺惺相惜抱团取暖罢了！但是我告诉你！你现在再不去码头，我敢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乔楚生清醒了点盯着我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蒋志卿…绑了三土，要带他去广州。你再不去拦下他，你这辈子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
闻言乔楚生慌乱的甩开我冲了出去。
出了长三堂开车直奔码头，乔楚生下了车，蒋志卿“乔探长，有何贵干”
乔楚生“路垚是我兄弟，给个面子放了他吧”
蒋志卿“我是奉他父亲的命令带他回家的”
乔楚生“如果他在清醒的状态下，他要走我绝不留，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可能让他跟你走”
蒋志卿“今天即使你带他离开，迟早我也会去找他，今天人少。下次带的可就是兵了，就你那点人够塞牙缝吗”
后背的疼痛让我栽倒在椅子上，手抖着从衣服兜里掏出止疼药吃了两粒。疼痛感慢慢消失，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出来抄了近路绕到了码头的另一边，躲在货箱后面。拿了枪上了膛，装上消音管静待时机。
乔楚生“那这样，你回去告诉他爹，说路垚在这过的挺开心的。如果想他呢欢迎来看，但如果想欺负他，那欢迎来战。”
蒋志卿“那就得罪了”
听听这话，也不知道路垚听到没有
乔楚生跟那些人打斗，眼看那人的刀要落在乔楚生手臂上
“咻”
“啊！”
我一枪打在那人的手腕上，乔楚生见状愣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继续打斗，之后一连几枪都打在那些人的手臂或手腕上。
就这样也没拦住乔楚生受伤，乔楚生走到蒋志卿面前“抱歉了”
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装着路垚的麻袋，打开麻袋路垚眼里沁着泪委屈的看着乔楚生，无声的控诉看的乔楚生心疼。
乔楚生看着清醒的路垚愣了片刻，回过神叹了口气解开了路垚手上的绳子，乔楚生自己都没发觉到看到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的慌乱瞬间被抹平了不少。
拿掉了嘴里的手绢，路垚整个人挂在乔楚生身上。
乔楚生轻声哄到“好了好了，我带你回家”
路垚还是喝了一点酒，药力虽没有那么强但也有点晕。
借着乔楚生的力站起来看着蒋志卿“你回去告诉我爹，我就是死在上海，也不会回去！”
乔楚生心疼的扶着路垚上了车，就回去了。
我看着他们走远后，从一旁的箱子后面悄无声息的走到蒋志卿身后。枪顶着他的脑袋说“蒋先生，我说了…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带路垚走，你问过我了吗？”
蒋志卿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道“梁小姐，咱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
“别跟我来这套，我告诉你蒋志卿，我现在很不爽…你伤了我哥，又绑了三土。你让我怎么饶了你”
“砰砰砰砰”
蒋志卿倒在地上“啊——”
连着四枪，废了蒋志卿双手双脚，他身边的人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我看着他倒在地上冷冷的说道“兵是国家的兵，不该成为解决私人恩怨的工具。既然是教育工作者，留你一条命好让你替国家培养人才。废了你算便宜你了，回去告诉路淼。我梁辰在这等着她来，胆敢动路垚…那就把命留下来。路家人…也不例外”
说完，我倒退着走到巷口，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公寓：乔楚生把路垚送回公寓就打算回去，可路垚看着乔楚生身上的伤不忍心让他开车回去
路垚“你今晚住我这吧，别回去了”
乔楚生“没关系，一会儿就到了”
路垚“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呢，过来坐下把衣服脱了”
乔楚生愣了一下说“啊？”
“啊什么啊，快点”路垚起身去找药箱，乔楚生拗不过只好顺着他，脱了上衣坐在沙发上等着路垚。等着等着看到了门口的行李箱，乔楚生疑惑的看着。
路垚拿着药箱回来就看到乔楚生一身的伤，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默不作声的走过来处理着乔楚生身上的伤，消完毒再消炎，再上药包扎。
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乔楚生摸不准路垚现在是什么情绪，没有说话也没开口问行李的事，他想问问他要去哪儿，包扎完就把衣服穿上了。
路垚收拾好药箱，鼓起勇气，突然转身吻住了乔楚生，只是单纯的唇贴着唇。
乔楚生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一时间忘了反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路垚已经离开。
乔楚生愣住了“你…”
路垚“乔楚生，你喜欢我吗？”
乔楚生“三土，我…”
路垚打断他的话“我喜欢你”
乔楚生“你，你说什么…”
路垚捧着乔楚生的脸“我说，我路垚喜欢你乔楚生。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忍够了不想再忍着了。我知道你喜欢童丽，你这阵子醉酒也是因为她，但是…我克制不住自己喜欢你，每次看见你因为别人醉酒我心里很难受，可是又不能让小辰一个伤员独自去接醉的不省人事的你。”
路垚“原本我想的是，等这个案子结束就借口偷偷离开…可是没想到查到最后凶手是她。我本来已经决定要还你正常人的生活，可是蒋志卿约我时，他问我是不是有放不下的人……童丽已经进去了，如果我再离开的话，你怎么办…我放心不下你”
乔楚生愣了一下，听到路垚说要离开，心里咯噔一下，但听到路垚说喜欢自己心里的某块地方隐隐发烫，愣了半天才突然明白过来傻笑道“我也喜欢你，我想明白了，小辰说的对，我对童丽是命运相似的惺惺相惜。我想保护她更像是在保护以前的自己，她被抓之后，更多的是无能为力和释然，可直到小辰跟我说你被绑走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慌乱不安是不能忽视的，在码头看到你切切实实的在我面前，我的慌乱不安瞬间被抹平了，剩下的只有后怕和心疼。三土，我想把你光明正大的放在身边好久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童丽这个插曲就让她过去吧。所以，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路垚愣在原地，乔楚生也没有催他，过了好一会儿路垚反应过来“我愿意…做你的男朋友”
乔楚生笑了笑就搂着路垚继续刚才那个不算吻的吻。
要不怎么说我没眼力见呢，本想回来看看他俩伤成什么样了，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俩人亲在一起。他俩突然转头看着我，空气里弥漫着尴尬…下一秒我就把门关上了，速度快的惊人。
我捂着眼睛转过身\"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转身往房间里走，正巧看到了白幼宁，我又把白幼宁也给拉走了“走走走，回去帮我换药，哎呦我后背疼”
白幼宁扶着我“干嘛呀你，哪儿疼啊”
屋里被撞破的两个人红着耳朵别过脸谁也不看谁
乔楚生看了眼门口的行李，决定还是问一问“你带着行李是要去哪儿啊？”
路垚“啊，那，那什么没想去哪儿就是收拾一下东西”
乔楚生凑过来“好好说”
路垚吞了吞口水，推开乔楚生“哎呀，我本来是打算还你正常人的生活的，就让小辰帮我买了去英国的船票，打算今晚就走的”
乔楚生皱着眉“为什么？”
路垚“因为我不想看着你跟别的女人结婚，时不时的在我面前秀恩爱，我怕我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乔楚生笑道“所以你是吃醋了？”
路垚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我醋坛子翻了好几个了，之前你去长三堂，百乐门我还能安慰自己那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谁知道你又碰上童丽这么个有气质有学识的女子了，你还说你要娶她！那我不走等什么？等你俩结婚我随份子吗？”
乔楚生“好啦，这些都过去了，以后都再不提，那些地方我尽量不去，除非有事情不得不去的时候，当然，去的话我肯定告诉你，行吗男朋友？”
路垚耳朵红了又红“那个，你去洗洗睡我房间吧”
乔楚生看着路垚笑了笑道“好…你跟我睡？咱俩挤一挤？”
路垚“啊？这不好吧”
乔楚生失笑“想什么呢，只是单纯的睡觉”
另一边我把白幼宁拽回房间后，白幼宁拉着我左右看了看“哪儿疼啊？肩膀还是后背啊？哎呀，你快把衣服脱了躺下，我给你换药”
说着白幼宁就要去拿药箱，我连忙把人拽了回来“别忙了，我没事，哥和三土在客厅呢，我才没让你过去”
白幼宁“为什么？”
“俩人在那儿相亲相爱互诉衷肠呢，咱俩去捣什么乱啊，快洗洗睡吧”
白幼宁反应过来，有些兴奋道“所以，他俩这是真的在一起了？”
我点了点头，脱了外套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洗漱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看着报纸，路垚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说“早…”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恩？醒了。过来坐”
路垚走过来坐下，我看着他说“确定关系了？”
路垚喝了口水，红着耳朵说“你不都撞见了嘛，还问…”
我笑了笑说“这不得听你亲口承认吗”
路垚“是是是，我俩在一起了，幸好我不是单相思，不然兄弟都没得做了”
我笑了一下道“恩…特别喜欢，拿命喜欢的那种。既然在一起了，那你好好待他啊”
路垚“恩…可是在一起之后我有点恍惚，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那这样吧，咱俩玩个游戏快问快答，我说两个词，你闭着眼睛要用最快的速度回答我一个词，不能想”
路垚闭上眼睛“好”
“伦敦和巴黎”
路垚“巴黎”
“生煎和小黄鱼”
路垚“生煎”
“香港和上海”
路垚“上海”
“乔楚生和白幼宁”
路垚“乔楚生”
我抬头看到乔楚生站在门口笑了笑，回过头看着路垚“好了，答案显而易见，巴黎，生煎，上海，乔楚生。你所有的答案都是潜意识里最想要的答案。所以你喜欢乔楚生，已经沁到骨子里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路垚“……”
我喝了口牛奶 “利己主义者终究会变成利他主义者，你的选择和决定已经从考虑自己变成了考虑你和他两个人。你的选择里已经多了一个人你没发现吗”
路垚皱着眉想了又想，抓了抓头发说“利他主义者吗…算了算了，不想了。利他就利他吧，反正他的就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我笑了笑道 “你的你的都给你，没人跟你抢，所以你俩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比如擦枪走火什么的？”
闻言路垚从脸红到脖子，连忙解释道“没，没没有的事！你别乱说，老乔那是正人君子好不好”
我狐疑的看着路垚“没有就没有呗，你激动个啥，难不成心里还在期盼着有点啥？”
路垚“我俩都在一起了，人都是我的，这种事情来日方长嘛，急什么”
我笑了笑“你俩的闺房之乐我急什么，搞笑欸”
乔楚生走过来从后面圈住路垚道“垚垚，没想到你占有欲这么强的啊，就这么喜欢我，恩？”
我打了个哆嗦“咦，还垚垚，哥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叫三土不香吗”
乔楚生看着我“三土谁都能叫，垚垚只有我能叫”
我点了点头妥协道“好好好，你叫你叫，你喜欢就好”
路垚红着脸“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乔楚生“从伦敦和巴黎开始”
路垚“那，那你都听到了”
乔楚生亲了路垚一下说“听到了呀”
我看着俩人亲密的举动，鸡皮疙瘩掉一地“啧，请关爱一下我这个单身汪可以吗”
路垚“那你赶紧去找一个男朋友或女朋友啊”
我和乔楚生异口同声道“我不要”
乔楚生“谁敢！”
路垚看着我俩
乔楚生“我家妹妹这么好，怎么能随随便便找男朋友呢。更何况…小辰还小呢”
“就是，我还小呢。嫂子～”
路垚别过脸“你滚滚滚，不许叫我嫂子。再说了，你都22了，不小了。”
我叹了口气道“算了吧，别操心我了。就算我找了，是我能留下来不回去了，还是他能跟我回去？三土啊，现实一点吧。慢慢吃，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