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前一晚,胤禛和南墙两人难得像一对夫妻,他们两人拿着折子开始对家世,至于长相都无所谓了,能到殿前的人怎么都算不上丑。
殿选也是走过场,能留的人早就已经确定,而胤禛现在对美色基本处于避之不及的状态,也不是说怕影响朝政吧,就是在他宠的人心里最要紧的是家族,就跟他生母一样。
他手中的那点东西自己人都不够分,现在虽说比刚登基的时候好了很多,大局已定他也不怕底下人做什么,可这朝堂终究是声音太多,短期内他没心情去后宫。
他现在恨不得将早朝上说话的那些人毒哑,但是又怕这些人真的哑了他得不偿失,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的荒唐且无序,他这个皇帝是比地里的老黄牛还不如。
老黄牛起码还能休息,他别说休息,那群混蛋恨不得天天鸡蛋里面挑骨头,大事小事都要拿出来恶心他。
南墙也不知道胤禛一个人在那苦大仇深的干什么,弄得她都不敢走神,生怕错过昨天定好的人后面还得想办法补过去。
选秀终于是结束了,她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新进宫的人有老熟人年世兰,她父亲年遐龄虽然已经致仕,但两个哥哥正在慢慢往上走,一文一武也甚是风光,这次她进宫完全就是奔着家族荣耀来的。
还有个是满军旗瓜尔佳氏的女儿,她的父亲是胤禛抬上来跟胤褆还有胤礽争军权的,虽说大方向在胤禛手里控制着,但是这两人积威已久,真出什么事想调几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一个是盐运使的妹妹,这是胤禛登基前的亲信,登基后又是抬旗又是委以重任的,再加上一个蒙军旗吉祥物,后宫终于是能凑齐一桌麻将了。
瓜尔佳氏被封为承贵人,李佳氏被封为和贵人,博尔济吉特氏被封为平贵人,相较之下年世兰的家世反而是里面最不起眼的那个。
大家都知道年家缺时间,可在庞然大物面前没成长起来就是弱鸡。
年世兰家世最差,又是汉军旗出身,原本胤禛是有意抬举随大流当个贵人,只是进宫前夕也不知道是年羹尧疯了还是想干什么,人家去登门拜访了廉郡王府邸。
胤禛知道后也没多说什么,将原本定好的位份划掉改成了一个没封号的常在,现在大局早就定了,下面老八之类的再怎么蹦跶要谋反还差点火候。
但就这,那些人是得有多看不上他啊才能频频去拜访老八?
胤禛破防,他破防之后也只是在养心殿接着批奏折,一直批,昼夜不停,他觉得自己身为皇帝就要知道天下发生的所有事,最主要的是不能早朝时有人提出来他没印象。
到时又会被那群小人嘲笑蛐蛐。
另一边借着侍奉有功为由已经升为禧妃的柔则已经快疯了,她现在别说见皇帝了,连个正常人都见不着,乌雅氏的疯病越来越严重。
每天不是吓她就是吓自己,有时候她侍疾时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之后就看见那个好姑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个地方,她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她日日盼着选秀早点结束,新人早点进宫,新人进宫皇帝总是要进后宫的,不管是劫也好抢也罢,她说什么都不要在这待了
结果呢,呵呵,皇帝确实开始召人了,先不说十天半个月的召一次,像极了无能为力充面子的那些人,再加上后宫妃子位份都不高,皇帝想见哪个直接召去养心殿,她去哪劫宠?
这天南墙刚用完早膳就见剪秋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她端着碗注视着剪秋,等着她带来些有趣的事情。
“娘娘,椿喜殿那位之前不是救了个小宫女吗?那人竟是苏培盛的同乡,小夏子说苏培盛那狗东西要帮那位。”剪秋边说边骂,南墙看着放下了碗。
要说原世界的剪秋不太可能是这个样子,可谁让现在的剪秋没有经历过半分挫折呢?最大的问题也不过是自家主子的各种畅想,终究是差了很多。
“...”南墙回味了一下,“今天的粥煮久了,跟御膳房说一下,她要去就让她去,嫔妃想侍寝想争宠还有错?这话别让本宫听见第二次。”
只是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算了,左右柔则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柔则一舞倾城成功见到了胤禛,只不过....胤禛原本是难得将胤褆胤礽叫进宫放松一下的,结果三人闲逛的路上就见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在梅花树下跳舞。
“皇上好福气。”
“是啊,你看你,平日里不进后宫就算了,你不急后宫的妃子也急啊。”
“咳咳,”胤礽差点没绷住,这跟说胤禛不举有什么区别,“为着子嗣你也该多进后宫,弘翊未来也需要兄弟帮衬,”
酒是没喝成,胤褆和胤礽拍了拍皇帝的肩膀就走了,一出宫门两人就开始笑,一直笑,笑得停不下来。
胤禛维持着一个表情强颜欢笑的看了会表演,他看见梅花花瓣一点点飘走,他好像看到了这花飘进他的心里,整个人都在发抖。
别误会,不是心动,是冷的颤抖。
人在家中坐,笑柄天上来,他又成笑料了,哈哈。
然后在景仁宫静等吃瓜的某人就被皇帝斥责了,他说南墙身为皇后却管不好后宫,不仅如此还要罚俸。
不是,有病吧,南墙当然不能认,罚俸多伤脸啊,她带着人就闯进养心殿质问,“皇上久不进后宫,宫妃又只有那么几个,前朝官员说臣妾控制子嗣的时候你怎么不斥责他们?”
“皇后你别胡闹。”胤禛揉头,这丫的突然闯进来把他吓了一跳,早知道不下那道旨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现在出去朕当什么都没发生。”
“发生什么,什么都发生了,皇上选妃是为了什么?之前还能说是热孝在身不宜有子嗣,可是现在呢,这选妃选妃,你不努力臣妾这压力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