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时刻沈翎羽扔出青霄。
青霄变大,表面流光闪过一股气流涌出。
气流升空落下一层结界保护在众人头上。
林妗一抬手神滢出现在手中,刹那间,天地间所有细微电流都冒出火花。
神滢的表面落下一些繁琐的纹路,电流在纹路的交织下变成一张大网。
姜萌心胸前的珠子越来越大,里面晃动的水流飞出,天上落下的雨滴被聚集,形成一片蓝色海浪。
海浪蔓延到背后,她望着射来的漫天箭矢不躲不闪,仍旧给珠子注入体内所有的灵气。
珠子里最后一滴水珠被逼出,足以摧毁一座城市的海浪遮盖住半边天空。
“去!”
姜萌心站在海浪前一声令下,狂暴的海浪直接扑向所有人。
没在结界内的人被一个大浪给掀翻,冰冷的海水拍在众人脸上,树木被摧毁,地面被淹没,干枯的河流成为一条水下沟渠。
这时大网也来到姜萌心面前,它无视珠子穿破海浪冲上去。
姜萌心立刻想逃,操控海水在身下变为一头鲨鱼,骑着它就想钻进海水里。
神滢再度射出一箭,一张同样的大网从地底飞出。
两张大网在空中汇合,紧紧将试图逃走的姜萌心给兜在中间。
密密麻麻的大网交织,每一根电流上都带着火花。
姜萌心急忙召唤珠子回去,冰凉的珠子回手,她心里头有了些安全感,深呼一口气重新朝里头输入灵气。
地面又射来一个弯钩,拖着大网朝下方拽。
姜萌心一个不察在空中摔了一跤,砸到电流上瞬间四肢疯狂抖动,黑烟从身上冒出,眼珠泛白,嘴角边冒出白沫。
珠子从她手心中落出,却并没有停止吸取灵气,反而还不断吸收着大网上的电流。
林妗闪身来到大网前,撕开一条口子捞住珠子,只听咔嗒一声,珠子瞬间四分五裂。
淡蓝色珠子破碎,立马化为透明碎片从指缝间消散。
而地面的海浪没有了支撑,也停下往外扩散的动静,顷刻间化为水蒸气被蒸发掉。
水源如同退潮一样,地面被冲击得乱七八糟,墓园里头完全不能看,墓碑全部被损坏,种下的树也几乎一棵都不剩。
地面更是像被泡了八百年一样,地皮裂开,一脚踩下去宛如深陷泥潭。
林妗收回大网,被电晕的姜萌心落在地上。
沈翎羽向青霄招招手,结界解除,众人恢复了行动。
被海浪逼得只能躲在树上的储墨辰见此情况,一个猛跳来到地面,连滚带爬跑到晕厥的姜萌心身边。
他把人抱在怀里,摸了摸她苍白的脸色,喉头一哽满脸都是慌乱。
“心心,心心你还好吗?回答我好不好,求求你回答我。”
即使已经撕破了脸皮,但站在人群中的时云舒还是被这一幕刺激到。
她心口冒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还有些轻微的刺痛感。
摸着心脏看向急得六神无主的储墨辰,她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
储墨辰,原来你也是会爱人的。
你不是天生情绪冷淡,你只是不会爱我而已。
始终听不到回答,储墨辰的理智被滔天的愤怒替代。
他眼中喷着火,瞪向林妗不自觉拔高声音,“林妗你也太过分,我都已经尽力劝说心心和我离开,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姜萌心恰好转醒,瞥见挡在面前的储墨辰,伸手将他给推走。
“你快走,赶紧出国不要管我。”
她咳出一口血,苍白的脸色更加衰弱。
“我不走,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走,我带你一起走。”
储墨辰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挡在姜萌心面前低吼:“特情局就是这样冷眼旁观吗?她即使犯错也不该是林妗处罚,再说了萌心只想为父母报仇,她又有什么错?”
特情局一众人默契地掏了掏耳朵。
这人是智障吧!
他妈生他的时候是不是把孩子扔了将胎盘养大了?
给差点淹死所有人的罪犯开脱,他是不是脑子里面全是浆糊?
林妗跨步来到两人面前,反手将储墨辰甩到一旁。
“啪!”
“啪!”
林妗面沉如水,两巴掌甩在姜萌心脸上,掐着衣领将人拎起,任凭鲜红的指痕印在她苍白的脸蛋上。
“我都不知道你这种人是什么心态,你所有苦难都来自你的亲戚,认识到这一点不但不改,还叫嚣让我家里人陪葬,简直能用愚蠢来当代言词。”
姜萌心被打得嘴里满是血沫子,嘴角边溢出血液,肿着脸偏了偏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处在我这个立场,我相信你绝对会做出比我更疯狂的事情。”
桑悦讥讽道:“妗妗可不会那么眼瞎,能把披着羊皮的狼认成温顺小绵羊。亏得你还是异能者,被真正的凶手耍团团转你还挺得意。”
姜萌面上一颤,“你说什么?什么被真正的凶手耍得团团转。”
桑悦扭头跑去找辛吉让他把人带上来。
辛吉照做,下令把人带上来。
储家人和受伤惨重的温家人被带过来,储墨辰见此大惊。
“爷爷你们怎么会在这,你们不是已经出国了吗?”
桑悦一脚把储山华踹在地上,“从上次得知你们储家人恶意调换妗妗之后,我便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前不久还真让我查到一件很是隐秘的事情。”
桑悦定定地望着姜萌心,眼角浮现一丝讥笑,是在嘲讽她错把鱼目当珍珠。
姜萌心似乎想到什么疯狂否认,“不,这不可能。”
桑悦抓着储山华的脑袋让他直视姜萌心。
“死老头,你十五年前是如何造谣的时大伯,关于那些流言蜚语你好好的给我说清楚。”
储山华面上波澜不惊,“这有什么好解释,你不是都调查到了。当年那场事故是我造谣时家,也是我故意找人透露时家拖欠薪资,怎么这个回答你满意了?”
半盆冷水忽然浇在姜萌心头上,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她惊骇地盯着储山华,看了半天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任何被逼迫的痕迹。
结果不论她怎么看,储山华都是一副镇静,甚至储家其他人也对这件事情知情。
姜萌心又看下储墨辰,见他和她一样都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
姜萌心喉中溢出凄凉地笑声,“原来是这样,我还真是蠢,竟然自己跑上门去和真正的仇人合作。”
她笑出眼泪,随后泪珠如断线一样顺着脸颊滑下落在林妗手背。
眼泪晕染开,大片似乎在嘲笑她是正儿八经的蠢货。
林妗嫌弃地将人松开,“亏你还自立自强坚韧宛如荆棘花,临到头被人给耍得团团转。我都不知道你当时凑上去和储家说合作的时候,人家在背后是怎么笑你蠢蛋。”
“蠢货一个,你落到这个下场是你活该,我把那句话送给你,家破人亡才是你应该的下场。”
“你承受着林望星基金会资助长大,又还享受国家的帮助才能顺利毕业。哪知你不但不帮助国家,还趁大家不在对无辜人发动攻击,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基金会?你怎么会知道林望星基金会?”
姜萌心的眼神突然凝固,联想起两人的姓氏,手心渗出一层汗佯装镇定地否认,“不可能,这个基金会怎么会是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