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的军队进入北齐的地界后,北周皇帝宇文邕马上向军队下达命令:“绝对禁止砍伐树木、践踏庄稼,谁要是违反命令,就斩首!”
这道命令一下达,军队里立刻变得秩序井然。
周朝军队纪律十分严明,一路气势磅礴地向前推进。
军队行进到阴城城下时,北周的皇帝亲自到前线督战。
战鼓敲得咚咚响,喊杀的声音大得都快把天震塌了。
北周的将士们个个奋勇争先、往前冲杀,北齐的军队虽然也拼尽全力抵抗,但终究还是挡不住北周军队那猛烈的进攻。
过了几天,阴城就被攻下来了。
与此同时,北齐的齐王宇文宪也顺利打进了武济,接着把洛口给围了起来,一下子就拿下了东城和西城。
之后,他们还放火烧了河桥,那火势大得不得了,火光直冲云霄,把半边天都映得通红。
不过,北齐永桥的大都督傅伏可不是个软柿子。
他听说战事越来越紧张,连夜骑上快马,一路飞奔进了中潬城。
一到城里,他马上就开始组织兵力,加固城墙的防御,拼了命地坚守。
北周的军队多次发起猛烈的进攻,可就是攻不破这座城。
时间一晃就过了二十天,中潬城还是像铁桶一样坚固,纹丝不动。
这边北周的皇帝邕又亲自带兵去打金墉城。
金墉城的守将独孤永业早有准备,把防御工事修得结结实实的。
北周军队一次次冲锋,都被北齐的军队给挡了回来。
北周皇帝邕连着攻了十几天,日夜操劳,身体终于扛不住了,竟然病倒了。
没办法,他只好下令军队原地待命,别再进攻了。
这时候,北齐朝廷里的老将大多都已经战死在沙场上了,就连司空赵彦深也去世了。
朝廷里没人可用,只能推举右丞相高阿那肱去迎敌。
高阿那肱虽然是右丞相,可打仗并不是他的专长。
但朝廷里实在没人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军队从晋阳出发,去河阳救援。
北周皇帝邕听说北齐的军队就要来了,自己又生了病,心想:“不如就听孝宽的建议,
先退兵吧,以后有机会再打。”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下令军队班师回朝。
北齐的都督傅伏听说北周军队要退,赶紧对行台乞伏贵和说:“北周的军队现在累得不行了,要是给我两千精锐骑兵去追击,肯定能立下大功!”
乞伏贵和却摇了摇头,说:“不能轻举妄动,北周的军队虽然退了。
但实力还在,贸然追击,恐怕会有危险。”
傅伏急得直跺脚,说:“这时候不追,还等什么时候!”
乞伏贵和还是不为所动,任由北周军队退走了。
北周的齐王宇文宪、于翼、李穆这些人,一路势不可挡,连着攻下了北齐的三十多座城。
可他们听说北周皇帝已经班师回朝了,也不敢再恋战,纷纷放弃城池,往西边回去了。
北齐的右丞相高阿那肱看到北周军队退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回到都城,逢人就吹嘘:“北周的军队是怕了我,这才退走的。”
手下的人都纷纷附和他,高阿那肱就更得意了。
他走路都带风,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天下都已经在他手里了一样。
北周皇帝宇文邕回到长安后,心里一直惦记着西边吐谷浑的事儿总是不消停。
于是下令让太子宇文赟去西部地区巡查安抚,顺便讨伐吐谷浑。
这吐谷浑啊,原本是北魏的附属国,还接受过北魏的册封,得到了王爵的封号。
后来北魏分裂成了东魏和西魏,自己都顾不过来,根本没精力去管西边的事儿。
吐谷浑王夸吕瞅准这个机会,自称为可汗,把都城建在了伏俟城,占据了青海以西的地盘。
这个地方东西长三千里,南北宽一千多里,他们设置的官职也是仿照北魏的制度,有王公、仆射、尚书、郎中、将军这些官职名称。
他们的风俗和突厥差不多,主要靠放牧为生。
吐谷浑人时不时就会到北魏边境去抢掠一番。
北魏凉州刺史史宁联合突厥木杆可汗,突然袭击夸吕。
夸吕吓得赶紧逃跑,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史宁抓走了,家里存放的珍宝财物和牲畜也被两军抢得差不多了。
夸吕没办法,只好派使者去谢罪。
等宇文氏篡夺了北魏的皇位,建立北周后,这夸吕又开始不安分了,又来侵犯北周的边境,攻打凉、鄯、河三个州。
凉州刺史是云宝在战斗中牺牲了。
北周赶紧派贺兰祥和宇文贵去讨伐,把夸吕打退了,还乘胜拿下了洮阳、洪和两座城,改设为洮州,这才班师回朝。
可这夸吕就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北周皇帝心里一直不踏实,这才决定让太子去西边走一趟。
他还让大将军王轨、宫正宇文孝伯跟着太子一起去。
太子宇文赟哪懂什么兵法谋略啊,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他身边那些宫尹郑译、王端等人,仗着太子的宠爱,根本不把军法当回事儿。
一行人好不容易到了伏俟城。
可这夸吕早有防备,把城外的百姓和财物都转移了,城外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王轨一看这情况,心里直犯愁,敌情不明,这仗可不好打,不如早点全军撤回。
于是,王轨就对太子说:“殿下,这吐谷浑人早有准备,咱们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早点回去,免得中了他们的埋伏。”
太子宇文赟一听,正合他意,高兴得赶紧下令往东返回。
这一趟下来,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更别说抢掠点东西了。
北周皇帝知道后,气得不行,把太子宇文赟狠狠地责备了一番。
王轨见状,赶忙把军中的情况详细地跟皇帝说了一遍,还当面弹劾郑译、王端等人违反军法。
皇帝一听,火冒三丈,拿起棍子就打了太子宇文赟几十下,还把郑译等人的名字从官职名单里划掉了。
这事儿过去没多久,皇帝又要东征。
太子宇文赟心里痒痒,又把郑译等人召了回来。
有人劝他:“殿下,之前就是因为他们,您才挨了打,怎么还把他们召回来呢?”
太子宇文赟满不在乎地说:“我就喜欢和他们在一起,管那么多干啥。”
就这样,郑译等人又回到了太子身边,依旧像以前一样被太子宠信。
周主初次伐齐,是在周建德四年秋间。
那一年,秋风瑟瑟,吹不散战场上弥漫的硝烟。
周主邕雄心勃勃,欲一举荡平北齐,却不想中途出了岔子。
行军途中,他突然染上疹疾,浑身难受,行动受限。
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唾手可得的胜利溜走,未能荡平逋寇,只能悻悻而归。
时光匆匆,转瞬到了建德五年冬季,也就是齐主纬武平七年。
这一年,寒风凛冽,仿佛也在预示着一场大战的来临。
周主邕重议伐齐,心中那团未灭的火焰再度熊熊燃烧。
他召来群臣,神色庄重,目光坚定,大声说道:“朕去岁行军,不幸染上疹疾,这才让那齐寇逃过一劫。
可朕前次深入齐境,对他们的情况可是看得真真儿的。
你们瞧瞧,他们行兵打仗,简直如同儿戏一般,毫无章法。
再听听朝堂之上,那叫一个混乱不堪,群小横行霸道,百姓们苦不堪言,整日里哀声载道,朝不保夕。
这可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好机会啊,若不抓住,日后定会后悔莫及。”
顿了顿,周主邕接着说道:“若还像往年那样,只在河外出军,不过是拍拍敌人的后背,根本掐不住他们的喉咙。
晋州,那可是高氏的根本之地,向来是重镇。
咱们要是去攻打,他们必定会派兵来援。
到那时,咱们严阵以待,定能战胜敌军,再乘势杀入,直捣他们的巢穴,灭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然而,诸将听闻,却多有难色。
有人小声嘀咕:“陛下,这齐军虽看似不堪一击,可毕竟也有一定实力,贸然深入,恐有不测啊。”
周主邕一听,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谁要是敢阻挠我军出征,朕定以军法从事!”
瞧瞧,这英武之主,关键时候就得靠独断专行,才能成就大事。
说干就干,周主邕当即下令。
他命越王盛、杞公亮、随公杨坚,分率右三军;谯王俭、大将军宝泰、广化公邱崇,分率左三军;
齐王宪、陈王纯为前军,依次出发。
那场面,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周主邕则留太子居守,自己亲自督率各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晋州进发。
一路上,或守或攻,部署得井井有条。
大军从汾曲一路行至晋州城下,将晋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军士兵们日夜攻打,喊杀声震天动地,城中的齐军被困得焦头烂额,窘急万分。
这天夜里,齐行台左丞侯子钦和晋州刺史崔景嵩,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来到周军营帐。
他们满脸惶恐,见到周大将军王轨。
他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带着哭腔说道:“将军,我们实在是不想再为那昏庸的齐主卖命了,我们愿暗地通款,乞降周军啊!”
王轨一听,心中大喜,连忙将此事上报周主邕。
周主邕得知后,当即下令,让王轨率同偏将段文振等,趁着夜色,悄悄登城。
城中的侯子钦和崔景嵩早已安排好内应,就等周军一到。
周军刚一登上城墙,城中的内应便开始行动,一时间,城中顿时哗溃。
齐军士兵们丢盔弃甲,四处逃窜。周军则如猛虎下山,一拥而入。
很快,晋州城被攻克。
周军士兵们欢呼雀跃,将齐大行台尉相贵及甲士八千人一并擒住。
尉相贵垂头丧气,满脸的不甘,可又能如何呢?
这时,周主邕并未停下脚步,他目光长远,又别遣内史王谊监领诸军,朝着平阳城进发。
王谊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带着大军迅速逼近平阳城。
平阳城的齐军,本以为晋州城能坚守一阵,给他们争取时间准备,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失守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周军已经兵临城下。
周军士气正盛,攻势猛烈,齐军虽奋力抵抗,可终究抵挡不住。
城楼上,齐军将领急得团团转,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防守。
可士兵们一个个面露惧色,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稳了。
周军士兵们则喊着整齐的口号,抬着云梯,奋勇向前。
“兄弟们,冲啊!
拿下平阳城,咱们就能立大功了!”
一个周军士兵大声喊道。
“好嘞!冲啊!”
其他士兵们纷纷响应。
在周军猛烈的攻击下,平阳城的城门终于被攻破。
齐主高纬正带着宠妃冯淑妃,在天池纵马驰骋,尽情享受着打猎的乐趣。
那骏马奔腾,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冯淑妃坐在高纬身前,娇笑连连,高纬则一脸得意,仿佛这世间只有眼前的猎物和怀中的美人。
可就在这时,晋州和平阳的警报如雪片般飞来。
从辰时到午时,已经接连来了三次。
右丞高阿那肱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大家正游猎得开心呢,边境那点小打小闹,不过是常有的事儿,何必急着禀报,扫了大家的兴致!”
嘿,这话说得,真让人觉得可笑至极,国家大事在他眼里,竟还不如一场游猎重要。
直到日暮时分,平阳传来失守的消息,高纬这才有些坐不住了,脸上露出一丝吃惊的神情。
可那冯淑妃正玩得兴起,哪肯罢休,她拉着高纬的衣袖,撒娇道:“陛下,再陪臣妾杀一围嘛,就这一回。”
高纬本就宠她,哪经得住她这般软磨硬泡,只好无奈地答应,又带着她猎了好些时候,直到收获了几头野兽,这才心满意足地还宫。
第二天,高纬大张旗鼓地召集各路军队,准备出兵抵抗周师。
他让高阿那肱率领前军先行,自己则带着冯淑妃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瞧他那模样,真是一刻也离不开这冯淑妃,仿佛没了她,这仗就没法打似的。
周主这边,命令开府大将军梁士彦统领一万人马,镇守晋州,自己则亲自前往平阳督师。
途中,周主接到军报,说齐军大举来援。
周主一听,心里犯了嘀咕,想着要不先回长安避避齐军的锋芒。
这时,开府大将军宇文忻站了出来。
他一脸急切地进谏道:“陛下圣明神武,如今齐军荒淫放纵,正是我们乘胜追击的好时机,就像用开水浇雪一样,何愁不能获胜?
要是齐国有个贤明的君主,君臣齐心协力,就算是商汤、周武王那样的贤君重生,也未必能轻易平定他们啊!”
这宇文忻是宇文贵的儿子,虽说和周主同姓,但并非同宗。
军正王韶也跟着附和道:“陛下,齐国已经好几代没有纲纪了,这是老天爷在奖赏我们周室啊。
这一战,我们已经扼住了敌人的咽喉,趁乱取胜,就在今日。
要是就这么舍弃大好形势,匆忙退兵,臣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周主听了他们的话,沉吟片刻,说道:“你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朕心里自有打算。”
其实啊,他心里盘算着用韦孝宽的第二策,只是不便明说。
高纬这边,带着大军慢悠悠地往前赶,心里还惦记着和冯淑妃的欢愉时光。
而周主这边,经过一番权衡,最终还是决定先退兵。
他对着众将士说道:“说毕,竟麾军西还,留齐王宪为后拒。”
就这样,周军缓缓西撤,留下齐王宪带领一部分兵力在后面断后。
齐主闻周已退师,心中那股子不甘的火“噌”地就冒起来了。
他寻思着,这周军退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追上去狠狠教训一顿。
于是,他赶忙派遣骁将贺兰豹子等人,领着大军气势汹汹地追击周军。
周军这边,宇文宪和宇文忻带着一百骑兵,且战且走。
他们心里明白,这齐军追得紧,得想个法子摆脱。
宇文宪对宇文忻说:“兄弟,咱不能这么一直跑,得把他们引到咱设好的圈套里。”
宇文忻点点头:“行,听你的!”
贺兰豹子一心想着立功,哪肯轻易放弃,带着齐军一路穷追不舍。
宇文宪和宇文忻带着骑兵,一会儿冲上去打一阵,一会儿又假装败退,把齐军耍得团团转。
就这么一路引着,把贺兰豹子等人诱入了绝地。
“兄弟们,上!”
宇文宪一声令下,骑兵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把贺兰豹子等人团团围住。
齐军一下子乱了阵脚,宇文宪等人趁机猛攻,一番厮杀后,把贺兰豹子给击死了。
然后,他们才不紧不慢地引军而归。
这边贺兰豹子战死,那边齐主纬可没闲着。
他带着大军把平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昼夜不停地猛扑。
那架势,就像要把平阳城一口吞下去似的。
城墙被毁,城堞被摧,一片狼藉。
周晋州刺史梁士彦一看这情况,二话不说,带着将士们就进了城,准备死守。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将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咱们就拼了!
死在今日,我为尔先!”
将士们听了,一个个热血沸腾,齐声高呼,那声音震得地都抖了三抖。
这时,有个小兵小声嘀咕:“就咱们这些人,能守住吗?”
梁士彦听到了,瞪了他一眼:“怕什么!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守不住的城!”
齐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梁士彦一边指挥将士们用血肉之躯扞卫城墙,一边让人赶紧修城。
可军士不够啊,他就从百姓里找,百姓也不够,连妇女都拉来了。
就连梁士彦自己的妻妾,也被他安排到妇女队里,跟着大家一起搬土运石,补葺城堞。
有个妇女一边干活一边抱怨:“这男人打仗,咋还把我们女人拉来了。”
旁边一个老兵叹了口气:“这时候,大家都得出一份力,不然这城就保不住了。”
就这么着,三天时间,城墙居然修好了。
齐人一看,这城墙修好了可不行,又挖通了地道,轰的一声,把城垣炸塌了十余丈。
将士们一看机会来了,正准备冲进去,可齐主纬却突然下令暂停。
“陛下,为啥不冲啊?”
一个将领着急地问道。
齐主纬慢悠悠地说:“朕听闻晋州城西石上有圣人迹,朕要召冯淑妃一同来观赏。”
将领们听了,心里那个气啊,可又不敢说。
这冯淑妃在宫里慢慢悠悠地画眉刷鬓,抹粉搽脂,过了好久才被召到。
等她到了,城墙缺处早已被守兵用木为栅,堵塞得严严实实。
“陛下,这……这咋进去啊?”
一个将领无奈地问道。
齐主纬却不以为然:“不急,再想办法。”
齐兵们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个个怨气吞声,心里暗骂冯妃。
可齐主纬还不罢休,他怕城中弩矢射到爱妾,又让人抽出攻城木具,筑造远桥,好让冯妃能登桥遥视。
“陛下,这桥能行吗?”
一个工匠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主纬瞪了他一眼:“让你筑你就筑,哪那么多废话!”
工匠们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筑桥。
哪知道这桥脚还没筑坚实,禁不起马足往来。
有人就怀疑,是不是军士们怀恨,故意筑这危桥。
“砰”的一声,桥塌了数尺。
还好齐主和冯妃站在危墙上面,没掉下去,不然可就成了水底鸳鸯了。
有个老兵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这陛下,为了个女人,连打仗都不顾了,这齐国怕是要完了。”
旁边一个小兵也附和道:“就是啊,这仗还怎么打。”
齐主纬看着塌了的桥,也有点慌了,可嘴上还是硬撑着:“再筑,一定要让淑妃看到圣人迹。”
可这时候,齐军士气低落,哪还有心思筑桥。
将士们心里都明白,这仗再这么打下去,齐国迟早要完。
这齐主纬为了一个冯淑妃,在战场上如此胡闹,把好好的战机都错过了。
齐国的命运,就像这摇摇欲坠的城墙和塌了的桥一样,岌岌可危。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