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雨林的血腥味还萦绕在鼻尖,傅斯年的白衣分身已化作一道金光划破长空。
纵地金光术缓慢施展出来,云层被拉出长长的金色轨迹,不过半柱香时间,他便稳稳落在沪市公安局门前。
玻璃幕墙映出他依旧整洁的广袖,唯有袖口沾染的暗红树液,昭示着方才战斗的惨烈。他随意使用法术,把这一身衣服又整的很干净!
白衣分身已出现在沪市公安局大厅,他步伐沉稳地走向问询台,将深褐色皮质证件夹放在台面:“我找陈正国局长,军委特批案件。”
值班警员翻开证件,烫金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军官证” 字样映入眼帘。
内页照片上的青年眉目冷峻,姓名栏 “傅斯年” 三字压着钢印,职务栏标注的 “少将” 二字赫然在目,签发机关处鲜红的公章更是极具分量 —— 那是直接隶属于最高军事委员会的特殊标识。警员见状,立刻拿起对讲机汇报。
片刻后,电梯门开,身着藏蓝警服的陈正国快步走出,警帽下的眉头紧皱。他接过证件仔细查看,指尖摩挲着证件夹层里若隐若现的防伪金线 —— 这是仅在特级机密证件中使用的军工级材料。
确认无误后,陈正国伸手示意:“傅少将,快请进会议室详谈。”
顶楼会议室里,檀香混着打印机油墨味弥漫。陈正国按下遥控器,巨幅投影幕布亮起,整面墙瞬间被暗红与灰白的画面填满。
“从 3 月 15 号开始,” 陈正国的激光笔在地图上圈出 13 号线,“每周三凌晨 2:17,云锦路站都会出现异常情况。”
监控截图里,空荡站台突然掠过一抹猩红衣角,自动售票机的显示屏瞬间爬满蝌蚪状的血字。紧接着,陈正国调出尸检报告,照片上年轻女大学生面容扭曲如蜡像,皮肤下隐隐透出蛛网般的黑纹。
“起初我们以为是恶作剧,” 他声音发沉,“直到第二具尸体在通风井被发现。法医团队用了两天,才确认死者血液里混着未知生物组织,而他们的手机在死亡时刻,都自动拨打了同一个空号。”
傅斯年分身翻看着现场勘查照片,突然指了指其中一张站台地砖特写:“这些缝隙间的暗红痕迹,检测结果如何?”
陈正国神色凝重:“成分无法用现有科学解释,像是血液,却含有未知的活性物质,遇空气十分钟就会碳化。”
“我们试过所有常规手段。” 陈正国调出行动录像,画面里特警装备着最新电磁脉冲枪,却在踏入站台瞬间集体抽搐倒地,“热成像捕捉到人形热源,可子弹穿透目标后,墙面连弹孔都没留下。
更诡异的是,有段监控显示,红衣女子转身时,镜头外突然伸来半截腐烂的手臂。”
分身沉思片刻,开口问道:“五年前云锦路站是否发生过重大事故?把当时的详细档案,以及这两个月所有相关报案记录、监控原始数据,都整理给我。”
窗外天色渐暗,陈正国望着眼前这位年轻少将,心中暗自揣测。对方虽身着休闲装,却难掩周身沉稳气场。当傅斯年起身准备离开时,陈正国忍不住问:“傅少将,您觉得这会是什么情况?”
“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分身转身走向门口,“但可以确定,这不是普通案件。后续有任何新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 随着电梯门缓缓闭合,陈正国感觉到这很不简单。
沪市的夜浓稠如墨,云锦路地铁站外的霓虹招牌在雨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傅斯年的白衣分身独自站在站台入口,腕表指针即将指向凌晨 2:17。
潮湿的风裹挟着地铁隧道特有的腥气拂过,自动扶梯发出细微的嗡鸣,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冷白色的灯光倾泻而下。空旷的站厅里,售票机屏幕幽幽发亮,电子钟跳动的数字仿佛倒计时。
根据公安提供的资料,红衣女诡异只在每周三同一时刻现身,但分身仍选择在此守候 —— 他太清楚,诡异的行为逻辑从不遵循常理。
脚步声在瓷砖地面回响,每一步都像是敲击在绷紧的弦上。分身驻足于三号站台,目光扫过锈迹斑斑的轨道。
他微微闭眼,神识如蛛网般扩散开来,敏锐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异常波动。远处通风口传来若有若无的风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2:16:59。
空气突然凝固,温度骤降。分身的瞳孔微缩,右手悄然探向腰间 —— 那里藏着陈局长准备的朱砂符咒。
然而预想中的猩红身影并未出现,只有应急灯在头顶明灭不定,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站台依旧安静得可怕,唯有远处隧道深处传来隐约的铁轨震动声。
分身缓步走向轨道边缘,指尖凝出一缕金色灵气。光芒渗入地面,如同活物般向四周蔓延,却只触碰到零星的怨念残痕。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轨道缝隙里干涸的暗红痕迹,那些螺旋状的纹路与滇南噬魂雾留下的痕迹有几分相似,却微弱许多。
当第一班地铁的灯光刺破黑暗时,分身知道今夜的探查到此为止。他直起身子,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站台,转身离去。
晨光初现时,他的身影消失在地铁站外,只留下潮湿地面上若有若无的金色印记,很快被来往行人的脚步踏散。
这一夜,没有猩红的衣角闪过,没有凄厉的哭声回荡,更没有任何超自然现象发生。但分身明白,这份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每个诡异的诞生都裹挟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他要做的,就是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做好万全准备。
与此同时,陈正国的办公室彻夜亮着灯,档案柜抽屉被拉得七零八落,牛皮纸袋与照片散落一桌。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旧案资料,瞳孔突然剧烈收缩 —— 在 2018 年 11 月的失踪人口档案里,一个名叫林小红的女孩照片,与监控中红衣女鬼的轮廓渐渐重叠。
“就是她!” 陈正国抓起电话,声音因激动而发颤。他调出当年的报警记录,发现林小红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点,正是云锦路地铁站。
更诡异的是,尸检报告显示女孩怀有身孕,却被草草判定为 “感情纠纷导致自杀”,结案速度异乎寻常地快。
随着调查深入,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浮出水面。林小红与男友华明远曾是校园里的模范情侣,而华明远的好友张成,却在一次聚会中设下圈套。
他故意灌醉华明远,怂恿其与陌生女子过夜,自己则趁小红前来寻找男友时,在饮料中下药实施侵犯。
一个月后,小红惊喜地发现自己怀孕,满心欢喜地告诉华明远。然而华明远对照日期,认定孩子绝非自己的骨肉。
争吵中,他甚至怀疑小红与学校某位领导有染。为证清白,绝望的小红在云锦路地铁站纵身跳下轨道,一尸两命。
更讽刺的是,华明远在小红死后不到一个月,便与新欢公开交往;张成更是毫无愧疚,继续流连夜店。两人对当年的恶行绝口不提,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陈正国将这些资料整理成册,双手微微发抖。
他想起监控里红衣女鬼空洞的眼窝,想起受害者被吸干生机的惨状,终于明白为何所有死者都是男性 —— 原来每到周三凌晨,那抹猩红身影出现,都是为了寻找当年的始作俑者。
当他将调查报告交给白衣分身时,办公室的挂钟指向中午十二点。
白衣分身一页页翻看资料,神色愈发凝重。照片上林小红抱着吉他的灿烂笑容,与监控里披头散发的厉鬼形成刺眼对比。
“怨气太重。” 分身合上档案,声音低沉,“被背叛、被污蔑、含冤而死,腹中胎儿更是无辜。灵气复苏让她化为厉鬼,执念太深,才会不断重复死亡场景。”
陈正国望向窗外渐亮的天空,突然问:“傅少将,我们该怎么办?”
分身沉默良久,说:“周三凌晨 2:17,按原计划行动。但这次,我们不是要消灭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小红的照片上,“是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周三深夜,云锦路地铁站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特警们手持特制装备,却个个面色凝重。他们已得知案情,对即将面对的红衣女鬼,恐惧中竟夹杂着一丝同情。
白衣分身站在队伍最前方,手中紧握着林小红生前的照片。照片上女孩的笑容纯净明亮,与站内弥漫的阴森气息格格不入。远处电子钟的数字开始跳动,2:15,2:16,整个空间的温度急剧下降。
自动扶梯突然逆向转动,带出阵阵腥风。所有灯光开始闪烁,电子设备发出刺耳的蜂鸣。
黑暗中,一抹猩红的衣角缓缓浮现,伴随着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红衣女鬼赤足悬空,长发遮住脸庞,隆起的腹部在红衣下若隐若现。
站台陷入死寂,唯有厉鬼的啜泣声在空气中回荡,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怨恨,令在场众人不寒而栗。
红衣女鬼林小红赤足悬浮在轨道上方,周身缠绕的漆黑怨气如活物般翻涌,隆起的腹部在猩红衣衫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她身后漂浮着两团半透明的虚影 —— 正是此前遇害的小华和小张,此刻两人的魂魄面色惨白,身上布满被撕扯的裂痕,眼中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
“小红!” 白衣分身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金芒自动流转形成护罩,抵御着扑面而来的刺骨寒意,“给我个面子,既然已经报仇了,那就早点去投胎吧,没必要再害人了。”
他手中紧握着林小红生前的照片,画面里女孩抱着吉他的灿烂笑容,与眼前的厉鬼形成惨烈对比。
林小红缓缓抬起头,腐烂的手指拨开长发,空洞的眼窝里两团幽绿火焰剧烈跳动:“面子?我被下药、被污蔑、被抛弃的时候,谁给过我面子?”
她的声音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传来,声波震得站台玻璃纷纷龟裂,“凭什么他们能继续花天酒地,而我和孩子要冤死铁轨之下?”
白衣分身望着她腹中若隐若现的鬼婴轮廓,心中泛起酸涩。他太清楚这种深入骨髓的怨恨,在灵气复苏的特殊节点化作厉鬼,执念早已与魂魄融为一体。但人间自有秩序,任由厉鬼继续滞留,只会引发更多灾难。
“因果循环,作恶者终会付出代价。” 分身双手结印,金色符文从掌心浮现,“但你若继续沉沦,只会堕入万劫不复的诡异世界。”
话音未落,林小红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无数漆黑锁链从她周身迸发,裹挟着刺骨寒意刺向众人。
千钧一发之际,白衣分身施展地煞七十二变中的 “定身术”。空间泛起涟漪,所有攻击骤然凝滞。
他趁机念动往生咒,金光化作巨大的梵文经轮,将林小红、鬼婴以及两具魂魄笼罩其中。
腹中不足月的鬼婴突然发出尖锐啼哭,挥舞着半透明的小拳头砸向经轮,却在触及金光的瞬间被定在原地。
“莫怪。” 分身轻叹一声,经轮加速旋转,将三人的魂魄缓缓卷入其中。临走前,林小红怨毒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仿佛在往生咒的力量下,终于放下了执念。
金光消散的刹那,站台的温度逐渐回升,只留下地面未干的水渍,似是泪水的痕迹。
地府,幽冥河畔。
白衣分身手持天界符箓,穿过层层鬼门关。忘川水翻涌着灰黑色泡沫,奈何桥畔孟婆的汤锅正冒着诡异的香气。他径直走向判官殿,守门的牛头马面在见到符箓的瞬间,立刻放行。
“崔判官,借一步说话。” 分身将林小红的往生文书递上,“此女含冤而死,虽化为厉鬼,但情有可原。望能酌情安排,让她投个好胎,莫要流入诡异世界。”
判官推了推黑框眼镜,翻看文书的手微微一顿:“上仙既开口,自当照办。只是这鬼婴...” 他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清脆的笑声。
“这不是傅大哥嘛!” 身着粉色襦裙的少女蹦跳着出现,发间的铃铛叮当作响 —— 正是在地府闯出一片天地的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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