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她的张罗下,院子里弥漫着烤全羊的香味,几个人吃得满嘴流油。
有肉怎么能没酒?
然后陶杰就看着她踩着凳子跟小鹰、铁柱、李清三人,在那五魁首六六六的行酒令……
最后,佟慧以一敌三大败而归,抱着酒瓶靠在陶杰身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夜里,周晓琴瞪大眼睛,时不时瞧一眼门口。
说好要陪她一起睡的慧姐一直没有出现,最后,她靠着数绵羊才艰难的睡着。
而她心心念念的慧姐,早就忘了对她的承诺,在另一间屋子,接受一番“惨无人道”的惩罚以后,还真的像白皙的羔羊一般,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陶杰搂着怀里软软的身子,眼圈发黑,他现在觉得李清婉挺好的,下次她求饶的时候,嗯,要不就放她一马……
恶狗临走时调了一队人过来,所以第二天一早,几乎所有人都睡到了自然醒。
陶杰醒来,一摸身边空了,起来到浴室,看着挤好的牙膏不由得嘴角翘起。
洗漱后下楼,看到佟慧正带着小琴往车上搬东西。
“要回雅墅吗?”
他挽起袖子要上前帮忙。
佟慧摆摆手,“都弄好了,我带小琴过去认认门,你忙你的,我中午带她回来吃饭。”
“也行,不过午饭你们先吃,我去办点事,不知道几点回来。”陶杰交待小鹰一声慢点开,就回去换衣服了。
李清婉和邢菲菲是在申都过的年,可他回来以后一直就分身乏术,所以就没告诉她自己回来的事。
小鹰还没回来,就直接带着铁柱出门。
到了玫瑰园,发现窗帘还都没打开,掏钥匙开门,一进屋就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
沙发上,茶几上,都是小食品的空袋子,歪七扭八还有几个空红酒瓶……
换鞋,找个垃圾袋,简单收拾一下,把垃圾收起来丢到门口,转身上楼。
推开李清婉卧室的门,厚实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也就是身后的光线,让他能勉强看得清轮廓。
被子隆起,他迅速把自己扒光,掀开一角就钻了进去,扳过一个软软的身子,定睛一看……
竟然是眼神迷离的邢菲菲。
“啊,卧槽!”
陶杰下意识一脚就把凤栖传媒人事部老大踹了出去!
可怜邢菲菲都没睡醒,整个身子就在尖叫声中飞到床下。
李清婉从主卧的卫生间出来,就看到陶杰在床上扯着被子挡住身子,然后好闺蜜从床下爬了出来。
随手打开顶灯,李清婉一脸的错愕,“你们这……”
前后不过两分钟时间,上个厕所怎么多了个人?
再一看脚下陶杰的一堆衣服,当时就明白了。
又好气又好笑!
“清婉,你能不能管管!”
邢菲菲蓬头散发,一手扶着腰把着床缓缓站起身,伸手一指,“老娘还没睡醒,他一脚就给我踹下来了,呜呜……”
“你踹的?”
面对李清婉询问,陶杰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背锅,只能化身鸵鸟,用被子把头一蒙。
邢菲菲这个委屈,自己年都没回家陪她,结果落到个这样的下场。
李清婉捂脸,来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幸亏是白天,换了晚上没醒酒……
打个哆嗦,她都不敢想下去。
赶紧过去扶着邢菲菲,“别哭了,等下我收拾他。”
“还是人不,这脚给我踹的……”邢菲菲连酒都醒了,一步一瘸的被搀扶出去,“别留情,不然我这口气出不来。”
李清婉满口答应,“放心,饶不了他。”
好不容易给她在客房安抚好,李清婉这才回来,看到陶杰探出个头来,忍不住一把揪住他耳朵,“不知道打个电话?”
“谁知道你们这个点还不起来。多大的人了,还一起睡。”陶杰揽过李清婉一把拖进被窝,从身后把她搂住,“我可不是故意的,刚刚一发现不是你,反应有点过激。”
所有的道歉,都赶不上这一句有用。
李清婉转过身,捏了下他鼻子,“我真是服了你。”
“门关了吗?”陶杰贴着他耳边问。
有些痒,躲开一点,“干嘛?”
陶杰点头,“嗯!”
李清婉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嗯!
可接下来睡衣就被掀了上去,“你等下,你别,菲菲还在呢……”
不敢大声,又没那个力气反抗,外加多日不见,也有些纵容,转眼间就融在一起。
“给你个机会帮你闺蜜报仇……”
“这是,嗯,你说的……啊,我还没说完……”
隔壁,邢菲菲把耳朵都捂死了,竟然还能听得到李清婉极尽压制下的闷哼。
愤愤的起床收拾东西。
“这是给我报仇?见色忘义的东西,亏我掏心掏肺十几年……”
砰!
关门声。
哒哒哒!
下楼梯的声音。
李清婉掐了把陶杰,却一点作用不起,只能任由自己如一叶扁舟般随波起伏。
“还报仇吗?”
陶杰咬着李清婉的耳垂“质问”。
“报,嗯,不报了……”
李清婉实在太过敏感,浑身瘫软如泥。
把她搂在怀里,陶杰总算是找回了自信。
“昨天喝那么多酒,怎么回事?”
李清婉身子一僵,然后缓缓放松,声音低沉,“没什么。”
“什么事?连我都瞒。”陶杰紧紧胳膊,伸出手。
“我服了呀。”李清婉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抓住他肆虐的大手,“还能有谁,李翔起诉我要抚养费。”
“这还真不能不给。”陶杰想想,这东西还真没有说理的地方。
“不给!”李清婉白玉一样的编贝紧咬,“你知道他要多少?五个亿,他当我是提款机啊!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他。从小到大,他在我身上花的钱,一共几万块,我都还给他了。”
陶杰蹭蹭她光洁的额头,“一想到那些年你收到的委屈,我就心疼。我会帮你处理,包他以后再也不敢打你主意。”
李清婉听到他的安慰,心里舒服了许多,但一想起李翔给她打电话时的嘴脸,就生气,“一分钱都不给他。”
“没必要为这个纠结。”陶杰挑了下眉,“要是气不过,我帮你出气,这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