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在他话音落下时，笑了声，“……德斯梅乌斯，你真爱上我了啊？”
“那怎么办啊？我可不会回应你的感情。”
明明嘴上说着歉意的话，面上却丝毫没有一点歉意，黑白的瞳眸满是恶意的调侃与逗弄。
空气僵滞住。
男人敛下眸，声音很轻地问，“……为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女人嘴角弧度加深，“我们魔女族可从不会被一个男人困住，男人只不过是我们达到目的的……”
她声音顿了顿，红唇缓慢吐出扎人心窝的话，“……玩、物。”
一个玩、物而已，谈什么感情，有什么好谈感情的。
“那若是魔女族其他人要求改变这规定呢？”
男人的声音太轻，让白昭昭一时没有听清，拧着眉下意识回了句，“……什么？”
德斯梅乌斯抬起头，幽蓝的眼眸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幽深晦涩，看不清情绪。
他看着她，放大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哑涩。
“若是魔女族其他人都要求改变这一规定呢？”
“这个规定破除，魔女小姐会答应跟我在一起吗？”
唔？
女人瞳眸也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放大。
一个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她稍微震惊了那一秒，下一秒忍不住嗤笑出声，“好啊，要是你真能破除这项规定，我就答应你。”
不过想要这项规定破除，恐怕这世间根本无人能完成，毕竟，这是魔女族千年未曾改变的，怎么可能被一个人轻易解除。
本以为男人会放弃，却不想。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惊喜的话突然笑起来，笑意在唇边绽放，连带着周身的冷意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昭昭看着他，心脏莫名一慌。
莫名感觉有什么挣脱了她的掌控。
唇角的笑意跟着缓缓落下来，黑白的瞳眸盯着他上扬的唇角，半眯着眼眸，慢慢绷紧了下颚。
“你……笑什么？”
“我能笑什么啊。”德斯梅乌斯眼尾翘着，俯身拉近与她的距离，
“当然是听到了想听的话才笑啊。”
白昭昭拧着眉不说话，只是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男人挑眉也不生气，直起身从柜台后绕到前方，对上她防备的神情，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笑着朝她伸出手，眸中晦涩翻涌。
“魔女小姐，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白昭昭盯着面前伸来的手，扯起唇角握上去，“……当然。”
下一秒，那双大手骤然收紧，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手指穿插过指缝严密的与她十指相扣，几乎不留一丝空隙。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昭昭抽了抽手，没抽动。
男人勾着唇，拉着她朝外走，回眸看着她，幽深的蓝眸倒映着她的身影。
“自然是说话算话，带你去见证那项规定被破除。”
……
走出面包店。
与来时见到的情况完全相反。
数千侍卫将周围包围，严密防备着周围环境，不留一丝空隙。
她抬眸看了眼面前的人，
倘若今天她拒绝，她敢肯定，这些人会立马出动将她抓捕住。
他完全没有给她拒绝地机会。
“呵——”白昭昭冷笑了一声，语气阴阳，“德斯梅乌斯，看这情况，你这是没打算让我走是吗？”
“魔女小姐说的是什么话。”男人笑了声，挥手让侍卫后退，“这些人不过是保护我们安全的人而已。”
“是吗？”白昭昭扯唇，“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我们来猜一猜，跟他们相比，是我厉害还是这些侍卫厉害，又或者说——”
“——你猜我能不能从他们手中逃脱。”
德斯梅乌斯牵着她的手骤然收紧，只是面上却极尽掩饰着情绪。
“根本不用猜，肯定是魔女小姐更厉害。”
“不过我们现在还有事要一起，魔女小姐不会离开吧？”
他打开车门，示意，“要现在上车吗？”
成功扳回一局。
白昭昭扬了扬下巴倒也没继续吓他，哼了声甩开他的手，移开视线，拎起裙摆迈开腿踏上马车踏板。
动作太过突然，德斯梅乌斯心底一惊，下意识伸出手扶住她的身体，“慢一点，我来扶你。”
被他扶住的人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我不是病人，不会连马车都需要别人扶。”
就知道装模作样。
男人没有松开手，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抱在怀中，缓声解释：
“没有说你是病人，只是担心现在的你。”
“担心我？”白昭昭哼气声越发明显，指尖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口，威胁着。
“德斯梅乌斯，比起我你担心孩子更多一点吧？”
“但那孩子可是我的，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说话间，男人轻巧的抱着她坐上马车，将她放在腿上坐着。
闻言，视线从她脸上移至那凸起的腹部，停了两秒，掌心很轻的附上去。
“可是——魔女小姐。”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双黑亮的瞳眸，狭长的眼眸弯着，
“能有这个孩子，我也出了一份力。”
“我是她的父亲，怎么叫‘打她的主意’。”
“你出的一份力？”
白昭昭眼底无语几乎要溢出眼眶，“陛下你可别忘了，一切都是我主动，你算什么出份力，顶多就是……”
她的指尖从胸口下移，擦过腹肌指向那小腹下。
心底默默将后面没说的话补充完整。
——就是在最后有点“作用”。
即便她没有说完，德斯梅乌斯也从她眼神中看出后面没有说尽的那句话。
嘴角的笑意就这么僵在脸上，他扯了扯唇，声音沉下来，咬牙切齿道：
“所以魔女小姐是怪我不主动？”
“当然怪。”白昭昭也跟着仰起头与他对视，应下，不服气道：
“既然当初可以你情我愿，非得来一出强迫戏码，舒服的是你，累的可是我，我为什么不怪你？”
“我就应该怪你。”
***
决定五十万字左右会完结，可能还有两个世界就要结束啦。
之前各位宝宝期待的世界，下本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