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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主！
陈源从未听过这个境界，他不确定地问道：“无量尊主，极主是尊主之上的境界吗？”
赵无量没有继续纠结称呼上的问题，而是点头道：“没错，尊主之上，可称为极主。”
陈源隐隐察觉到，无量尊主似乎是故意在将这些信息告诉自己。
他继续询问道：“那无一尊主为何会被天道所杀，难不成单纯就是天道不愿意极主诞生？”
据陈源了解，天道似乎一直害怕强者诞生。
例如文元之所以必须在源界突破尊主，便是因为天道限制，否则以文元的天资，何须如此麻烦？
可能很早之前就突破界限，成就尊主了。
“无关愿不愿意。”赵无量摇了摇头，“天道并不具备我们认知当中的情感，其有着独特的内在运行逻辑。”
“简单来说，天道就是一个按照既定规则运行的意志，限制强者诞生就是他的底层逻辑之一。”
“成就尊主，会占据一条本源大道，而成就极主，则需要完全夺舍一个封闭宇宙的本源意志，也就是所谓的天道。”
成就极主，需要夺舍天道？
“原来这就是尊主之上的路。”陈源惊叹道，但随即又诧异问道：“无量尊主，您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陈源目前还是不清楚。
按道理来说，他和无量尊主也不熟，而且无量尊主又不像灵主之类，对自己有着特殊要求。
所以，为什么要故意告诉他这些？
“因为这是你早晚要接触的事情。”赵无量笑道，“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尊主令之争有问题，对吧？”
陈源点了点头。
他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尊主令之争似乎就是为了收集那些封王强者的真灵。
“为了封王强者的真灵？”陈源反问道。
“真灵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赵无量解释道，“我确实需要封王强者的真灵。”
“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为了延缓这方封闭宇宙的自灭。”
还不等陈源发问，赵无量便继续说道：“所谓的宇宙自灭，是宇宙本源意志对抗尊主强者的手段。”
“一般而言，当一个封闭宇宙诞生了尊主，其就很难维持封闭特性，被迫进入自灭的倒计时。”
“而这个时间有多长，则与此方世界生灵的整体实力有关，而且相互之间成反比。”
“强者越多，留给我们的时间便越短，所以我需要定期清剿一批封王强者，延长宇宙自灭的时间，争取到足够突破极主的机会。”
诞生尊主，宇宙便会不由自主地启动自灭？
“这么看来，强者反而像是宇宙本源意志认定的害虫，一旦害虫过强，便会强制启动灭杀程序，也就是宇宙自灭。”
陈源当然明白所谓的自灭是什么意思，就是宇宙的自毁，宇宙内的所有生灵尽数逃跑不过毁灭的命运。
在经历漫长时光之后，自毁的宇宙再次开启，进入下一轮纪元的循环。
不过陈源还是有些疑问。
“尊主已经掌握了前往域外的手段，为何不将所有生灵丢入内宇宙，然后前往域外世界？”
这世间不止一个封闭宇宙。
尊主完全可以打破宇宙界限，前往宇宙之外，也就是域外之地。
并且凭借尊主的底蕴，其内宇宙装下三千神国应该也不算难事，何不直接离开？
“你境界尚低，所以不明白很正常。”赵无量叹了口气道：“尊主不过掌握了一条根源之道，其内宇宙并不完整。”
“也许百年、千年、乃至万年都看不出异常，但仅仅一条根源之道，绝对无法供给文明长久。”
“而唯有夺舍一方世界的本源意志，将其融入自身内宇宙之中，才可称之为完整。”
“否则就算我孤注一掷，带着三千神国前往域外寰宇，也无法令三千神国的文明在域外寰宇之中繁衍下去。”
“当然，成就极主并非一定需要夺舍世界的本源意志，只不过我没有时间了，只能冒险如此一试。”
“我、红莲、无一三人同时尝试夺舍本源意志，只不过中途发生意外，红莲、无一尽数放弃，同时出手助我成就极主。”
“而这个过程之中，红莲境界跌落，底蕴尽毁，终身止步于尊主初阶，无一更是彻底陨落，真灵磨灭殆尽，以至于哪怕如今的我，也无法令其复活。”
陈源默默听着，知晓了不少隐秘信息。
“原来是这样......内宇宙竟然还有这般缺陷。”
他终究突破时间极短，见识太少，所以不清楚内宇宙的弊端。
内宇宙可以长时间逗留生灵，然而这里的长时间，对象指的是个体的生灵。
但对于一个世界的文明而言，这点时间却实在太短了。
“后来呢？突破了极主之后呢？”陈源追问道：“夺舍了宇宙的本源意志，为何我从未听闻过一丝三千神国的信息？”
赵无量笑道：“就如你说的，带着三千神国前往了域外寰宇，在域外寰宇中建立了一方净土，延续了三千神国文明。”
“域外寰宇？”陈源心中没有对于域外寰宇的概念，只知道是封闭宇宙之外。
赵无量解释道：“域外寰宇，封闭宇宙之外的世界，唯有极主才能在那开辟一方净土。”
“域外寰宇并非遥不可及，甚至只需神主实力便可前往，只不过一般的神主无法打破宇宙壁垒，还需尊主诞生才行。”
“不过也并非如此绝对，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哪怕是封闭宇宙，也有漏洞可钻，这就要看个人运气了。”
提到这，陈源就不由想起了龙象武神。
尊主还未诞生的如今，龙象武神便是通过一个漏洞，这才得以进入星联所在的封闭宇宙。
“神主才能前往......那神主之下呢？”陈源问道。
“神主之下，无法在域外寰宇之中行动。”赵无量摇头道，“域外寰宇与封闭宇宙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神主之下只能待在极主开辟的净土之中，否则一旦步入域外寰宇之中，因为没有领悟根源空间之道，根本无法自由行动。”
“一旦被时空乱流裹挟，陨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这里，赵无量打量了陈源一眼：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