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总表情僵了僵。
司橙跟着心口一沉，把情绪压下去，接着说，“我能把你公司背后的灰色产业捅出去，就能知道你曾经做过的坏事，如果你不想全军覆没，还是自首比较好。”
万总快气疯了，伸手想去掐住司橙的脖子，“你算计我！你竟敢算计我！”
见状，顾沉礼想进去，脚步往前动了两步，最后还是忍住。
他相信司橙，尤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就更是应该相信她。
只需要把准备工作做好，司橙有办法解决后续的危机。
几秒后，万总的手从司橙脖颈处滑落，他喘着气，眼神越来越迷离，看向司橙，“你……你……”
司橙表情冷静，看不出真实的情绪，“万总，你喝醉了。”
万总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说了一句，“你对我使诈……”
“这一招也是万总常用的不是吗？”
司橙淡笑着起身，把放在胸前的录音笔拿出来，扔在万总眼前。
“你想要的是这个吧。”
前一句的语气很硬，可后边这句，却带着点脱力感。
一阵浓烈的疲惫感侵袭而来，司橙很勉强才站稳。
看着万总倒在了沙发上，顾沉礼朝身后已经等了一会儿安保招招手，他们进来，把万总挪出去。
而顾沉礼，抱住了司橙。
司橙没有躲，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抬头，“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今晚吃饭的兴致被打扰，还好，该说的话已经说完。
顾沉礼看着司橙这张苍白的脸，蹙起了眉。
他没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司橙笑了一下，“你那个特制的酒壶我用了那么多次，从未失手过，干嘛一脸担心的样子，不相信我？”
特制的酒壶，在盖子上有一个自由控制的按钮，一边是加了点东西的烈酒，一边是带着酒味的白开水。
刚刚的万总，就是喝下了烈酒后晕了。
在长风俱乐部里，藏了太多阴谋和不堪的规则，而顾沉礼交到司橙手中的的，是给她的护身符。
可相信她，和担心她，并不冲突。
万总被带走后，包间内安静下来，只剩下顾沉礼和司橙两个人。
顾沉礼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目光深深，“所以，今天你又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司橙摇了摇头，“不确定是不是，或许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和我爸妈出事没有关系。”
她眉头越皱越紧，“头疼，不想去想这些事。”
“那就不要想了。”
顾沉礼把司橙揽入怀中，挡住她的视线，也为她挡住了门外的风雨。
片刻后，司橙的情绪缓过来了，从顾沉礼发紧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以为她有话要说，顾沉礼低头看着她，认真听着。
司橙没有开口，而是踮脚，在顾沉礼的嘴角落了个吻。
很轻，只是碰了碰，马上分开。
顾沉礼一愣，当然不会放手，重新箍住司橙的腰，把她拉回来，一只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混合着酒气的包间内，气温急速上升。
而在房间之外，那扇虚掩着的门后，有双眼睛看到了屋内的画面，吓得他腿都软了。
大气不敢出，还不忘掏出手机来，透过门框的缝隙，对准屋内，录了一段视频。
包间内太小，并不够顾沉礼发挥。
一个司橙主动的吻挑起的火，可没那么容易灭。
凌晨三点半，别墅的卧室里，司橙躺在顾沉礼刚刚换好的床单上，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顾沉礼的精力似乎是累积的，那么长时间没有得到满足，他一定得一次性讨回来。
没完没了，不知疲惫。
司橙可没他那么好的身体，闭着眼睛足足休息了半小时，还是累得连手指头也不想动。
顾沉礼的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扶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扶起来，哄着她喝下。
“我加了几颗枸杞，有点甜味，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他牢牢记着司橙贫血的毛病，一看到她脸色稍微白一点，就担心的不行。
司橙喝完那杯枸杞水，瞪他，“知道我身体不好，你就不能收敛点？”
顾沉礼笑得邪气，“没办法，实在难以控制，而且……”
他放下杯子，揉了揉司橙的耳垂，“你刚刚不也挺享受，不能用完了就翻脸吧？”
如果不是司橙没有力气抬起手来，这时候一定得扇他一巴掌。
逗她的话说完，顾沉礼稍稍正经了些，“今晚万总的事是个意外，你别放在心上，我们一直有盯着他的行踪，秦元甄出事后，他也低调了不少，东郊那块地目前还有归属。”
司橙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想以那块地和万总做诱饵，等着幕后黑手露出马脚？”
看着顾沉礼的表情，司橙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他并没有回应。
司橙接着问，“如果今晚没有意外遇到万总，你预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布局的这些事？”
这个问题不需要顾沉礼回答，司橙知道，答案是永远不。
就算达成了目的，得到了结果，顾沉礼也不会向她透露任何过程。
其中的艰难和麻烦，只有他自己知道。
司橙浅浅吸了口气，心里莫名烦躁。
顾沉礼结束了这个话题，换了衣服到司橙身边躺下。
黑暗中，司橙准备起身，“我去客卧。”
当然是去不了的，被顾沉礼拉住，他一个翻身，直接把司橙半边身子压住，动弹不得。
黑暗中，顾沉礼的声音愈发磁性性感，“真打算用完就丢？没有aftercare？”
司橙，“……”
除了无语叹气，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沉礼张嘴就来什么都敢说的风格她已经习惯了，可最近怎么觉得……
除了言语上没谱之外，他这个人也变得格外黏人。
是错觉吗，还是……
司橙正走着神，突然听到顾沉礼问了一句，“你有喜欢过谁吗？”
嗯？司橙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以前没有谈过恋爱，那喜欢过谁吗？”
司橙，“你想听我说秦元甄？”
顾沉礼笑，“他不配，我知道你看不上他。”
现在马后炮说这种话，之前针对秦元甄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意思。
把对秦元甄的厌恶都写在脸上了，想到这个，司橙突然愣了愣。
所以，之前他对秦元甄的各种过分举动，是因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