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el根本就不在这里,废旧车厂就是陆观放的一个烟雾弹。
平板在这,他敢肯定,陆观一定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盯着自己。
男人捏着平板的手背青筋逐渐暴起,他迅速找到陆观的电话,拨通后便质问道:“陆观,我没时间跟你玩游戏,Abel到底在哪?”
陆观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低声道:“季总问我?我怎么知道?”
季邶眼神微眯,眉宇间满是危险的气息:“你确定还要这样装傻下去?”
隔着电话,陆观也能察觉到从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意,不过现在人捏在他的手上。
季邶在生气又如何?
想到这,陆观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季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被我带走的?”
的确他们手上没有任何的证据,这一次陆观做的事实在是太干净了。
就连Abel的踪迹他也废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找到。
可顺着线索,找到的却是一场空。
季邶的耐心几乎已经到了顶点:“所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我一开始不是就说过了,得让阿筝来啊。”陆观的笑声肆意,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男人眼神暗了暗,就在他走出废旧车厂的大门口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惊呼声。
就在季邶转身的瞬间,一个带着宽檐帽的男人将一个人影迅速塞进车后备箱,紧接着车子发动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虽然那人的动作很快,但季邶还是看清楚了被塞入后备箱那人的脸。
明显的外国人特征。
是Abel!
他一刻都不敢停留,迅速开车追了上去。
车子越开越偏,越过树林后便停在一个荒郊野外。
四处空旷,两辆黑色的轿车一前一后的停在石子路上,在前方的车停下后,季邶也在第一时间熄了火。
雨后土地泥泞,季邶的视线紧盯着前方的车辆,四周寂静的异常。
他提着一颗心,下了车。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清晰汽车的轰鸣声。
不是一辆。
是五辆,不对,六辆!
男人捏紧了握着拳头,手背青筋蜿蜒。
下一秒,六辆车子将他包围,不等季邶有所反应,一群手持铁棍的男人齐刷刷的下了车,直奔这2他冲了过来。
季邶的身手还算不错,即便赤手空拳也能拦下几个人。
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强撑了几个回合,便落了下风。
那一个个铁棍,带着凌厉的风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
铁棍的力道几乎是往死里面打的,季邶一阵闷哼,后背发麻。
就在他想重新捏起拳头时,对方迅速找到空隙朝着他受伤的位置再次砸了下来。
季邶一个踉跄,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前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所有棍子高高抬起下一秒就要落在季邶的身上。
“住手!”
忽然,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女人探着头脸色苍白的冲着那头大喊。
场地空旷寂寥,女人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一刹那,所有人都跟摁下暂停键似的将手悬在了半空中。
季邶身上裹了泥水,那张清俊的脸上也混着污水和血迹,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他错愕又慌张的看着苏筝,唇齿间低喃:“阿筝,你怎么会来这?”
身上的刺痛远不及阿筝眸中的心疼让他来的难受。
不等苏筝开口,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轿车忽然开了门。
修长的腿缓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紧接着便是那裁剪得体的昂贵西装。
陆观慢条斯理的走到众人的身前,眉宇间带着浓浓的不悦,他轻啧一声,低沉的声调带着些失落:“阿筝,我没想到你为了季邶真会只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
苏筝冲到季邶的身旁,将他扶了起来,语气坚定道:“季邶是我未婚夫,我来不是很正常?”
闻声,男人脸色阴沉,他咬牙道:“今天,季邶不可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那我就和他同生共死,我不可能把季邶一个人留在这里。”
苏筝言辞坚定。
季邶喘着粗气,悬着的手捏了捏苏筝,他低声道:“阿筝,我不会有事,你先离开。”
“现在才想着离开?”陆观逐步靠近,原先围着季邶的人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
他停在苏筝的面前,眸中也只剩下她一人:“晚了。”
“阿筝,别忘了现在在我手上的人不单单只有季邶,还有Abel。”
苏筝浑身一僵,盯着陆观的眼中只剩下了厌恶和恨意,她紧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说过很多次了,只要你跟我领证,重新结婚回来陆园,今晚我就放了所有的人。”陆观闪烁着一双亮光的眼睛盯着苏筝。
事到如今,她只有愿意这一条路。
他的阿筝,一定会回来。
即便她现在生气,可他们的日子还很长,总有一天他能哄好阿筝的。
“做梦,我死都不可能让阿筝跟你走。”季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撑着身上的疼痛将苏筝护在身后。
那一刹那,苏筝抬头看着男人的侧脸。
那种眼神深深刺痛了陆观的心,那种眼神从前阿筝只会看着他,如今却只有季邶!
她眼里只有季邶!
喷涌着的怒意将理智冲垮,此刻,他只想在季邶的面前证明,苏筝是他的!
陆观猛的身后将苏筝拉到自己的身侧,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下颚。
“那你就去死,等你死了我就带着阿筝离开,在这之前,我不介意让你欣赏一下我和阿筝是如何恩爱。”
男人勾着的手指顺着苏筝的脸颊一点点的滑到脖颈,他的勾起外套,轻巧了脱了下来。
苏筝一边试图挣脱开他的钳制,一边道:“这么多年了,你这种变态的嗜好还是没变。”
那充满炒粉厌恶的口吻在陆观的耳朵里听来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扬着变态的笑意,脸颊贴了上去:“看吧,我的阿筝还是那么了解我。”
“季邶,看清楚,在车里,阿筝跟我都不是第一次,曾经的我们日日夜夜都是如此,恩爱无比,亲密无间。”陆观满脸阴蛰,扣着苏筝肩膀的手腕越来越用力。
忽然,季邶冷笑一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