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
今日守城官兵换了一茬。
全部是装备精良的乡勇队。
陈息上了城楼,一眼便望见官道上,整齐肃列的2000鞑子步兵。
库察依旧是那副装扮,骑在高头大马上,趾高气扬。
“小县令,想好了么,老子可等不及了。”
陈息没搭话,拿出自己的复合弓,弯弓搭箭。
“嗖——”
这次和昨天不一样。
昨天是演戏,今天玩真的。
羽箭快如闪电,直射库察。
等他反应过来时,羽箭距离自己已经不远了。
库察大惊,强扭身子避开羽箭,由于动作幅度过大,直接从马上摔下来,一只脚挂在马镫上,大头朝下呛个狗吃屎。
“噗——”
他躲过了羽箭,后面一名鞑子什长倒霉了,被一箭贯穿脖子,鲜血飞溅,喷到周围人身上。
陈息一击得手,复合弓再次拉成满月,连发数箭:
“嗖嗖嗖嗖——”
鞑子见城墙上的小县令箭法如此之准,一边扶起摔下马的库察,一边找来盾牌格挡。
由于速度太快,又是两个鞑子中箭而亡。
城墙上。
守城众将士见县尉爷如此精准的箭法,惊得张大了嘴巴。
反应过来后,涨红着脸大喊:
“县尉爷威武!”
“县尉爷威武!”
这几箭,彻底引燃守城兵将士气。
陈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来吧。
敢让小爷投降。
喝特么多少假酒?
库察险些被陈息射中,以他的脾气怎么能忍?
阴鸷地望了城墙上一眼,从后面兵丁手里夺过令旗,快速挥了三下:
“老子让全城百姓,为你一人陪葬!”
令旗挥舞。
远处战马嘶鸣。
不多时,鞑子500骑兵由北方冲来。
“嗷——”
“嗖嗖嗖嗖——”
鞑子骑兵战马不停,一波羽箭射完,横移过县城东门,奔着南门而去。
因为他们在那边,有斥候摸清了地形,整顿阵型,再来折返冲锋。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战马刚停在南门外300米。
城墙上百道重箭直射而来。
因为这个距离,是任何羽箭都射不到的,他们才特意选在这个地方整顿。
可突如其来的重箭,惊呆了所有鞑子。
长2米,手腕粗细的黑箭,裹胁着破空声齐射而来。
“噗——”
“噗——”
无论是鞑子骑兵,还是战马,只要被重箭射中,直接被贯穿身体。
还有几个倒霉蛋,被串成糖葫芦。
一轮重弩齐射之后,鞑子骑兵已经大乱。
想要调转马头回阵地时。
南城门大开!
叶红缨一马当先。
身后1000精骑,人人拿着连弩。
“杀!”
只一个字喊出,便决定了鞑子骑兵命运。
叶红缨带着骑兵,根本不与他们近身。
战马速度提起来,围着鞑子侧翼,横向绕了一圈。
1000骑,1000把连弩。
战马提速比他们快,人数比他们多,武器比他们先进。
只绕了一圈,场中无一活口。
由于骑兵团第一次骑射,好多骑兵不适应,导致连弩失了准头,误伤了鞑子许多战马。
心疼也没办法。
骑射是必须要练的。
不然单靠冲锋搏杀,战法太单一,而且伤亡还大。
好在连弩给力,准头不够,数量来凑。
与此同时。
东城门。
鞑子骑兵一轮骑射之后,城墙上守军才敢露出头来。
可刚一露头,鞑子步军便已冲锋。
前排士兵拿着弓箭对着城墙上守军,边跑边射。
后面大部队扛着攻城梯,紧随而至。
守城兵丁没有经验,以为鞑子骑兵射完就没了。
哪成想,步军箭法也不差。
顿时有兵丁被射中,城墙上哀嚎不断。
陈息连忙下令:
“都趴下,让他们近点没关系。”
兵丁没有与鞑子作战的经验,第一次便吃了个愣亏。
将受伤的士兵抬下去,交给张神医的军医队处理。
鞑子见城墙守军不堪一击,大笑着冲城。
见前方进展顺利,库察骑在高头大马上,嘴里不停地喊着什么。
然后4个冲车,从人堆里被推了出来。
冲车8个轮子,上面架上一根粗壮的圆木,圆木一端削成尖顶,用来撞击城门。
每辆冲车都配上二十几个鞑子士兵,推着冲车,嗷嗷叫地往城门冲去。
陈息见到攻城器械来了,目光发狠。
鞑子士兵冲到城下,没了羽箭袭扰,城墙上开始展露重武器。
“架上重弩,给我射那几个冲车。”
他不想提前暴露重弩的,奈何鞑子冲车现身,如果不把那东西做掉,将会对城门产生威胁。
“是!”
守城兵丁等不及了,一连被射了两轮,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得到县尉爷命令后,一把扯开盖在重弩上的布。
“咯吱吱...咯吱吱...”
重箭上膛。
操作手瞄准敌军四个冲车:
“射!”
“嗖嗖嗖——”
20架重弩齐射,4个冲车队刚冲出没多远。
瞬间鸦雀无声。
人射穿,轮子射飞。
库察见冲车被毁,愣在当场。
什么东西?
能射这么远?
骑着战马往后再退百步,挥舞令旗让城墙下的士兵架梯。
可恶的两脚羊。
无论你们造出什么武器,这个城都要攻下来。
不光攻下你们城池,我还要屠了你们全城。
自己要做开战以来第一位,屠城的猛安。
不然回到大部队中,能让其他猛安笑话死。
鞑子士兵架梯,前几个健壮的士兵,单手举着盾牌,同时往上攀爬。
“上石头。”
“砸。”
陈息指挥守军搬石头往下砸。
你不是举着盾牌么,小爷看你能扛几下。
“砰砰砰——”
鞑子架起多少梯子,这边就找来多少人砸。
见前方攻城受阻,库察再次挥动令旗。
命骑兵在射一轮。
不然攻城士兵太难受。
令旗舞动三下。
远处马蹄声传来,尘烟四起。
库察冷笑一声。
王师的骑兵,天下无双。
再射一轮,士兵就会登上城墙。
等破了城,老子要拿那个白嫩县令的头盖骨。
做酒樽!
他仿佛能看到破城后,那些懦弱的两脚羊,跪在自己脚下臣服的样子。
“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库察忍不住放声狂笑。
可笑声没持续几声,就发现自己的骑兵有点不对劲。
身上穿的羊皮呢?
脱了?
而且冲锋的方向也不对,不是应该冲城墙么,怎么冲自己来了?
再仔细一看。
这支骑兵领头的将军,顶盔贯甲手持长枪,胯下汗血宝马。
还没到近前,便听一道娇叱声传来:
“姑奶奶就等你摇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