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动作太慢了。”姜玉郎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不停,攻势不减,冷声道:“还有,莫非你认为我不敢?不过,把你们当做筹码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呢,那蒋浓奇向来善于布置暗线斥候,我拿你们去换几个斥候的名单,看看他是否同意做这笔交易呢,哈哈哈!”那笑声中透着几分嘲讽,让曹顺成几人听了,心里又气又怕,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拼命抵抗着,期望能找到一线生机,逃离这险境呀、。
此刻,小院里的战斗依旧在激烈地进行着,局势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清风和剑隐在一旁也是严阵以待,因为没得到姜玉郎的授意,他二人不敢贸然去援救李天九,毕竟那俩个火堂的人跟曹顺成不同,很容易被人落下口实。
于是此时最紧张的是清风剑隐二人,他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场上的局势,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天九这边,虽然暂时稳住了局面,但面对两名火堂高手的夹击,也显得颇为吃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他咬着牙,依旧顽强地抵抗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李道之,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而躲在李天九身后的李道之,此时也渐渐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为了保护自己而陷入苦战的众人,小小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心里想着,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的练习道法,变得更加强大,绝不能再让九叔为了保护自己而陷入危险之中了。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天边突然传来一阵闷雷声,山挡风易雷雨,仿佛在为这紧张的局势增添了几分凝重的氛围,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姜玉郎手中的玄风镇魂扇挥舞得越发快速,那扇叶所散发出来的寒光,几乎将整个小院都映照得一片惨白。
曹顺成则是苦苦支撑着,他的脸色越发苍白,眼中的慌乱之色也越来越明显,可他还是不甘心就此落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晦涩难懂的咒语,试图施展出邪法来扭转局势,然而,姜玉郎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每每打断,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事已至此,你败局已定,何不把你的名字也报上来呢!”姜玉郎冷哼一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玄风镇魂扇带起一阵狂风,朝着曹顺成席卷而去,那狂风之中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让人避无可避。
曹顺成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强大力量,心中大惊,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调动全身的灵力去抵挡,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被那狂风直接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你……你竟敢……”曹顺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无力地倒了下去,眼中满是怨毒地看着姜玉郎,可此刻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败了,再无还手之力。
那两名火堂高手看到曹顺成被打得如此狼狈,心中也是一阵慌乱,攻击的节奏顿时乱了起来,李天九趁机抓住机会,使出一招凌厉的道法,将两人打得连连后退,暂时脱离了战斗。
“火堂的兄弟,你们还不束手就擒,难道真的要我赶尽杀绝吗?”姜玉郎看着地上的曹顺成和那两名狼狈的火堂高手,厉声喝道。
这时候曹顺成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勉强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喊道:“姓姜的,你别得意,今日之事,有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姜玉郎却只是冷笑一声,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不过,现在你们可都是我的阶下囚了,乖乖听话,或许我还能饶你们一命。”
就在这时,那两名火堂的高手眼见着这场争斗败局已定,再继续留下来也不过是徒增伤亡,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当下便萌生了逃走的念头。
只见他们身形猛地一闪,朝着不同方向作势就要逃窜而去,那动作快如闪电,显然是想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清风和剑隐见状,哪能轻易放过他们呀,两人几乎同时大喝一声,提剑就要追上去。
可还没等他们迈出几步,姜玉郎却不慌不忙地开口拦下了他们,说道:“不必追了,那两个人不重要,放他们走便是,还要让他们给姓蒋的报信呢。毕竟他们来我们这市南,本就是他们理亏在先,如今吃了败仗,回去也好让蒋浓奇知道知道,想在这儿撒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当下重要的,是留下这个到现在都还不肯报上姓名的邪恶道士,我倒要好好审审他,看看他背后到底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风和剑隐听了姜玉郎的话,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门主自有打算,便收住了脚步,站回原地,警惕地盯着曹顺成,以防他再有什么异动。
姜玉郎这才缓缓走到曹顺成跟前,微微俯下身,抬起脚,重重地踩住曹顺成的肩膀,眼神中透着几分冷厉,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你是无名鼠辈吗?都到这时候了,还不肯报上自己的名号,莫不是怕报出名来,以后在江湖上抬不起头了?”
曹顺成被姜玉郎踩在脚下,动弹不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虽满是愤恨,却又不敢太过放肆,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曹顺成是也。今日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不过你也别得意太久,会有你好看的!”
“倒也狂妄。”姜玉郎冷哼一声,不屑地评价道。
说完,他直起身子,刚一转身,就看到李天九正慢慢走过来,将李道之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
李天九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姜玉郎出手搭救的感激,又藏着诸多疑惑,尤其是刚刚看到姜玉郎那酷似李观云的身法,心中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可此刻当着曹顺成的面,他又不敢贸然发问,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好奇与疑问,朝着姜玉郎抱拳行礼,一脸诚恳地感谢道:“多谢,高人搭救,今日若不是您及时出现,我和道之怕是凶多吉少了。即便您是闫家的人,我也要谢谢高人这仗义援手之恩了。”
姜玉郎却像是没听到李天九话语里的试探一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绕过李天九,径直朝着李道之走去。他看着李道之那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小脸,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调侃道:“小家伙,怎么样?今天这场面,是不是比你平日里给村民们选坟定址要刺激多了呀?”
“啊?你见过我?”李道之眨了眨大眼睛,一脸茫然地挠着头,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对眼前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给村民选坟的事儿。
姜玉郎笑了笑,也没再多做解释,只是随后朝着清风和剑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曹顺成押回去。
清风和剑隐会意,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曹顺成,便朝着来路走去。
姜玉郎则跟在后面,一边走着,一边看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李天九一眼,那眼神里有着深意,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什么信息,其实,这正是姜玉郎在提醒李天九,至于李天九能不能领会其中的意思,那可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看着姜玉郎一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李天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李道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道之啊,果然啊,还是你下山惹得祸端!你说说你,我平日里怎么嘱咐你的,让你少下山,少抛头露面,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差点出了大乱子。”
李道之听了,低下头,一脸委屈地嘟囔道:“九叔,我哪知道会这样嘛,我就是想帮村民们做点事儿,顺便换点好吃的,以后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