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我找古玉找疯了,她偷着乐坏了吧?”
“偷乐了三年,她是余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了,对吗?”
犯了疯劲儿的阮花柔令阮家父母和龙凤胎头疼不已,暗暗怨怪阮玉画;偷拿她的东西干什么,拿了偷偷放回去啊!三年也不还。
不能深想。
一深想谁都明白,阮玉画没打算还。
不还就不还,三年没让阮花柔知道古玉在她手里,三年后怎么就不收捡好呢?让阮花柔给知道了古玉的去处。
不管心里怎么怨怪,阮父阮母不能放任阮花柔胡来。
“花柔,你先放开我们,有话好好说;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是个有大福气的,跟你大姐不一样。”
阮花柔可不稀得搭理他们,甩着棍子上楼,径直走进阮玉画的房间;拉开左边的三个床头柜,里面只有阮玉画日常用的东西,没有古玉。
她又绕到另一边,打开床头柜。
古玉被随意放置在第二格抽屉里,跟一些杂七杂八的翡翠放在一起。
“这女人真没收拾。”原主那般珍视的东西,在阮玉画眼里像垃圾一样随意放置。
咬破食指滴血在大鹏古玉上。
顷刻间,鲜红的血融入古玉,古玉化为流光附着在她的眼角,成为一颗红痣。
身体消失在房间,进入大鹏空间。
空间内有山有水,灵气淡薄,不如她的灵泉空间;然而,末世之后,有干净的水源和土壤,能种植的空间是多少人想要而得不到的。
十亩种植地,上百亩的阵法储藏室,东西放进去后不会变质,无论存放多久都能用。
但,这个空间有一个弊端。
想要空间正常运转,储藏室内的东西保持不变,需要源源不断带灵气的玉石、翡翠供养。
阮花柔看完整个空间,回到阮玉画的房间。
接下来,她薅秃了一家五口的卧房、书房、地下室,值钱的东西全部收了;珠宝首饰、翡翠玉器一样不放过。
末世前期,金银首饰是硬通货。
至于翡翠、玉器反而没那么吃香,但,大鹏空间需要。
回到楼下,看到神色恹恹的阮家五口人,意味深长的笑了,“古玉我拿回来了,可是你们这一家子恶心玩意儿恶心到我了。”
说完,她亲自去找了一根更长的绳子回来,将他们面对面捆绑在一起。
“花柔,我们这些年对你不差吧?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你;你们姐弟几个,你的零花钱最多,家里的兄弟姐妹都让着你......”
“嗳,可别,说得好像我稀罕你们对我好似的。”阮花柔讥笑道:“你们为什么对我好,因为你们不对我好,阮家也别想好;你们为什么给我那么多零花钱,因为那些钱都是靠我,你们才有的;他们为什么得避让我,因为他们现在的好生活是沾了我的光啊!”
阮家五人哑口无言。
八年前一场绑架,阮花柔和阮家龙凤胎同时被绑,绑匪要一人一千万才放人。
阮花柔不受重视,在家跟个小透明似的;阮父阮母只出了两千万换回了龙凤胎,没管阮花柔。
当时阮花柔十岁,年纪不大,倒是没被绑匪侵犯;却也遭了两天毒打,多处骨折,肋骨断裂了五根。
若非身为军人的翟问在附近出任务,阴差阳错救了她,她早就死了。
翟问当时也才刚军校毕业,救了她之后立刻送医,这才把她救了回来。
知道她的遭遇后,对阮家半点好感也无;当时的阮花柔乖巧懂事,是个很乖很乖的乖乖女妹妹,翟问当时抱着好人做到底的想法,认了她做妹妹。
然而,她住院两个多月,阮家一个人都没出现。
翟问再次出任务回来,知晓了阮家的作派,当即用家族势力搞的阮家险些破产。
阮家多方打听才知道了翟问为难他们的因由,不甘不愿的到医院表演了一场好父母作态,结算了医药费带她回家。
临走前,翟问亲口跟阮花柔说。
“他们不爱你,你要爱自己;你是我救回来的,我认了你这个妹妹,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好女孩儿不要怕,哥哥给你撑腰。”
阮花柔看透了阮家人的嘴脸,翟问又经常接她去翟家玩,并且在上层名流里过了明路;她就是翟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翟太子爷的妹妹。
翟问怕她底气不足,担心她性子软被欺负,只要一回来就会带她到身边去教她怎么做一个随心所欲的大小姐。
阮花柔在翟问一步步纵容和殷殷教导下,不负所望,从乖乖女蜕变成骄纵任性、嚣张跋扈小作精。
而阮花柔在一次次作天作地之中体会到了放飞自我的快乐,到后来越来越作,谁让她不开心,她就作他全家,让他全家都不开心。
包括阮家!
为什么阮花柔心心念念翟问小哥哥,不是没有原因的。
小作精作怎么了,作的名正言顺,作的底气十足。
次日。
她给佣人们结算了工资和遣散费,昨晚帮了她的全部给五倍遣散费,其他人就是正常的遣散费用。
末世初期,少量丧尸作乱。
五天后,天灾接连到来,大量降雨致使全国洪水泛滥;接着是极热;然后是极寒;最后是毒雾霾降临。
植物、动物要么成为丧尸,要么进化出超能力。
土地被毒雾霾污染,不能再种植。
人类生存越发艰难,天灾人祸,丧尸不绝,土地无法种植,又有植物、动物挤压着人类仅剩的些许生存空间。
让这些人早点走,聪明的知道该怎么应对,她管不了这些人的命运。
结束末世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阮家别墅安静下来。
阮花柔坐到了沙发上,拿出手机拨通翟问的电话。
她以为翟问在出任务没法接,没想到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柔柔。”饱含磁性的声音带着冷意,却又有一分对她的宽容。
她笑了笑,这个哥哥确实做的很到位,可以说是秒接电话。
“翟问哥哥,你出任务回来了?”
“刚下飞机,柔柔最近过的怎么样?阮家没欺负你吧?”
阮花柔摇头,“欺负算不上,三年前我们一起买到的古玉不是丢了嘛!昨天找到了,原来是被我大姐给拿了。”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阮玉画陡然睁开眼,眼里全是惊恐,祈求的看向阮花柔。
阮花柔恍若未见,自顾自的继续说。
“翟问哥哥,我想你了,你来阮家接我吧,我有事儿跟你说。”
阮家五人脸上均出现了惶惶不安之色。
翟问轻‘嗯’一声,挂断了电话。
阮父面带惊慌,喊住阮花柔,“花柔,你的古玉已经找到了,你放过你大姐和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