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飒不知道陆子恒的bp机号码,所以电话事打到wh公司的,“找你们客户部陆子恒陆经理。”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说陆子恒已经被辞退了。
姜绾有些意外,因为前世陆子恒分明是一直在wh公司的,做得很好。
但现在陆子恒被辞退,那wh的总代不是苏妍吗?陆子恒不是苏静涵的丈夫,苏妍的女婿吗?按理说,今世陆子恒的发展比前世还要好。
苏妍怎么没有罩着陆子恒,竟然让陆子恒被辞退了?
若是苏妍帮着陆子恒,谁能辞退他?
当然了,这也不管姜绾的事。
曾怡尝试着给苏静涵打了电话,问陆子恒的联系方式。
结果,苏静涵倒是答应得很利落,“我婆婆在你们那边?好,我现在就过来。”
电话挂断后不到一个小时,苏静涵真的过来了。
这时候糯糯和奇奇都已经起床了,一家人正在餐厅吃饭。
曾怡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看到的苏静涵,脸上许多淤青挨打的痕迹,嘴角裂开,大热天的穿着长袖,看她手背上的伤,这长袖显然是为了遮掩手臂上的伤痕。
曾怡一下子看懵了,急忙放下饭碗,把苏静涵拉过来,上下打量一番,“静涵,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曾怡指指苏静涵脸上的伤,苏静涵脖子一缩,“没------没什么。”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苏静涵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身上骄蛮之气尽失,竟是唯唯诺诺的。
曾怡到底是苏静涵的长辈,虽然对苏家的人不待见,可由于苏静涵生病多年,所以曾怡对她便没有那么恨,还是有几分关心的,“是不是陆子恒打的?”
当时曾怡也生气,“不行,他怎么能打你呢,你把他叫过来!”
赶紧让王妈先把糯糯和奇奇带走,以免看到接下去的暴力场面。
苏静涵却道:“伯母,你别叫他,他生了病,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苏静涵这么一说,恰是证明了她身上的伤确实是陆子恒打的。
陆子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因为见多了苏光宗家暴苏妍,后来他捐肾之后身体渐渐不好,也变成了施暴者。
而苏静涵大抵是因为陆子恒为她捐肾的缘故,对他还有几分感情,哪怕挨打了,也因为她如今知道是母亲苏妍在陆子恒手术中动了手脚,便硬气不起来。
当时苏静涵硬是不让曾怡多管,认命地交了赔款,然后把章棠花松了绑,把她带走了。
章棠花还骂骂咧咧的,当着曾怡的面也照着苏静涵身上打了好几拳,“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晦气鬼,要不是为你捐肾,我儿子能得这病吗?你怎么不去死呢?我儿子倒霉透顶娶了你,他要是当时娶的是绾妹,现在早发达了!”
看得曾怡拳头都硬了,想要为苏静涵出头。
姜绾却拉住曾怡,“妈,算了吧,苏静涵自己的妈都管不了她,你又怎么管?”
曾怡一想也是,苏静涵被打成这样,苏妍恐怕也是知道的,既然苏妍都听之任之,恐怕也就这样了。
曾怡长叹一声,“人生啊,一步错,步步错。”假如苏妍不是那么势利,假如苏妍不是那么贪心不足,苏家也不会被折腾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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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子恒来到傅家大院的时候,苏静涵和章棠花已经走了。
其实,陆子恒也知道苏静涵和章棠花已经走了,但这次是姜绾亲自让人打电话给他要见他,这恐怕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怎么能错过,所以,他来了。
陆子恒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
姜绾从小洋楼过来。
隔着博古架子的雕花透窗,陆子恒看见一道发亮的身影,她穿着白色雪纺衬衫,收腰蓝色长裙,看似朴素,但款式都是绾云裳最新设计款,用料都是最考究的。高腰的设计,很完美地勾勒出她身体曲线。
姜绾目前怀孕两月有余,但并没有显怀,她窈窕的身姿从博古架转出来,陆子恒根本看不出她怀孕了。
只见她一头乌发落于两肩,齐刘海上压着色泽光华的珍珠发箍,衬得她肤色愈发透亮,眉眼如画,说不出的温婉与灵秀。
就这一眼,陆子恒已经把姜绾和苏静涵从头到下比了一遍,心中愈发后悔,如果------如果他当初是真心娶姜绾就好了,哪里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该早就发达了,姜绾的父亲可是临城首富秦业啊!
想着想着,陆子恒的心潮忽然激动起来,看向姜绾的眼神也不是在看姜绾,而是在看自己的大好前程。
姜绾倒是不知道陆子恒那么多想法。
她很平静。
“陆子恒,你来了啊?”
姜绾轻笑,她看见陆子恒灰头土脸地坐在那里,明明五官还是那个英俊的五官,但脸色灰败,皮肤干枯,一副久病之人的样子,身上自然没有了英姿勃发的少年之气,即便穿着依然是考究的西装,却比前世她死时快四十岁的陆子恒还要苍老。
不得不承认,看见这样的陆子恒,姜绾确实内心舒坦了不少。
这是陆子恒的报应------不过,这不是姜绾今天把他叫过来的目的。
姜绾道:“这里不太好,我们到外面咖啡馆去坐一会儿吧。”
听见姜绾这么说,陆子恒顿时心潮澎湃,脸上难以抑制地现出雀跃,“好!”
姜绾笑了笑。
他们从傅家大院出来。
这里属于市区,出了大院门口的巷子,便是主城的街道,街道两旁有咖啡馆,也有茶室,还有一些奢侈品店。
因为地方不远,他们走路过去。
陆子恒是术后发炎肾病发作的缘故,走得很慢。
姜绾迁就他的病体,也走得极慢。
这让陆子恒有了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两年前,他刚“追求”姜绾那会儿。
那时候,姜绾还是个单纯又胆小的小女人,总是低着头害羞地跟在他后面,恨不得把头低到地里去。
天上没有阳光,地上一片灰色,于六月下旬的夏天,却是难得的清凉天气。
陆子恒说:“绾妹,你还记得不记得以前------”
“以前有许多,你说的是前世还是今世?”姜绾反问。
陆子恒骤然失语。
一时间,二人到了咖啡馆。
姜绾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这时候的咖啡馆并没有在市民中流行开来,是以客人很少。
二人在窗边的卡座,面对面坐下,竟是整个咖啡馆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子恒无心喝咖啡,一瞬不瞬地看着姜绾,仔细地捕捉她脸上每个微表情,“绾妹,你------你最近过得好吗?”
“啧。”姜绾扯了扯嘴角。
在姜绾回答之前,陆子恒苦笑着自己抢先回答了,“看你的样子,一定过得不错了。”
姜绾道:“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