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离开后,脚步并未朝着家的方向迈去。
他虽然有意让警方将注意力聚焦到自己身上,但绝不是此时此刻。
当下的时机尚未成熟,贸然行动只会打乱原本的计划,而且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秦川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在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跟踪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动,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在长虹路沃尔玛这边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秦川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语速很快。
说完,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回应,便果断地挂断了电话,仿佛多说一秒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电话那头,李颂正坐在沙发上,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夏荷,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看来,今天被你那么一刺激,这条‘鱼儿’开始按捺不住,变得暴躁起来了!”
夏荷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却并未接李颂的话茬,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我去找他!”李颂见夏荷没有回应,也不再多言,迅速起身,动作干脆利落,显然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小心行事!”夏荷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让李颂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又加快了步伐,消失在门口。
李颂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夏荷便神色平静地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接通的声音,夏荷红唇轻启,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一丝喜怒,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言罢,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挂断了电话,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泄露内心的情绪。
放下手机后,夏荷微微仰起头,目光望向窗外那片有些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道:“真的是等不及了嘛……这局势,究竟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呢?”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又似乎隐隐透着几分期待。
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她正站在风暴的中心,静静等待着一切揭开帷幕。
“哟,舍得出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当个缩头乌龟,躲着不见人呢!”李颂一见到秦川,便忍不住开口调侃,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然而,秦川并未因这番调侃而动怒,他神色平静如水,反而语气淡然地反问了一句:“那你可知,我为何会见你?”
李颂显然没料到秦川会如此发问,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试探着回答道:“莫非,是因为你担心那几个人的安危?”
他原本心里想的是:为什么见我?还不是因为你心里发慌、沉不住气了。
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现在还不能把秦川逼得太紧,万一这小子急眼了,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他不仅想让秦川为自己做事,更想弄清楚秦川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不不,我愿意见你,是因为,你离死不远了!”秦川嘴角微微上扬,吐出的话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现场的气氛降至冰点。
李颂直接愣住了,足足沉默了十几秒。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秦川,脸上的神情怪异至极,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而秦川就像是一个耐心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李颂的反应,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李颂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
此刻,他心里已经把秦川和夏荷归为一类人了,都是神经兮兮、不可理喻的疯子。
自己明明活得好好的,又没身患绝症,怎么可能会死?
秦川这分明是在用这种低级的恶趣味咒自己!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秦川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那笑容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李颂听后,眼神瞬间一凝,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哪会轻易被秦川这三言两语搅得心神大乱?
“呵,想诈我?咱都是在这江湖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了,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能不清楚?”李颂嘴角微微上扬,同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挑衅。
他心里门儿清,秦川这是在故意使诈,想让他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可他李颂也不是吃素的,哪能这么轻易就着了道?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秦川微微睁开眼,瞥了李颂一下,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幽潭,让人捉摸不透。
随后,他悠悠地吐出一句,“有些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行了,别磨蹭了,开车带我去你那儿吧。”说完,他竟真的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李颂望着闭目养神的秦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面对秦川这一系列装神弄鬼的举动,他心里着实没底。
这秦川,难道真是被夏荷刺激得暴躁失控了?
可瞧着又不像啊,他这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乱了方寸的人。
李颂心里虽满是疑惑,但也没再多想,径直钻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带着秦川离开了地下车库。
“嘿嘿嘿……”就在他们的车子缓缓驶离地下车库的瞬间,一个黑影从柱子后面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那笑声在空荡荡的车库里回荡,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阴谋与危险……
“秦川这是要搞什么名堂?”收到消息的刹那,楚河就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从那堆满杂物、凌乱不堪的出租屋床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