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你搞什么？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胡闹！”
李婉清瞪了两人一眼，语气里带着急意。
陈凡也不辩解，直接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尊没了灵石的铜人，“哐当” 一声丢在地上。
那两尊铜人还在机械地开合嘴巴，断断续续吐出 “蝼蚁…… 受死……” 的字眼。
“吵死了，凡哥，不能让它们住嘴吗？”云栖月掩着两只耳朵出声。
陈凡蹲下身，手指敲了敲铜人的脑袋，青黑色的金属外壳坚硬冰冷，却没找到任何机关缝隙。
“这玉佩是怎么嵌进去的？现在的科技都难做到。”
他皱起眉，想不破坏铜头取出玉佩并非易事，便抬眼看向李婉清，“婉清，试试你的法子。”
李婉清会意，指尖泛起空间涟漪，如法炮制取灵石的手段 —— 只见她素手在铜人头顶轻轻一抹，一道微光闪过，两枚温润的玉佩已出现在掌心。
随着玉佩离体，铜人喉咙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彻底成了两尊废铜。
“凡哥，你莫不是想用御金之术操控这两具铜人？”
李婉清扬了扬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正是。”
陈凡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笃定，“婉清，你把灵石放回它们后背。其他人先退后，我试试能不能驱动。”
李婉清依言将灵石填回铜人后背的暗洞，可没了玉佩控制，铜人依旧纹丝不动，像两尊生了锈的雕像。
陈凡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诵起古老的咒语：
“以金为引，以灵为契，今吾御汝，顺天应命 ——”
话音未落，两尊铜人忽然 “咔哒” 一声弹起，眼窝中竟泛起与陈凡神识同源的淡金色微光。
他分出两缕神识探入铜人体内，试着操控它们前进、挥戟、转身。起初动作还有些僵硬，十来分钟后，铜人已能如臂使指，长戟横扫时带起的劲风竟与之前对阵的铜人别无二致。
“成了！”
周雅诗忍不住拍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陈凡嘴角上扬，看向李婉清：
“接下来看你的了。我让这两尊铜人闯入阵中，打乱它们的方位。你趁机取下对方铜人的玉佩，别碰灵石 —— 我要把它们一个个改成自己的兵。其他人尽力配合。”
“明白！”
李婉清握紧《蟠桃经卷》，眼中战意十足。
其余几人也立刻戒备：云栖月凝出水汽长鞭，周若冰脚下土石翻涌，连沈诗雨都握紧了骨刀，跃跃欲试。
“动手！”
陈凡心念一动，两尊铜人如离弦之箭冲进石室。
阵法中央的领头铜人见有 “同类” 闯入，眼窝红光骤盛：
“异类！清除！”
十八尊铜人顿时变换阵形，三尊金行铜人持戟迎向陈凡的傀儡。
谁知那两尊铜人根本不按阵法套路出牌 —— 本该攻向左路的突然转向右侧，该防御的反倒挥戟劈向同伴，硬生生在整齐的阵形中撕开一道口子。
“就是现在！”
陈凡低喝。
楚九璃眉心焚天日轮催动，娇喝一声：
“定！”
李婉清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周身空间涟漪暴涨，借着阵法混乱的瞬间瞬移至一尊木行铜人身后。
她指尖按在铜人头顶，《蟠桃经卷》的柔光一闪，一枚玉佩已被吸入手心。
几乎同时，陈凡的神识如影随形，涌入那尊铜人体内：
“以金为引，以灵为契 ——”
时间停了不到十分之一秒，就被领头的铜人一声音怒喝打破，可惜已迟了。
“咔哒！” 那尊铜人眼窝红光熄灭，转而亮起淡金色光芒，竟反手一戟挑向身旁的火行铜人！
“阵脚乱了！” 楚九璃惊喜道。
失去一尊铜人后，九宫八卦的闭环出现缺口，五行流转顿时滞涩。
陈凡趁机操控三尊傀儡左冲右突，时而假装攻击阵眼，时而突袭边路铜人，把好好的阵法搅得像锅乱粥。
李婉清如鬼魅般穿梭其间，每当陈凡和楚九璃制造出空隙，她便立刻取走一枚玉佩。
加上周若冰的土盾隔离，周雅诗的青藤缠绕，云栖月对水属性铜人的干扰，众人越战越顺手，到后来，云栖月干脆拿出凤鸣笛吹了起来，像是战场上的号手。
只有沈诗雨修为太低，攥着骨刀在一旁跺脚，俏脸憋得通红，拼命地喊着：
“加油！加油！”
而这边每多一尊傀儡，陈凡的攻势就更猛一分 —— 五尊、八尊、十二尊…… 不到半个时辰，原本气势汹汹的铜人阵已溃不成军，大半铜人都成了陈凡的 “兵”，眼窝中泛着统一的淡金色微光。
十多分钟后，只剩下阵法中央那尊领头铜人还在负隅顽抗，而陈凡的额头也渗满了汗珠。
铜人长戟拄地，红光黯淡的眼窝死死盯着陈凡，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
“作弊…… 尔等不配过关！”
陈凡操控着十九尊铜人围成一圈，将它困在中央，笑道：
“兵不厌诈。你输了。”
领头铜人猛地抬头，长戟直指陈凡：
“哪怕只剩我一人，也绝不会让蝼蚁……”
话未说完，李婉清已瞬移至它头顶，玉佩被瞬间抽离。陈凡的神识紧随而至，那尊铜人刚扬起的长戟骤然停在半空，眼窝中的红光彻底熄灭，转而亮起温顺的淡金。
石室里终于安静下来。二十尊铜人整齐列队，长戟斜指地面，像一群等待号令的卫兵。
周雅诗跑到一尊铜人面前，伸手戳了戳它的铠甲：
“乖乖，现在是自己人了？”
铜人纹丝不动，却在陈凡的神识示意下微微点头。
陈凡收回神识，抬手擦了把汗，长舒一口气：
“第一关，过了。”
他看向石室尽头那道刚刚浮现的青石板，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 不知下一关，又藏着怎样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