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陆前川，秦烟是惊喜，但转头就看见顾贺安，就变成了惊吓。
两个男人，只是对视，都像是要冒火性子。
针锋相对，就差没打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赶紧打破僵局，询问；“你，你们这是？”
“小烟？”顾贺安语气惊喜，脸上的愤怒一扫而光，眉宇染上喜气，挤开陆前川，走到她面前，不确定地询问，“石院长，是你的导师？”
“是。”
秦烟早就和他说过，但他对她的事并不在意。
听见她的回答，顾贺安更是惊喜，“有一个新的研发项目，石院长和我定了这个时间，你让我进去。”
秦烟想起来，老师好像是提过，但不是还没决定吗？
“你稍等一会，老师还在扎针，不能见风，也不能说话。”秦烟说完，又看向旁边的陆前川，轻咳一声，“陆先生，你这是？”
陆前川接触到她的目光，解释；“我也是为了合作过来，石院长说让我来谈谈。”
“那你也等等。”秦烟转头，准备进去，就被顾贺安拉住。
顾贺安说；“小烟，你是知道我要找石院长合作，才来找你老师，想帮我促成合作吧。我就知道之前你耍脾气，嘴硬心软，你这么爱我，肯定会为我考虑。”
秦烟气得发笑，都懒得和他废话，转身回办公室。
被挤开的陆前川，侧头，漆黑冷眸，睥睨着顾贺安。
“顾先生，还看不明白石院长的意思吗？他是想让我们公平竞争，优胜劣汰！”
顾贺安冷嘲，“这个项目，我志在必得！我会胜，而你，会输！”
之前他还没什么信心，但是有秦烟帮他，现在已经毫无悬念！
“呵。”
陆前川冷嗤，转身走到栏杆旁，看向楼下，对上一个男人的视线，他说，“顾先生，竞争者，可不止我一个人。”
“……”顾贺安拧眉，往楼下看了眼，看见杜家大少爷，脸色更是难看。
杜氏是老牌做医药企业，涉及产业广，之前就和学校有几个合作项目，做得都非常不错，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看重这次的医药科研项目。
如果对陆前川有点压力，那杜氏集团对他来说，他心里就有了忌惮。
杜霖森上楼，看见他们，也有几分惊讶。
“好巧呀两位，顾先生，陆先生，石院长让我过来的，这次石院长是让我们竞争的意思吗？”
“是。”
陆前川对上他的目光，点头回答。
都是同行业的竞争者，他和顾贺安看对方不顺眼，但这位杜先生，却感官一般，都是做生意，偶尔碰面，也就是点头打招呼的交情。
杜霖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陆氏虽然是后起之秀，却经常抢走顾氏的生意，两家算是死敌，他虽然在同行业，但和他们接触不多，对于他们的了解也只是传闻。
但以他的眼光来说，他走到陆前川面前，说；“陆先生，要不趁此机会，我搭把手，把顾氏搞垮，我们分了如何？”
他声音很大，一点也不避讳顾贺安，甚至还有意挑起风波。
看顾贺安的眼神，也带着挑衅。
陆氏做医药行业，是陆前川一点点做起来，但是顾贺安是继承公司，前几天还闹出那么大的笑话，他是瞧不上这种人的，所以更倾向陆前川。
陆前川看了眼顾贺安，扯了扯唇角，“也不是不行。”
“大话谁都能说，可事情没那么好做，杜先生，你这幼稚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顾贺安瞅着杜霖森，目光也带着敌意。
这两人要是联合搞他，确实麻烦。
“你不会是慌了吧？”杜霖森笑着反问。
杜霖森的脸上惯常是带着三分笑，哪怕是和人有了争执，也是笑盈盈的，似乎什么事都不会让他变脸。
顾贺安懒得搭理他，转头看向办公室。
办公室内。
她给老师拿了针，消毒清洗，才忍不住吐槽。
“你怎么把他们两个都叫来了，不是说了还没决定吗？”
石老师冷哼，“我可不至叫了他们两个，杜家的我也喊来了。我说你要是留在学校，有狗能欺负你，我能护得住你。
现在顾贺安对你不好，这个项目我哪怕要给他，也要让他知道，你秦烟不是没有撑腰的人！”
秦烟扶额，再说下去，和顾贺安领证的事都快成了她的黑历史。
“关于项目的事，还是慎重，也不一定要给顾贺安。”
石老师疑惑看她，忽而双眼发亮，啧了一声，“脑壳突然灵光了？你要换男人？那行，今天先看杜家的，要是不喜欢杜家的，我看那位陆先生也还可以，看起来冷冰冰的，但谦逊有礼，端方优雅，听说也是单身，没有绯闻，我给你去牵线。”
“咳……谈合作，以利益为先，别谈感情。”
秦烟严肃地反驳，又和他商量，“先看看各家给的条件吧，老师。”
“嗯，把他们叫进来吧，我先帮你考察杜家的老大，你要是不合心意，再考量下那位陆先生。”
“……”
秦烟气笑，她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不听吗？
她去开门，说；“老师好了，你们进来吧。”
办公室不大，容不下太多人，几位的助理就没进去，只有三人走进去。
顾贺安走到秦烟身边，用眼神询问，她有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告诉她老师。
秦烟没搭理他，转身去拿纸杯给他们倒水。
“你们坐下聊吧，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可是这个项目又催得急，我只能把你们都请来，我选一家最合适的。”石老师咳嗽几声，看向众人。
“有竞争，对这个项目来说也是好事，只是石老师身体不好，还要来忙碌，辛苦的是您。”陆前川先开口，语气恭敬，态度诚恳，立马让石老师高看一眼。
果然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孩子，说的话让人顺耳。
“石爷爷，您身体还好吧？”杜霖森熟稔地走到石老师身边，看他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需要我帮您看看吗？”
杜霖森因为家族企业做这个行业，他从小也是跟着家族长辈学医，如今已经在自家医院工作，和石老师关系很好。
“我没事，别大惊小怪。”
石老师看他伸手，想给自己诊脉，他不想自己的病情让他太多人知道，转开手腕，转移话题，询问；“你还是单身吧？”
杜霖森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尴尬地点头。
石老师扬起微笑，看着杜霖森，长得高大，一表人才，人品端正，家教又好。
“霖森呀，那你要老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