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远开完会天已经黑了。
“老太太送回去了吗？”
“已经安置好了，请的保姆老太太说不错。”老马候在一边。
王新远肚子咕噜一下，“饭都没时间吃，等会去医院看一下小意。”
“好。”
捞了口饭，“对了，上次让你查程家才申煤矿，究竟什么原因一直没下开采证？”
“王总，那边说还没完全调查清楚，不过应该快了。”
随便扒了几口，“走吧。”
没想到儿子电话来了。
“钦白，你那边是早上吧？”
“爸，我在机场，明天晚上应该能到家。”
“啊，你怎么不提前说？”坏了，没把程意的事告诉他。
“爸，我上次说过段时间回国，假批了，我就买票了。”
王新远吸了口凉气，“行吧，奶奶已经出院了，到时候让老马去接你。”
“好，后天我们约程意她们家吃饭。”
被口水呛了，“行，你注意安全。”
王新远有预感，他要“挨骂”了！
老马在副驾驶，“是钦白吗？”
“你说他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老马笑笑，没说话。
看王新远垂头丧气的，“王叔，你是不是工作遇见什么困难了？”
他哭丧着脸，“要是生意上的事，就好了。”
摸摸额头，“我儿子明天晚上到。”
王叔儿子这么可怕？程意来了兴趣，“他脾气不好？”
老马被惹笑了，“不是，钦白说后天要请你和你家人吃饭。”
程意一脸为难，“我这，也去不了。”
“你的事我没和他说。”
因为这个啊，程意安慰他，“王叔，没事我帮你和钦白哥解释。”
“老太太今天出院回「翠竹园」了，害怕碰到你她情绪激动。”
“行，等我恢复好了到时候再去拜访奶奶。”这个样子，老人家免不了担心。
“对了，我听说田征辞职了。”王新远听见的时候大吃一惊，他的话没那么好使吧。
程意笑笑，“林君如哥哥是军人，我和他队长有过几面之缘，是他帮的忙。”
“小意，人家帮忙要记得回礼，不能随便。”王新远嘱咐，“钦白后天应该会来医院，你记得帮我多美言几句！”
程意不由的笑笑，“王叔，这么怕呀？”
王新远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
见程乾安不在，“你爸呢？”
“他月底要去国外，定好要去买机器。”程意想起来王叔是做能源的，“王叔，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下。”
“嗯，你说。”
程意踌躇一下，“华国有什么资源要通过走私送出去？”
老马和王新远脸色都变了。
“小意，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意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问一下。”她是想不出来。
王新远想了想，“很多，枪支、特定矿产、文物、药，都有可能。”
程意笑笑，“好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没坐多久，王新远和老马走了。
程意盯着课本发呆。
枪支？这时华国对枪支管控确实不严格，有可能，但送给谁？谁会用到枪？
其实她之前猜的，也是矿产资源，能比煤的价格还要高，这东西一定很稀有通过煤车运出去，至于怎么过安检过海关，另说。
文物？这种目标太大了吧！但也不是没可能。
达蒙还是，哈兰有什么值钱的文物吗？
黄小梅见她眉头紧皱，“快睡吧，明天再看。”
这两天住院，脸看着更尖了。
程意点头。
......
凌晨两点，「兰庭」外。
晚上安排蹲点的有四辆车，不到十二点车就停下了。
“各单位注意，我是夏军，注意隐蔽，密切观察周围情况。”
“收到！”
凌晨三点半，贤阳路附近街道安静极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夏队，是不是消息有误？”
应该是对方有察觉了，今天立马停了。
“原地待命。”
“收到！”
秦小花没出外勤，心里想着事，早早就醒了。
夏军是被她电话吵醒的，揉揉眼睛，“怎么了？”
“老大，昨晚有收获吗？”
他叹了口气，“没有，安静的像坟地。”
“老大，他们也真是警觉，怎么发现我们在调查的？”
“应该是我那天调监控，他们有所警觉。这几天外勤的人辛苦，有事情你多看着点。”
“好。”
看着不远处高高挂起的牌子，夏军冷笑一声，“我就不信，看你这马脚能藏多久！”
「兰庭」顶楼
“华子，昨天没什么异样吧。”季宏杰斜靠在沙发上。
“季少，兄弟们昨天盯得紧，没有生人。”脑子里闪过昨天进店的两人，应该就是路过问价钱的。
如果夏军在场，就会认出来，这是摩托店的老板。
“行，这几天盯牢，臭条子，耽误我赚多少钱！”
他欠身，“季少你放心，这几天我睡在摩托店，有问题及时通知。”
“行，下去吧。”
等人出去了。
太困了，季宏杰打开烟盒，掏出锡纸，点了一根。
妙！
昨晚出去八个人，除了夏军，其他人都睡倒了。
吴敏国辞职后，奉秀区派出所所长的位置就空了，办公室已经清空了。
秦小花凑到夏军身边，“老大，你是不是想当所长？”
夏军瞥了她一眼，“你很闲？”
“那你这么拼命？有奖金拿？”
夏军没回她，“老大，大家都在传你要升副所长！”
“秦小花！不要乱开玩笑。”发生程意这样的事，还想着升职，半年奖金都没了！
喝了半杯茶，又开始低头看材料。
夏军睡得正熟，被秦小花摇醒了，她尖叫一声，“队长，你真的升了！”
什么，大呼小叫的。
“副所长啊，老大你升了。”
“所长呢？”
她低声说，“从外面调了一个！老大，张权这下可压不住你了！”
夏军笑笑。
电话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
“夏队，恭喜高升。”
是程意，她怎么知道？
夏军笑笑，“谢谢！”
“你是个好警察，这是你应得的！”
“谢谢，程意，以后不要冒险，有时候警察挺管用的。”
程意轻笑，“夏所，你也说了，有时挺管用！”
夏军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