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连国饭店,立即有服务员迎上来热情地问,“几位是坐大堂还是包间?”
在旁边等待的江爱国和朱淑文看到几人立即过来迎接,“我们一起的。”
崔莲莲看着两人紧紧拉在一起的手,笑了起来,“这次回来几天?”
“一个星期,跟淑文的事情解决好就回去。”
一个星期说长也不长,筹备婚礼就有点匆忙了。
一行人来到二楼的包厢,坐下后,朱淑文开始介绍。
“爱国,这是我的好朋友朱碧红,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
江爱国笑着称呼一声,递过去一个礼盒,“这是我跟淑文一起去选的见面礼,希望你会喜欢。”
等朱碧红接过礼物后,朱淑文接着介绍,“碧红,这是我对象江爱国。”
等俩人初步认识后才落座。
江爱国跟崔莲莲原本就是认识,直接就把礼物递了过去,几个孩子也都有。
距离回来的时间不过月余,孩子们对他并不陌生收下礼物后纷纷礼貌问好。
江爱国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嫂子可是自己和淑文的介绍人,要不是嫂子,自己也不会跟淑文认识。
江爱国把菜单递过去,“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客气。”
崔莲莲象征性点了两道素菜就把菜单递给朱淑文。
等一圈人点过后就聊天等着上菜了。
这顿饭的目的其一是几个人认识一下,其二就是感谢崔莲莲介绍他们俩认识。
江爱国是个会调节气氛的,一顿饭结束大家就都已经熟悉了。
接下来就等着两家敲定结婚日子吃喜酒就行。
目送崔莲莲等人回去,江爱国揽着朱淑文送她回家。
他时间紧迫,他昨天晚上得了朱家父母的首肯后就跟父亲通了电话,让今天下午过来商量定亲。
估算着时间也快该到了,等把朱淑文送回家就要去车站接人。
朱父朱母此时正在商量彩礼嫁妆的事。
她们家不富裕,把女儿供到大学也是因为想要彩礼的时候能多要点。
原本都计划好毕了业就找个出彩礼最高的嫁过去好赚一笔存着给儿子结婚用,,没想到闺女自己不声不响找了个当兵的。
朱父砸吧口旱烟杆,“我觉得爱国这小伙子不错,模样周正性子也不错,还是个当兵的,工资肯定不少。”
“是不错,但结了婚就让淑文跟他去八兴岭呢,那么远的地方想再见都难!”朱母撇撇嘴,“除非能给三百块钱彩礼加三样金子,再给买个缝纫机才行!”
这算是狮子大开口了。
平常都是要个彩礼再象征性随点其他东西就行,朱母说的这一套下来没有七八百拿不下。
朱父不觉得亲家会答应,不过不妨碍他们要高价,毕竟在他看来江爱国虽然模样板正工作也好,但年纪还是大了点。
这一点上就能多要点彩礼,再不济也能讲讲价。
俩人在这商量着该怎么多要彩礼,家门口的朱淑文也紧张得不行。
她是一早知道家里想要靠自己结婚大赚一笔的,只要能出得起父母想要的彩礼,即便对方是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也没关系。
她那么年轻,绝对不甘心就这样凑合下半生,所以在得知江爱国条件后立即意识到这是自己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与其被家里随便找个人嫁了,不如自己找个合心意的。
江爱国就是最好也最合适的人选。
朱淑文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准备趁着人还没来的时间跟家里商量下彩礼的事情。
刚到门口就听到父母的谈话,在听到要三百块钱现金和金子缝纫机这些条件后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冲进去毫不留情地质问,“你们这是卖女儿呢?”
即便有这个想法老两口也不会承认,否则说出去也不会听啊,而且万一让闺女跟自己离了心,以后不管他们了怎么办?
朱母当即过去拉女儿的手,扮演慈母的角色,“这孩子咋说话呢,我这不是想看看她们家到底是不是诚心想娶你?咋就一点都不理解父母的苦心?”
“附近街坊邻居嫁女儿的要彩礼最高也才一百八十块钱,还陪嫁回去五十,你张口就要这么多,不是卖闺女是什么?”
朱淑文又急又气,生怕好不容易找到的对象被搅合黄了。
朱父严肃得不行,“给你养那么大,多要点彩礼怎么了?你可是大学生,怎么能跟那些初中、小学毕业的一样?”
“就是,这事听你爸的,我们做父母的还会害你吗?”
听着父母的话,朱淑文心里难受得不行,难怪当初自己提要考大学都很支持,原来是打着多要彩礼的想法。
她抹了把眼泪,“彩礼一百,外加一台缝纫机,要是想让我结婚后还认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做,不然就当没生养过我这个女儿吧!”
朱母急了,这彩礼简直大缩水,也太少了点,但闺女认真的语气又怕说的是真的,连忙给老伴使眼色。
“你敢!”
朱父显然也不能接受这个数,更不能接受闺女竟然反骨,狠狠拍了下桌子,“还没嫁人就胳膊肘往外拐,信不信我不让你嫁?”
朱淑文破罐子破摔,“行啊,不能嫁给江爱国我就去跳河淹死,让你们一毛钱都捞不到!”
一听这话朱母急了,“说什么傻话呢,看把你爸气的,快道个歉再答应彩礼这事就算过去了......”
她想和稀泥,朱淑文可不同意,很是硬气地说,“反正我话就撂这儿了,彩礼就要一百块家一台缝纫机,多一分我就去死!”
许是被她坚决的态度吓到,老两口沉默片刻,朱母才又开口,“妈这也是没办法啊,家里你弟弟妹妹还小要养活,你爸身体不好又赚不到钱。”
“你看这样行不,彩礼二百块加一台缝纫机,这总不算多了吧?”
朱父别过脸不去看妻女,这彩礼缩水一大半别提心里多难受了。
有心想多要又怕闺女真的跳河。
朱淑文顺梯子下来,擦干净眼泪,“那我嫁妆怎么说?”
“随三床被子加二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