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出来?这是你们国公的亲叔叔,这些位是你们国公的族中长辈。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如此慢待……”
靖国公府的门前,有那人在和门房叫嚣着。
“谁啊?我们国公的亲叔叔?我们国公杀起来从不手软。”
只见国公府内许多人簇拥着走出一绝色美女来。
人是美艳的不可方物,可这话却是说的狠厉。
众人皆是愣了,这难道是那位大姑娘史湘云。这么嚣张的吗?
只那史鼎是认得史湘云的。
“你是哪位?叫史湘云来见我。这亲叔叔到了,不知道出来接吗?还懂不懂礼法?”
“呀!原来是叔老爷,都在京城住着,平时却不来往。我倒是不认得。
只叔老爷这话,便是不对了。我们姑娘乃是堂堂县主之尊。怎么可以来这前门鱼龙混杂之地。
叔老爷动动嘴皮,便诬陷我们县主不知礼。
叔老爷这是要置我们县主于何地?
哪里还有半点亲情。哪有半点顾念?
我们去大理寺,去都察院问问,天下有这样的叔父吗?”
史鼎心中一震。都察院?大理寺?那里的主官都是史信的好友。去那里可还行?
史鼎一时也是无语。便用眼睛去示意族中耆老。这官面是不行的。还是让族中出面为妥。
便有一个族中耆老出来。
“你这女子牙尖嘴利。可知族规森严。这是靖国公府,可说到底这府也姓史。
现在国公罹难。便该有族中来主持国公府大局。
府中一切皆是姓史。快去叫你们姑娘拿着账册出来。
我们绝不能让这史家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
族老说着话,那拐杖敲得震天响。跟着来的人也一起起哄。
盼儿姑娘却是冷然一笑。
“来人呐!把这公然造谣,诋毁诅咒国公的家伙给我绑起来。”
门口站着的兵士呼啦围了上来。三下五除二便把他绑了。
“你敢,你们怎么敢?我是史家的耆老。
你们凭什么捉我?”
那老头也是急了。挣扎个不休。那些史家族人也是围了上来。
“我们要去告御状,告你们不敬族老!”
“告去。你们告去。
正好我们国公府还要告你们呢?
第一告你们散播谣言,诅咒国公罹难。
二告你们,公然抢劫,想要侵吞国公府。”
史鼎却是冷笑。
“这话便不对了。
史家事,史家平。便是到了天边,也在理。
靖国公不住在。自然要由族中管理了。”
“做什么梦呢?
你怕不是忘了。
我们国公分家时,便是什么也没要,净身出的户。
所带财货乃是老夫人遗留给我们县主的嫁妆。
那是你们能动的吗?”
盼儿瞪着史鼎说道。
史鼎这事自然是不能否认。但史信的钱财,这却是小头,谁不知道史信在江南发了大财。
“那些我们自然不管。
但靖国公自己的可要归族中。”
“你是要分国公的爵产吗?
漫说我们国公现在仍在,便是我们国公不要了,便是轮也轮不到你们头上,自有我们姑娘享用。”
盼儿不屑的道。
“她一个女子怎么可以……”
“女子?我们姑娘正经的超品县主。你们那个有我们姑娘品级大?
哪个有我们姑娘有权利继承。
说你们抢劫。你们倒是自己认了。
来人,把这些以族之名,施抢劫之实的家伙,先暴打一顿,然后捆了一并送交大理寺。”
“谨遵姑娘令。”
顿时靖国公府门前便是一阵的杂乱。那兵士都是在前线杀过人,见过红的。此时便如饿狼一般扑上来。
打的这些族老哀嚎声不断。
这门口立刻有无数好事之徒来看热闹。
其中便有不少贾府跟来的仆役小厮。
盼儿这时却是悠然的回了内宅。
国公府你们也敢抢,你以为这里是不开教化的乡下野地。我们是那任你拿捏的无知妇人?
便有贾家婆子以寻主子之名,把这事去国公府中寻了王熙凤,告诉了她们。
这贾家人一听。好嘛!看来这国公府的绝户还真是不好吃。没奈何,大家便装作宽慰一阵史湘云,也是悻悻而归。
……
却说史信攻打鄜州很是顺利。那匈奴单于派出快骑,命宜川的巴彦带着那两万大军北上围堵歼灭这伙大雍军队。
可他哪里知道,那边巴彦将军一动,史信这边马上便得了消息。
那杨文远到底还是做了屠夫。
又是一场大火。两万匈奴死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下子匈奴死了三万兵马,那可都是亲近单于的部落。可算得上动了休屠单于的根本了。
休屠单于得了消息,可说一夜头发便斑白了一半。
可要说这世上的事,难得好事成双。却也大多祸不单行。
休屠单于升帐议论战事。却是东北又有坏消息传来了。
“禀单于,东北米尔奇部,现已吞并了邱林部。探马来报,他们正在向朗氏而去。”
“哗……”
大帐之内一片议论声。
“呼格吉乐他要干什么?
那三部精壮乃是为我们匈奴征讨大雍死的。
他们却在后方吞并他们的部落。真的是太可耻了。”
休屠单于坐在座位上,却是眉头深皱。
这敖云首领说这话便是屁话了。
邱林,郎氏,须卜三个部族精锐尽失。被别人吞并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这便是大草原的规则。甚至那三个部落的人并不会抵触被他人吞并。
尽管那样女人将被新部落的人霸占,孩子会被吞并部落的人夺走。
可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全部饿死或被杀死吗?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重要的是,我们在大雍的行动该怎么办?”
当即便有将军出来建议。
“单于,我提议收拢各地劫掠的物质,退回草原。
集结其他部族讨伐米尔奇部。
否则任由其他部族效仿,那草原便要乱了。
可要知道还有巴图,和左谷两个部落也是精锐尽失。
要是任由他们吞并。草原很快便会出现不可控的大部族。”
当然也有人不服,愤愤不平的说道:
“难道就放过这伙雍国的军队吗?
想想他们的将军趾高气昂回去他们皇帝那领赏。我的心便在滴血!”
匈奴单于猛的瞪大了眼睛。
“当然不能。
草原要回。但是这支雍国军队绝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