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军扎下大营不到半天的功夫,山东军便紧紧追了过来。
“他奶奶的;
这些狗东西终于不跑了!
传令下去,所有人马给我冲锋。
武二爷要踏平这些无胆鼠辈……”
看到河北军大营,武松兴奋的挥舞着手中双刀,想要一鼓作气杀过去。
“武将军且慢……”
一旁的张清急忙抱拳道:
“武将军,看这些河北军的营帐稳固无比,应该不会继续后退了。
他们说不定有了什么倚仗。
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不如也先安营扎寨,明日和他们决一死战不迟……”
已经融合了于禁精英卡的张清,做事沉稳了许多。
谈吐行事间已经隐现名将风范。
“哼,那就让他们再多活一夜……”
武松冷哼一声,摆手命山东军安营扎寨。
这些山东军其实是张清的本部兵马。
许贯忠将武松调来支援之后,张清颇为自谦的奉武松为主将。
毕竟武松和史文恭乃是少有的大将军衔……
等山东军的大营安扎妥当,张清便单枪匹马的出了大营,亲自趁夜观察河北军的情况。
依山而建的河北军大营延绵两三里。
大营外围除了摆满了各种拒马和鹿角,还挖出了一个丈许的沟壕。
寻常战马根本跨越不过去。
营内忽明忽暗的火把,仿佛有气无力的河北军。
整个大营死气沉沉,没有锐气冲天的那种感觉……
“哼,别看防守的严密,其实也相当于把自己困死了!
都说卞祥乃是河北有名的将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既然想停下脚步,为何不寻找一处城池?
也比驻守荒郊野岭的好!”
张清不屑一笑,一勒马缰就要离开。
他转身的功夫,突然心生警觉。
“什么人?”
不等声音出口,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向他袭来。
“哼……”
张清冷哼一声,快速扬起银枪向外一挑。
“叮……”
一声脆响中夹杂着点点火星。
张清不由得眼睛一眯,刚刚袭向他的乃是一块飞蝗石。
“这贼将有几分本领,再接我几招……”
对方没想到趁夜甩出的飞蝗石,竟然被对方轻易躲过,声音中带着几分诧异。
张清同时也一愣,听对方声音竟然是个女子。
紧接着又是几道破风声响起。
张清嘴角微微一挑,手中银枪宛若白龙一般,滴水不漏地护住全身。
又是几块飞蝗石被他击落在地。
张清现在不止是统帅能力飞跃成长,武艺也增长不少。
“咦……”
对方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这女子胯下骑着一匹青骢马,一身银甲映着残照。
手中拎着着的青龙戟寒光流,转如秋水横波,眉间一点朱砂痣衬得玉面含威,偏那眼波流转时又泄出三分娇憨。
这女子就是邬梨的女儿琼英了。
张清看到琼英的绝色容颜,不由得愣了片刻。
琼英同样打量一眼容貌俊朗,手握银枪的张清。
她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一个非常熟悉,却不知道姓名的人一般。
神色迷离了片刻的琼英立即恢复神态。
“你是何人?竟然能够接下本姑娘的飞蝗石,料想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可敢报上名来?”
“呵呵……”
张清看到琼英的容貌,对于刚刚偷袭的怒火消除了大半。
他仰头爽朗一笑道:
“某乃齐王帐下将领,没羽箭张清是也!
看姑娘一手飞蝗石出神入化,可敢说出师承?”
琼英脸色一红;
她可没有什么师承,只是一个英俊男子在梦中传授飞蝗石。
她底气不足地冷哼一声道:
“本姑娘没有师承,自己本来就会……”
“那好……”
张清突然手腕一翻,一块飞蝗石扣在手心。
“请姑娘小心了,你看看张某的飞蝗石如何?”
张清说完,手腕快速一抖,手心中的飞蝗石如同流星般砸向琼英。
“这…这是……”
琼英面色大惊,身子向后一仰的同时,手中青龙戟快速一挑。
她虽挡住了张清的飞蝗石,不过却比张清狼狈了许多。
“你……你也会飞蝗石?”
琼英语气中满是震惊。
她紧紧盯着张清,感觉眼前的这个英俊小将和她梦中的人慢慢重合起来……
“呵呵,在下的没羽箭就是因此而来……”
琼英有点不肯接受对方是敌对一方。
她银牙一咬,猛的一踢坐下马向着张清冲来。
“贼将,接我一招……”
她嘴里说着话,手中青龙戟带着一股恶风砸了过来。
“嚯……
力道不小啊!”
张清没想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赶紧双手架枪,向上高举挡住对方一击。
琼英一戟拍下,再次快速换招,如同惊涛拍岸一般,接连不断的攻向张清。
张清虽失去先机,却也从容不迫。
一杆银枪防的滴水不漏,甚至还有时间反攻几招。
两人眨眼间的功夫就斗了二三十招。
琼英毕竟是女流之辈。
三十招过后,她便开始气喘吁吁起来。
张清再次轻笑一声,手中银枪快速向前一送。
“啊……”
看到一道银光刺来,琼英有些手忙脚乱。
眼看锋利的枪芒就要刺中对方,张清手臂微微抬起半分。
凌厉的枪尖贴着琼英的发髻掠过。
她满头秀发立即垂落下来……
张清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趁机勒马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
“姑娘,咱们今晚先罢手如何?
明日再真刀真枪的拼上一场……”
琼英明白,对方这是放过了自己的性命。
但她还是冷哼一声,放下一句狠话,然后一勒马缰,向大营奔去。
张清一直看着对方背影消失,才转头回去……
“小姐回来了……”
返回大营的琼英有些失魂落魄,她心里并没有落败后的挫折感。
而是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她正要回自己的大帐,一道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琼英不用看,也知道此人是谁。
她脸上勉强带起笑容道:
“叶叔还没歇息么?”
一个四五十岁,偏将打扮的人从旁边走出。
他伸手接过琼英手里的马缰;
“看到小姐出营,我颇为担心,便在此等候!”
他说着话,看向琼英散落的头发,语气变得慌张起来:
“小姐和别人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