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接着说道:“你们其他人去支援那些普通士兵,这个村正羽,由我来对付!”
“是!”其他四人齐声应道,然后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奔赴战场,去援助那些正在与东瀛侵略者激战的普通士兵。
村正羽见状,脸上的冷笑更甚,他嘲笑道:“哦?看来你对白炎你自己很有信心啊……呵呵呵。”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银球突然急速旋转起来,眨眼间便幻化成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
“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本事到底有多高吧!”村正羽大喝一声,挥舞着长刀,如疾风般冲向白炎。
此刻暮色沉沉,残阳如血。
白炎的血炎刀完全出鞘的刹那,刀身爆发出刺目的赤红光芒,仿佛熔岩在刀锋上流淌。他微微屈膝,脚下焦土瞬间龟裂,炎之呼吸的灼热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炸开,方圆十丈内的草木尽数化为灰烬。
村正羽眯起眼睛,手中银球如水银泻地,眨眼间延展成一柄狭长的野太刀。刀身映着火光,泛出妖异的冷蓝色。“上次东海一别,你的火焰还是这么令人作呕。”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突进,野太刀划出数十道银色弧光,将空气撕出尖啸。
“轰——!”
血炎刀悍然迎击,赤红刀罡与银刃相撞的瞬间,爆炸的气浪将两人脚下岩层碾成齑粉。白炎借势后跃,左手凌空一抓,五道血炎凝成的火蟒从指间迸射而出,直扑村正羽面门。
“雕虫小技!”村正羽冷笑,银球骤然分裂成数百枚细针,暴雨般射穿火蟒。针群尚未落地,又在半空汇聚成一柄链镰,刀刃如毒蛇吐信直取白炎咽喉。
“炎之呼吸·叁之型·烈焰回天!”白炎旋身挥刀,血炎化作火龙卷将链镰绞碎。炽风掀飞了村正羽的阵羽织,露出他左肩一道陈年焦痕——那是三年前白炎留给他的烙印。
“还记得这个?”白炎刀尖指向伤痕,眸中金焰暴涨,“今日让你全身都刻满神州的火纹!”
“狂妄!”村正羽暴喝,银球突然膨胀成三米巨斧劈向大地。地面应声裂开十丈沟壑,碎石尚未飞溅,又被他操控的银丝切作漫天箭雨。白炎纵身跃起,血炎刀在头顶急速轮转,火环如盾挡下银矢,另一手掐诀低吼:“血炎秘术·烽火狼烟!”
“嗤啦——!”
九道火柱破土而出,将村正羽困在烈焰牢笼中。可银光倏忽从火幕缝隙窜出,凝成七柄手里剑回旋切割。白炎侧脸被划出血痕的刹那,村正羽已突破火牢,银球化作八尺长枪直刺他心口!
“铛!”千钧一发之际,血炎刀横挡枪尖,两人角力激起的冲击波将百米内的山岩齐齐削平。村正羽突然阴笑,枪柄末端突然弹出银链缠住白炎右腿,猛地将他砸向峭壁——
“轰隆!”
山体崩塌的烟尘中,一抹血炎如流星逆冲而上。白炎踏着坠石腾空,浑身浴血却笑得狂放:“这一招,敬我神州山河——!”
刀锋指天,云层竟被染成赤色。无数火流星撕开夜幕坠落,恍若天罚。村正羽终于变色,银球化作巨盾迎击,却在第一颗火陨撞击下裂开细纹。
“还没完!”白炎咆哮着俯冲而下,血炎刀与最后那颗直径十丈的陨火合二为一。村正羽嘶吼着将银盾重组为圆锥钻头,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
天地失声。
待尘埃稍散,只见战场中央出现直径三百米的焦黑巨坑。村正羽半跪在坑底,银球只剩拳头大小。白炎的血炎刀抵在他喉间,刀身裂纹密布。
“你输了。”白炎喘息着,血滴在银球上嗤嗤作响。
村正羽突然咧嘴一笑:“看看你身后。”
白炎瞳孔骤缩——远处城墙上,四名五行小队成员正被十倍于己的东瀛阴阳师包围。而村正羽的银球,正化作一缕银丝悄悄缠上他的手腕……
并且金色的结界如牢笼般收缩,而他们的脚下,暗紫色的咒文正缓缓蠕动,似要吞噬一切生机。
“卑鄙!”白炎怒喝,血炎刀猛然劈落,可村正羽却诡异地笑了——那缠绕在他手腕上的银丝突然化作液态,顺着他的皮肤渗入经脉!
“?银蚀之术·锁灵?!”村正羽低语,白炎只觉得右臂一麻,血炎刀上的火焰骤然黯淡。银丝如活物般游走,疯狂吞噬着他的炎之力,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你以为我只是个用刀的莽夫?”村正羽缓缓站起,银球在他掌心重新凝聚,化作一柄细长的忍刀,“银流千变,可不仅仅是武器……它还能封禁你的异能!”
白炎咬牙,左掌猛地拍向自己右臂,血炎爆燃,硬生生将银丝逼出体外,可代价是整条手臂鲜血淋漓。他单膝跪地,喘息粗重,但眼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烈。
“炎之呼吸……”他低吼着,周身火焰再度升腾,可这一次,火焰不再是赤红,而是近乎透明的苍白,“?最终式——烬灭?!”
“轰——!”
以白炎为中心,一道苍白火环横扫而出,所过之处,岩石汽化,空气扭曲。村正羽脸色骤变,银球瞬间化作巨盾格挡,可火环触及盾面的刹那,银盾竟如蜡般熔化!
“不可能!”村正羽暴退,可火环如影随形,他的阵羽织燃起苍白火焰,皮肤开始龟裂。他疯狂催动银球,试图化作铠甲护体,可火焰却仿佛能焚尽一切,连银液都在蒸发!
“这一刀,祭我神州山河!”白炎一跃而起,血炎刀高举,苍白火焰凝聚成百米巨刃,朝着村正羽悍然斩落——
“?炎陨·天罚?!”
“轰隆隆——!”
大地震颤,烈焰冲天,整片战场被苍白火海吞噬。远处的阴阳师们惊恐回头,只见一道火柱贯穿云霄,而后,冲击波横扫而来,城墙崩塌,符咒结界寸寸碎裂!
……
烟尘散尽,焦土之上,白炎拄刀而立,浑身浴血。在他面前,村正羽半跪于地,银球只剩一滴残液,他的右臂已化为焦炭,可嘴角却仍挂着狰狞的笑。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他咳出一口黑血,目光越过白炎,望向天际,“东瀛的‘鬼神众’……可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