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诸位,传来了消息。走,与我一同去审。”王飞开口道。
到了大堂,王飞环顾四周,然后将张希安、吕安和鲁主簿三人安排在大堂的后面,让他们仔细听审,而自己则走到公案前,正襟危坐,准备亲自审理这个案件。
“堂下何人?”王飞一拍惊堂木,声音威严地问道。
“小的白二。”走私的领头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白二?”王飞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慌张的人,继续问道,“你可知罪?!”
白二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小的……”然而,他却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哼!”王飞见状,冷哼一声,“走私生铁可是夷三族的重罪,你一个小小的跑腿的,可担不起这样的罪责!”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你能如实招来,本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罪减一等,甚至可以饶你一命!”
白二听了这话,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说道:“大人,大人,这一切都是小人的买卖,没有他人参与,所有的罪责都是小的一人之事。”
王飞闻言,脸色一沉,怒斥道:“混账东西!你一个平民百姓,去哪里搞到这么多生铁?!难道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他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震得白二的耳朵嗡嗡作响。
然而,白二却似乎并不为所动,他仍然坚持道:“大人,小的已经说了,这一切都是小的个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上夹棍!”随着王飞的一声怒喝,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冲上前去,将那白二按倒在地,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夹棍套在了他的双手之上。
只听得“咔咔”两声,那夹棍瞬间收紧,白二的惨叫声也随之响彻整个清源县衙门。这凄惨的叫声,让人闻之毛骨悚然,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然而,王飞却不为所动,他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白二,似乎对白二的痛苦毫不在意。
待到行刑结束,白二的双手已经是惨不忍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还不招供?!”王飞开口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隐瞒不报,对你没有丝毫好处!”
白二强忍着剧痛,抬起头来,看着王飞,咬牙切齿地说道:“大人,小的已经说了,一切都是小的个人所为,没人指使。”
王飞冷笑一声,说道:“白二,你也算是个汉子。你硬气不肯出卖上头的人。那你手底下那十多个人也个个跟你一般硬气?!”
白二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显然没有想到王飞会有如此一问,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再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王飞说道,“再不开口,就不用开口了。”
白二的内心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出真相,恐怕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更为残酷的刑罚。但是,他又实在不敢背叛上头的人,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出卖了上头的人,他和他的家人都将性命难保。
“我……”白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押下去!”王飞见状,毫不留情地挥了挥手,“把其他人带上来。”
不多时,那十多名护卫被带上来。
谁能料到,这十多个人竟然都是临时找来凑数的,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一问三不知的主儿。无论怎么询问,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王飞见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愈发烦闷。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走了进来,向王飞禀报:“大人,有人在外头求见。”
王飞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衙役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来人出现在王飞面前,此人正是杨二虎。杨二虎看着王飞,说道:“大人,小的有要事禀报。”
王飞看着杨二虎,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快说!”
杨二虎赶忙把自己得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他刚才看到白二出门后,径直去了他家,还把白二的家人都扣下了。不仅如此,他还在白二家里搜出了几封书信和不少的银两。
王飞听完杨二虎的话,眼睛一亮,连忙让他把书信和赃银拿给自己看。
王飞匆匆扫了一眼书信和银两,顿时激动起来。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关键线索,于是立刻唤来王开副捕头。
“王开,你带人去后头把吕安给我绑了!”王飞语气严肃地说道。
“吕安县丞?!”王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大吃一惊。“大人,您莫不是说错了?”
王飞见王开还在犹豫,心中有些气恼,呵斥道:“你这是昏头了吗?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王开见王飞发火了,不敢再多说,连忙领命而去。
王飞看着王开离去的背影,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对下头的衙役说道:“把白二带上来。”
不多时,白二被带了上来。
“白二,你做事确实谨慎啊,找来的人都是一问三不知。好算计!”王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的声音冰冷而充满了嘲讽意味,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白二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强作镇定地说道:“大人,小的已经说了,这事全是小的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他的语气虽然坚定,但眼神却有些游移,显然心中有鬼。
“哦?是吗?”王飞的笑声突然变得更加响亮,回荡在大堂里,让人不禁心生寒意。“你看看这是什么?!”他猛地从怀中掏出那封搜来的书信,用力地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白二的目光落在那封书信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不认识了?”王飞的声音越发严厉,“这可是从你家中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二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他知道自己的谎言已经被彻底揭穿,再怎么嘴硬也无济于事了。
“来人!把吕安县丞也带上来!”王飞突然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大堂里炸响。
“大人,大人,小的说,小的全说!”白二听到吕安也被抓了,自知一切都已然败露,急忙开口。
“晚了。”王飞冷笑道。“早干嘛去了?”
“大人,大人,吕安后头还有人,我说,我都说!”白二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
“慢!”王飞突然开口。“吕安晚些再带上来。”
王飞看着堂下的白二。沉默了一会儿,“白二,你说。”
“吕安后头是青州府的通判,大半年前吕安找到小的,给了小的十两银子,让小的替他运送生铁,小的害怕,不敢答应。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白二说道。“吕安县丞告诉小的不用怕,说他上头有人罩着。小的好奇,当时就多问了一句,是谁。吕安县丞没明说,只是说是自家人。不用担心。”
“白二你还不老实?!”王飞听着这些话,味同嚼蜡。毕竟没有一个信息是重要的。
“后来大概三个月前,小的送完了生铁,回来复命。吕安县丞告诉小的,一个月内暂停运送,顺便又给了小的十五两银子。小的自然是千恩万谢。那日我与吕安县丞喝了好些酒。小的又问起吕安县丞的县丞的身后之人,他说是他的好女婿,青州通判!是青州通判给他的发财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