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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如碎金般的光芒洒落在紫檀木桌案上,仿佛流淌成了一条浅金色的河流。张希安正悠然自得地端起那只精美的青瓷茶盏,小心翼翼地小口啜饮着。

这只茶盏的盏身描绘着细腻的缠枝莲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那温润的釉色泛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宛如羊脂玉般的质地,令人赏心悦目。然而,在茶盏的边沿,却沾染着半片未被擦拭干净的茶渍。这是刚才李清语匆忙给他续水时,手指微微一晃,溅上去的。那水渍晕染开来,形成了一个浅褐色的圆圈,犹如给这素净的瓷盏增添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窗外的桂树,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细碎的金蕊,宛如繁星点点。微风轻拂,那若有若无的甜香便如丝般钻进屋内,与案头墨锭研磨后留下的清苦交织在一起,在这微凉的秋夜里,编织成了一张温软的网,轻轻地将屋里的人包裹其中。

“钟楠,还真是着急啊。”张希安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轻声说道。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动作优雅而轻盈,仿佛那茶盏是一件珍贵的宝物。瓷底与木桌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音轻得如同一声叹息,在空气中回荡。

张希安的手指修长而白皙,他轻轻地叩了叩桌案上摊开的宣纸,发出“哒哒”的声响。然而,他的目光却并未落在宣纸上,而是越过纸面,直直地落在墙上挂着的鎏金鸟笼上。

那只画眉鸟静静地站在鸟笼里,通身覆盖着棕褐色的羽毛,唯有眉梢处有一抹雪白,宛如雪中的梅花,格外引人注目。它正歪着头,专注地啄食着笼底的粟米,每啄一下,鸟喙都会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随着穿堂风的吹拂,画眉鸟的尾羽轻轻晃动着,仿佛在跳一支优美的舞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鸟笼上,使得尾羽上的金斑更加耀眼夺目,宛如点点繁星,比那笼上的鎏金还要灵动几分。

李清语端坐在一旁的梨花木凳上,她的身姿优雅而端庄。她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在酸枝木算盘上拨弄着,那算盘珠子经过长时间的摩挲,已经被磨得光滑如镜,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当她听到那句话时,她的手指并没有停止动作,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可不是嘛?三千人马,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就算只是在城外扯起一面大旗,也足以自立门户了。不管是谁接手这个烂摊子,恐怕都得整夜整夜地趴在账本上,仔细盘算粮草和兵甲的数量吧。”

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见她的指尖轻轻地戳着算盘上一颗卡住的紫檀木珠子,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颗珠子的卡住感到有些诧异。

她的目光凝视着那颗紫檀木珠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这倒是有点奇怪了——三千重甲骑兵,光是那一身厚重的盔甲,得耗费多少铁料啊?更别说还有三千匹战马了,这可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成王殿下恐怕得把他私库里的金银珠宝都翻个底朝天,才有可能凑齐这些装备的费用吧。如此精贵的士兵,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交给钟楠呢?难道成王殿下真的相信他能够立下大功不成?”

张希安没接话,只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茶是今早新沏的碧螺春,嫩芽在水里舒展开,此刻却已凉透,入口没有了热饮时的醇厚,倒比先前多了几分清冽,像把秋凉都含在了嘴里。他望着窗外渐浓的晨色,天边的朝霞渐渐变色,喉结轻轻动了动,声音慢得像揉过棉絮:\"急的本质,从来不是怕赶不上,是想跳过该走的过程,直接攥住结果的贪念。\"

\"什么意思?\"李清语放下算盘,双手撑在桌沿倾身过来,胸前的绣帕随着动作晃了晃。她鬓角的珍珠簪子缀着颗圆润的东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得眼尾那颗淡褐色的细痣忽明忽暗,倒添了几分娇俏。

\"贪念这东西啊......\"张希安屈起食指,轻轻敲了敲桌案,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怅然,\"就像园子里那棵没熟透的海棠果,明明青得发涩,偏要硬摘下来尝鲜。咬一口,表层是有点甜,可里头的涩味能涩掉半口牙。有时候啊,为这点急着尝鲜的念头,要付的代价能大得惊人。\"他忽然转了话头,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李清语腰间系着的绣囊上——那绣囊用粉绫子做的,上面绣着两只交颈的鸳鸯,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精心绣的。\"清语,咱家库房里,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李清语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的嘴唇微微抿起,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令人烦恼的事情,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袖口。那袖口上绣着精美的缠枝莲图案,采用的是苏绣的技法,针线细密,栩栩如生。然而,仔细看去,却能发现袖口上沾了一点墨渍,显得有些突兀。

李清语的语气中流露出些许委屈,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您怎么又提起这件事呢!家里有几十口人要吃饭,下人们的月钱也得按时发放,这些都还能勉强应付。可单单就说那钱良吧——她每个月的月钱竟然要十两银子!我爹手底下管着三十口人的大帐房,那大管事一个月也才四两银子而已!她凭什么能拿这么多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细数,越数越觉得气恼:“上个月雪梅姐那么辛苦,我本来想着给她买一盒好胭脂,让她打扮得更漂亮些。我自己咬咬牙,从月钱里扣了半吊钱出来,结果转头钱良就跑来说要铁料!您说说看,这算怎么回事儿……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向家里要铁料!”

\"家里到底还有多少银子?\"张希安又问了一遍,这次语气放软了些,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角,带了点安抚。李清语这才察觉,他方才还舒展的眉峰此刻微微蹙着,眼底的关切藏都藏不住,倒让她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

\"回您的话......\"她低下头,掰着指节细细数了数,声音也轻了:\"现银还有六百五十三两,都是锭子和碎银,没敢动。库房里堆着七百三十二匹丝绸——都是前几年漕运刚到的苏杭新贡,有杭绸也有云锦,都还没开箱。米缸里堆着九十二石粟米,够家里吃许久的。\"她说着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亮:\"倒是西仓房里还有半车陈茶,是去年的龙井,虽然陈了点,但味道还在,许是能拿到茶铺换些银钱......\"

张希安闻言笑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触到她耳后的碎发,带着点暖意:\"我就知道,什么家底都瞒不过你。你这丫头,总想着多攒点银子做什么?\"见李清语还鼓着腮帮子,像只气鼓鼓的小兔子,他又补了句,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怎么?难道黄雪梅那个大管家,现在都舍不得去菜市场买新鲜菜了?\"

\"可不是么!\"李清语立刻来了精神,方才的委屈一扫而空,声音也脆了些,\"前儿我去后厨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就见雪梅姐蹲在菜筐前挑青菜,那筐里的菜有一半是蔫的,叶子都打卷了。我想着给她换把嫩的,她倒拦着我,说'留着嫩的熬汤给先生补身子,蔫的切丝炒豆腐,不糟践'。后来我见灶台上没葱,想着去巷口铺子里买把葱,她倒把我撵走了,说'这月葱价涨了,省着点用,顿顿放葱太浪费'。您说她是不是太省了?\"

张希安摇头轻笑,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案:\"雪梅就是这样,一大家子的事都堆在她肩上,自然想着处处省着。她管着后厨、库房,还有下人们的调度,里里外外都要操心,不容易。你啊,多担待些,别总跟她置气。\"他说着起身,走向里间——那间屋子是他的书房,门帘是青布做的,上面绣着墨竹。他掀开帘子走进去,很快就传来檀木匣子铜锁\"咔嗒\"一声打开的轻响,接着他拿着一张泛黄的纸卷走出来:\"把这个给你爹,让他帮忙看看能抵多少银子。\"

李清语见状,急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地契。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地契那略显粗糙的纸纹,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显然,这地契已经有些年头了,历经岁月的沧桑。

地契的边角处有些磨损,边缘甚至都卷了起来,但那上面用朱红颜料书写的“西郊别院”四个大字,却依然清晰可见。字体遒劲有力,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书写者的刚劲笔锋。而在这四个大字下方,盖着县衙的红印,印泥虽然有些褪色,但依然能够清楚地辨认出其形状和纹路。

李清语将地契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着,眼中充满了好奇。她喃喃自语道:“黄白县的西郊?具体位置到底在哪里呢?这地契里面都有些什么呢?会不会是一座带院子的宅子呢?”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关于这座别院的想象,心中越发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它的信息。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去过黄白县呢……”李清语不禁感叹道,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多少有些本能的抗拒。

\"我也不清楚。\"张希安靠在门框上,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斜射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了层金边,连鬓角的碎发都染上了暖意,\"这宅子是今年一位老友送的,我从没去过。只是如今这光景,留着也没用,还容易惹麻烦,快些出手的好。\"

\"简单!\"李清语把地契小心地叠好,收进袖中贴身的地方,生怕弄坏了,\"我明儿一早就让我爹去牙行,保准尽快处理好。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白瓷瓶,瓶身上描着浅蓝的花纹,\"这是前儿我去街角蜜饯铺买的青杏蜜饯,您最爱吃的,您尝尝?\"

张希安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她衣襟上沾的一点算盘珠灰上,伸手替她拂掉:\"不用了,你自己吃吧。对了,让厨房装几坛桂花酿,你给你爹带去。他爱喝这个,上次还跟我念叨,说家里的桂花酿快喝完了。\"

\"知道啦!\"李清语脆生生地应着,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笑着补了句,\"明儿一早我就让厨房给您炖藕粉圆子,您前儿说想吃的,我记着呢!\"

张希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离去的方向。他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廊下的尽头。那一抹浅绿的裙角,在暮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新,宛如春日里的嫩草,微微晃动着,仿佛在向他挥手道别。然而,这短暂的告别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

他缓缓地转过身,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案前。案上的书页在微风中摇曳,晨光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慢慢地坐下,凝视着眼前的地契,上面的字迹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窗外的桂香愈发浓烈,阵阵香气随着微风飘进屋内,弥漫在空气中。那甜丝丝的味道,仿佛是她留下的余韵,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微笑和温柔。

张希安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案头的鸟笼。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鎏金,他感受到了一丝寒意。突然,笼中的画眉像是被他的触碰惊扰到了一般,扑棱棱地飞了起来。它的翅膀猛烈地撞击着笼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抗议着什么。笼顶的铜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惊醒,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久久不散。

\"急不得,急不得......\"他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像要融进暮色里,指尖轻轻抚过地契上的官印,指腹触到凹凸的纹路,\"有些路,走得太急,脚下的石头都没看清,容易摔跟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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