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器漂到张芷若手边,她豪爽地端起一饮而尽:“看我的!烽火边关月,家书抵万金。挑灯缝征衣,线长情意深。”
薛宝钗见状,用团扇轻点水面:“春日折柳枝,赠君过灞桥。待到秋霜至,犹盼归人早。”
刘玉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才开口:“灶上热乎饭,等你回家端。锅里炖着肉,香味飘满天。”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作一团,王熙凤笑弯了腰:“刘大哥这诗,胜在实在!”
那木罕拨动琵琶弦,豪迈中带着柔情:“草原望断雁,毡房烟火暖。盼得马蹄响,心似马奶甜。”
呼雅伦跟着姐姐的曲调,轻轻哼唱:“骑上我的马,追着夕阳跑。若问为哪般,等那心儿焦。”
阿兰曦咬着嘴唇思索片刻,小声念道:“绣个荷包带,针脚密密排。不敢当面送,偷偷揣在怀。”
周扬朝她投去赞赏的目光,阿兰曦脸颊绯红,躲到呼雅伦身后。
酒器停在王熙凤面前,她转着扇子狡黠一笑:“茶凉添三遍,棋局摆又乱。忽闻脚步声,错认是君返。”
南妃指尖轻点水面,眼波流转:“裁云作锦书,托月寄天涯。不知远行人,可收这牵挂?”
轮到林黛玉时,她望着池中月影,声音清越:“墨尽千张纸,笔秃未敢休。遥想重逢日,执手话春秋。”
周扬听得入神,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颦儿的诗,字字都在我心上。”
苏甜儿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周郎偏心!我作的诗也很好呀!”
周扬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都好,我的小甜儿最灵秀。”
酒器继续漂流,依次停在众人面前。
每个人都绞尽脑汁,想出独特的诗句。
欢声笑语中,酒盏频频举起,气氛愈发热烈。
酒器转回周扬手中,他举起酒杯环视众人:“塞外风卷沙,心中念着她。归来水榭处,灯火千万家。”
苏甜儿蹦跳着拍手:“周郎这诗,说的不就是我们嘛!”
水榭的曲水流觞宴正酣,周扬突然瞥见秦可卿倚在朱红廊柱旁。
她轻摇团扇,眉眼含情:“诸位诗兴大发,我也来凑个热闹?”
周扬挑眉伸手:“快过来,本就该是你的主场。”
甄明月提着新制的湘妃竹灯笼走近,裙摆扫过青石板。
“方才听了大家的诗,倒是得了灵感。”她将灯笼递给丫鬟,
“庭前芭蕉展,夜雨打窗寒。锦被叠又散,更漏声声慢。”
妙玉抱着青瓷茶盏从竹林转出,素衣不染尘埃。
“以茶代酒,也算参与?”她放下茶盏,声音清泠,
“松烟入墨砚,孤灯伴卷残。忽闻檐角响,错把故人盼。”
迎春捏着帕子,有些羞涩地开口:“我…我也试试。”
“梨花香满径,蜂蝶绕枝轻。独倚栏杆处,日影渐西沉。”
探春立刻拍手:“二姐这诗,含蓄得妙!”
惜春放下画笔,指着刚作的画:“我的诗在画里。”
“远山染黛色,孤舟泛寒波。不见归帆影,空留涟漪多。”
李纨笑着点头:“四丫头人虽小,诗里倒有禅意。”
刘如烟晃着腰间的银铃,踏着碎步跑来。
“你们都作了,我可不能落下!”她眨着大眼睛,
“酒旗风中舞,客栈客满铺。独酌三更后,总把旧人顾。”
心柔郡主骑着小矮马冲进院子,跳下马背还喘着气。
“听说有好玩的?本郡主来晚了!”她甩了甩发辫,
“秋千荡又停,落花满径庭。总向门外望,马蹄何时鸣?”
元贵妃摘下凤钗,轻敲玉盏:“在宫里可没这般自在。”
“宫墙锁明月,烛泪滴案前。忽见云中雁,恍惚故人颜。”
南妃立刻打趣:“姐姐这诗,倒像在埋怨周郎没去看你?”
周扬将南妃拉到腿上,伸手又揽过心柔郡主:“今晚谁都不许怨。”
他环视众人,霸道开口:“都过来,本王要挨个点评。”
苏甜儿立刻挤到前面:“先评我的!我可是第一个作的!”
林黛玉将新沏的茶递给周扬,轻声说:“大家各有千秋。”
周扬接过茶盏,目光扫过每张如花的脸:“甜儿灵秀,可卿婉约…”
他故意停顿,惹得众人伸长脖子,才笑道:“都是我的心头好。”
王熙凤摇着扇子凑过来:“光夸可不行,输了的要罚!”
她眼珠一转,指着刘玉:“刘大哥,你说该怎么罚?”
刘玉挠着头憨笑:“俺认罚!今晚给大家烤十只羊!”
水榭里顿时响起欢呼,那木罕兴奋地拍手:“我帮刘大哥!草原人烤肉最拿手!”
呼雅伦也跟着起哄:“再配上马奶酒,美极了!”
阿兰曦偷偷拽了下周扬衣角:“周郎,我能学烤羊吗?”
周扬捏了捏她的小脸:“当然,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这时秦可卿轻咳一声,指着天边:“月上中天了,烤肉该架起来了吧?”
甄明月已经开始摆碗筷:“早就饿了,快些动起来!”
烤肉的香气很快飘满水榭,油星在炭火上滋滋作响。
妙玉给每人斟上茶,淡淡道:“解腻。”
探春举着烤得金黄的羊排:“这滋味,比宫里御膳还香!”
周扬被美人们围在中间,左手接过苏甜儿递的蜜饯,右手接住心柔郡主塞的烤肉。
“慢点,没人和你们抢。”他笑着环视众人,
“往后这样的日子,要一日接一日,一年复一年。”
水榭的烤肉香气正浓时,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
五岁的宝儿拽着妹妹的手,跑得小脸通红:“娘亲!我们也要作诗!”
薛宝钗连忙扶住儿子,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跑得这么急,小心摔着。”
林绾绾躲在母亲身后,探出粉雕玉琢的小脸。
林黛玉轻轻将女儿往前带了带:“别怕,大胆说。”
小姑娘眨着灵动的眼睛,奶声奶气念道:“柳丝系秋千,蝶儿落发间。等爹回家转,星星挂满天。”
秦可卿的儿子周启调皮地爬上石桌,晃着脚丫子。
“我也会!”他双手叉腰,“院里葡萄架,藏着小冬瓜。等爹来摘它,变成甜糖瓜!”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王熙凤笑得直揉肚子:“这诗,和他爹一样霸道!”
甄明月的女儿甄念跑过来,举着张画纸。
“我画了爹爹骑马!”她奶声说着,又轻轻念出配诗,“白马过草原,云彩追后边。爹爹挥长鞭,像朵大青莲。”
周扬抱起小念,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刮:“画得好,诗也作得妙!”
贾探春的女儿贾灵蹦蹦跳跳地转着圈,裙摆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我这首最好听!”她仰着小脸,“风筝天上飞,丝线手中牵。等爹把家归,抱我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