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着胖子说:“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胖子伸出两根手指,捻起一点粉末对他说:“这是猪吃的糠,大少爷。”
“糠?”吴邪难以置信的说:“你就别骗人了,你以为我没见过糠吗?米糠跟这个根本不一样。”
吴邪说着了下小哥,他也看着里面的那些粉末,他发现吴邪在看他之后,也回头看向吴邪。
两人对视,吴邪从他的眼神中看懂了他的意思,胖子说的是实话,这还确实就是糠。
吴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自己真的连糠都不认识,可米糠它确实不长这个样子。
胖子解释:“这是用麦秆碎成的一种糠,是喂猪的,不是米糠。”
“是真的吗小哥?”吴邪问旁边的闷油瓶。
小哥点头,合着他们俩都知道,就他自己不知道?
胖子扔下糠说:“你也别气,这玩意儿又不是谁都需要知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吴邪看了胖子一眼,心道:你不是应该嘲笑我吗?你怎么还替我说话了呢?
胖子笑着就往里面爬,吴邪抓着他的衣服问:“你要干嘛?”
“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说不定有好东西,发财了,发财了。”
“里面那么脏,打扫一下再进去吧,在外面看看行了?”
胖子可不管这些,边往里爬边说:“比这脏的地方,咱们又不是没去过。”
说着就整个爬进去了,闷油瓶也不拦着,就是没问题了。
“哎哟,我去。”他刚进去就在里面说了句。
“怎么了胖子?”吴邪在外面问。
小哥卸掉了四五块隔板,成年人进出也轻松容易,里面有灰,很呛,小哥就没让他进去。
“天真,鼠片啊这是。”胖子没说话,从里面扔出一个东西来。
吴邪一看,是一只干了的老鼠,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着了,压的跟纸一样薄,难怪胖子说是鼠片。
“这他妈也能算古董了。”胖子在里面说:“嘿,天真还真有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个罐子,我感觉是个好东西,很沉。”
吴邪听他说着就要往里面爬,胖子就在里面说:“哎,你们俩别进来了,里面很呛,我把东西拿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咳:“哎呀,不行了,我最近减肥感觉很成功啊,怎么这地方还放不下胖爷我了。”
吴邪探着身子往里面看,里面的空间不算小,底部铺了一层胖子所说的这种糠,胖子就抱着一个陶罐在里面挪动,细糠就飞起来,呛得人喘不过气。
“这些糠太他妈呛了。”
吴邪站起来说:“我给你找个口罩去。”
“不用。”胖子却说:“没那么娇气,里面还有个盒子,我一会儿再进来拿。”
胖子爬到被小哥卸掉了木板的洞口,把手里的陶罐递给吴邪。
吴邪伸手去接,他以为不会很重,没怎么用力,没想到居然分量不轻,没拿稳,“咚”一下落在木楼板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小哥和胖子都看着他,他有点尴尬的解释说:“我以为是谁的骨灰,应该不会那么重,所以没使力。”
胖子就笑了起来,“哎呀,谁死了那么大的怨气,骨灰都那么重?”
小哥看了看陶罐上的喜鹊登梅花纹,说:“不是骨灰。”
也对,谁他妈死了用喜鹊登梅的花纹,那不得用“驾鹤西去”。
吴邪看到这个罐子有一尺多高,看着很有些年头了,口上用一块油布盖住,再用一根麻线紧紧扎着。
他伸手就要去把陶罐打开,胖子却说:“先别开,要是真的是骨灰该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说,吴邪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哥却一下就把陶罐上的绳子给扯开了,幼稚也掉了下来。胖子说:“小哥,我也就是逗逗天真。”
三人同时看向了罐子里的东西。都愣了一下。
“什么呀这是?”
胖子伸手就进去掏,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还没看清楚,“哗啦”一下,从里面掉出很多像铜钱一样的东西,吴邪捡起一个看了一下,
“这不是袁大头吗?”胖子说着从他手里拿走了钱币,吴邪粗略的数了一下,起码也有八十多个。
胖子拿起一个,像电视里一样放到嘴边,朝它“噗”的吹了一口气,然后拿到耳边去听。
吴邪笑着说:“这东西人家可不会造假。”
“哎呀,天真发财了呀,当初我还不让你买这些房子,不买的话,可是损失啊。”
可吴邪当初也没冲着这房子里有东西的想法去的,他就是觉得这房子挺好,挺安静,他一直挺喜欢这种老式的东西,所以才买的
吴邪看着地上这些银元,胖子在从罐子里又掏出来一些东西,是一些银手镯,银饰什么的,全是银的,不值什么钱。
其中有一个银麒麟,可能是小孩子戴的,还挺精致。
吴邪拿起来看了看,不由自主的去看身边的闷油瓶,却发现他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原地了。
小哥从里面拿出了那个,胖子刚才说的盒子,这个盒子有四十多公分长,看着不小。
打开后一看,全是古书,还有族谱一类的东西,其中还有一个印,小哥递给了吴邪。
吴邪一看这印是玉做的,但质地不怎么样。
小哥明显是对陶罐里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是在翻看盒子里拿出来的古书,胖子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白费力气,这也不值什么钱呀。”
他现在刁的很,看惯了大墓里出来的好东西,这些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吴邪在一堆银元中捡出一枚几乎没有什么磨损,似乎并没有流通过的银元,吴邪把这枚银元塞在他手里:“你看看这个。”
胖子拿起来仔细的看:“哟,这个还不错,这个我高低得要八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