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和韩靖武带大军至玉门关立刻引起了玉门关内吐蕃士兵的警觉。守城士兵立刻将唐军来犯的消息报于吐蕃主将莽不支。
莽布支得到唐军犯关的消息,立刻带着一众手下赶往玉门关城头。
莽布支到了城头一看只见玉门关下泾渭分明矗立着两支军阵,两支唐军合计有四万之众。
身穿明光铠的安西军阵莽布支识得,军阵中帅旗上的“李”字表明安西军主将就是李嗣业。
莽布支看到小唐国军阵中的“韩”字帅旗时却不知道小唐国大军的主将是何人。
韩靖武放下手里的“千里眼”对李嗣业说道:“李将军看情况敌人无出城接战之意,你我恐怕真的要白跑一趟了。”
李嗣业放下手里的“千里眼”沉声道:“如此回去恐怕会被吐蕃人嘲笑影响士气!”
韩靖武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派人去叫阵!敌人如果不出我们正好可以撤军!”
李嗣业哈哈一笑说道:“好主意!白孝德!”
“末将在!”
一个身穿明光铠手持双矛四十多岁的武将打马上前。
“你带五十骑去关前挑衅吐蕃出战!”
“末将遵命!”
根据历史记载白孝德是安西少数民族,是龟兹王族白氏的后裔。少年时期的白孝德经常在安西大都护府龟兹军的营垒旁玩耍,深受唐朝驻边将士的影响,爱好武艺,年长后勇猛强悍,有胆量魄力而且精于骑射,尤善使用两支短矛。
白孝德带五十骑来到玉门关以矛指城头莽布支吐蕃众将喊道:“可有主事的?”
莽布支身边一紫脸吐蕃将领看了一眼莽布支然后上前说道:“来将何人?”
“大唐安西军牙将白孝德!”
“所为何事?”
“劝尔等献城投降!”
紫脸吐蕃将怒道:“唐将猖狂!”
白孝德“哈哈”一笑随后神情一变说道:“尔等趁我天朝内乱趁机要挟强占我天朝国土,吾劝尔等献关投降退回吐蕃,否则等我天朝大军破关尔等必将身首异处。”
白孝德的嚣张让吐蕃将领怒火中烧嚷嚷道:“唐将可敢与我一战?”
白孝德不屑道:“我只怕你只会逞口舌之利!”
吐蕃将领一听转身就要出关战白孝德。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莽布支突然开口说道:“叶延!”
吐蕃将领听到莽布支喊他立刻停住身形说道:“大帅!”
“唐人奸诈!需要小心谨慎!”
“属下明白!”
白孝德的看到叶延转身立刻带着五十骑后撤腾出一大片场地。
不一会吊桥放下叶延带着一队人马从玉门关内冲了出来。
叶延不由分说提起手中长枪冲向白孝德。
叶延边冲边喊道:“唐将拿命来!”
白孝德的看叶延冲过来立刻打马上前,只听见一阵牙酸的兵器交缠摩擦的声音,然后两人错马而过。
接着两人调转马头又杀向对方,这次双方没有错马而过,而是“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双方纠缠在一起,两人刹那间交手有四五回合。
就在二人错身之时,白孝德趁着叶延放松警惕左手短矛一下刺在叶延大腿上,由于大腿缺少甲胄防护叶延大腿瞬间被刺穿,剧烈的疼痛让叶延下意识的去护大腿,也就是这一瞬间白孝德右手短矛直击叶延面门。叶延大惊仰面躺于马背躲过致命一击,白孝德根本不给叶延喘息的机会手中短矛变刺为击,对着还没有起身的叶延胸口就是重重一击。
叶延身穿甲胄不怕刺砍,但是对于这种纯钝性输出却无能为力,白孝德这一击直接打的叶延五脏俱焚口吐鲜血,叶延强忍剧痛打马就跑。
白孝德的一看纵马就追,这时出城的吐蕃士兵一看叶延有性命之忧立刻上前营救叶延,而跟随白孝德出战的骑兵一看立刻上前支援白孝德。
白孝德面对支援上来的吐蕃士兵毫不畏惧,纵马杀入吐蕃军队中,随后赶来的骑兵也瞬间同吐蕃士兵绞杀在一起,打的吐蕃士兵死伤累累,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并且白孝德等人距离吊桥只有一步之遥。
玉门关城头的莽布支大惊立刻喊道:“放箭!快放箭!”
随着莽布支一声令下城头的吐蕃士兵立刻对着城下白孝德等人放箭救援撤退的吐蕃士兵,白孝德一看只能下令手下骑兵举盾抵挡后撤,莽布支看白孝德放弃追击也让吐蕃士兵停止了射击,然后等白孝德等人离开后派人清理城下战死的吐蕃士兵,然后挂免战牌拒绝在出战。
李嗣业和韩靖武看目的达到随即下令让他大军撤回营寨。
韩靖武和李嗣业回了大营立刻前去中军大营汇报战况。
韩靖武和李嗣业进了大营就看到李光弼正在看舆图。
“大帅!”
李光弼回身问道:“战况如何?”
李嗣业上前说道:“回大帅!看情况吐蕃现在不会和我们接战的,攻城在所难免了。”
韩靖武说道:“玉门关地形复杂!我军无法展开!如果攻城我军恐怕会伤亡巨大呀!”
李嗣业上前说道:“我亲自带队攻城十日之内绝对拿下玉门关,不然等吐蕃援军到了我们就更难取关了。”
李光弼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先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容我在想想。”
唐军和吐蕃大军就这样各自按兵不动相持了一个月。
这天李光弼突然将李嗣业和韩靖武叫到了中军大帐。
李光弼看到韩靖武和李嗣业进帐立刻起身说道:“韩靖武你带本部人马从下游平坦处渡过葫芦河,然后在下游筑坝。”
韩靖武一听觉得李光弼此举欠妥于是说道:“大帅想水攻应该在上游筑坝才是为何在下游筑坝?”
李嗣业同样对于李光弼的军令有异议说道:“大帅玉门关有护城河!并且玉门关西北方向是冥泽,水攻恐怕难以威胁到玉门关呀!”
李光弼微微笑了笑说道:“上游筑坝确实无法对玉门关构成威胁,但是下游就不一样了,下游筑坝葫芦河水位必然上涨,玉门关处于峡口地势低凹,时间已久玉门关必然会被水淹。”
韩靖武和李嗣业一听恍然大悟,自己只想着水攻,竟然没想到水淹,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竟然没想到。
其实人很多时候确实容易受思维定式的影响,一旦逆向思维就能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韩靖武大军过河在下游筑坝立刻被玉门关中的吐蕃守军知晓。
莽布支同样被唐军的神操作给弄迷糊了,于是只能把随军的都摩度和秦乞力找来询问。
都摩都听了莽布支的叙述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秦乞力听完却吃了一惊说道:“大帅不好!唐军这是要谁要玉门关!”
莽布支一听说道:“不会吧?唐军想水攻不是应该在上游筑坝吗?”
秦乞力说道:“玉门关地势低凹,一旦他们在葫芦河下游筑坝,葫芦河水位必然升高,到时候玉门关必然会被水淹。”
莽布支一听大惊连忙起身问道:“先生可有破法?”
秦乞力说道:“唐军想在下游筑坝我们需要在上游筑坝拦住大水才行。”
这时候都摩度也醒悟过来说道:“大帅!秦乞力所言极是!还请大帅下令!”
莽布支知道事情紧急立刻派人出关,但是李光弼似乎早已经算准了玉门关内吐蕃会出城,于是让李嗣业在葫芦河上游芦苇荡里面埋伏,吐蕃大军刚到就中了埋伏死伤三千多人,被李嗣业一直追杀到玉门关下才收兵。
随后李嗣业就在玉门关西门扎营把吐蕃大军堵在玉门关里面。
莽布支听说自己派出去的大军中了埋伏气的骂道:“我就知道李倓小儿一肚子坏水,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都摩度和秦乞力也只能沉默,因为他们两个在李倓那里吃的亏太多了。
身处昆仑山中的李倓在马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虽然已经是三月天但是昆仑山中却还是大雪纷飞,遛沟风刮在人脸上就像刀割一样,李倓取下头上的皮帽然后抹掉眉毛上的雪花,然后对身边一身雪的张富贵说道:“传令让队伍停下来避一下风雪休息一下,你去把他们几个叫过来!”
张富贵吸了吸鼻子说道:“遵命!”
李倓趁着富贵去叫人的空隙从怀里掏出地图看了看:都一个多月才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况且到了夏季一旦冰雪融化万一来个大雪崩,自己这一万人可能要埋在昆仑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