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里了。
果不其然,在走到法言寺周围的时候,它跳入路边的草丛中消失了。
之前路过的时候,我就感觉这里不对劲,现在被那鬼魂引到这里,我知道这绝非偶然,看来这法言寺里,一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曼姐,你与这法言寺的人相熟吗,明天我想进去看看。”我问。
“我回去安排。”何曼说。
本来我是不愿意淌这趟浑水的,但那小鬼已经找上门来,我若不帮它忙,会一直缠着我,我又不能出手灭了它,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们回去吧。”我说。
“啊,这就完了?”何曼显然没料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它故意将我们引到这里,应该就是法言寺里有问题,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我本来不想节外生枝,看来这次是不想管也得管了。”我说。
何曼的兴奋劲还没过,她拉着我说:“小妹,你要不再带我去看看那种东西。”
鬼怪这种东西,别人躲还来不及,何曼居然要求亲眼看看,我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心理。
“靠近那些东西会倒霉的曼姐。”我无奈的说,
听到倒霉,她没再坚持,她还是比较在意这些事的。尤其是商人,最怕霉运缠身了。
和何曼回到希恩酒店,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想着法言寺的事,彻夜难眠,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
这种心烦意乱的状态,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了。同时这也说明,法言寺这件事恐怕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早晨六点左右,忽然有人在门外疯狂敲我的门。
我揉着疼痛的头开了门,外面是何曼的保镖,我见过他。
我心中一惊,难道何曼出事了?
他急切的说何曼找我,让我跟他赶紧过去。我们两个一路小跑来到何曼房间,那保镖在外面将门关好。此时的何曼旁边,有私人医生,边上还有一个护理人员。
何曼正在床上捂着肚子哀叫,看样子疼痛难忍。医护人员在旁边束手无策,十分焦急。
我赶紧走上前,一眼就看到昨晚那个浑身黑色的小男孩正附在何曼身上。见我过来,那个小男孩笑了一声,然后从窗子跑了出去。
这就是民间常说的得“撞个儿”,被鬼魂附身,身上突然毫无原因的剧痛。在民间这时就会拿出一碗水,在里面立筷子,念到谁的名字,那根筷子在水里立住了,就说明当事人被那个人鬼上身了。这时只需用菜刀将筷子砍倒,或是用凶恶的语气骂那已过世的人,当事人很快就会好起来。
当然,水中立筷的事很多人都解密过,即便什么事都没发生,也能立起来,但当事人突发腹痛,在砍倒筷子后又恢复如常,解释的就比较勉强了。
何曼的疼痛减轻,紧紧握住我的手。缓了有十分钟,她坐了起来,遣散了医生和护士,只留下了我。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笑了出来。
“这回还看那种东西吗?”我说。
没错,她就是因为非要看昨晚的小鬼,这才被它缠上了。
“真是它搞的鬼?”何曼惊讶的说。
“当然了,不过它已经跑了,今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我握着何曼的手说。
“我就知道肯定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刚才我吃了止痛药根本不管事,就想到你了,这么早把你叫起来,别怪我啊。”何曼心有余悸的揉着肚子。
我第一次见到何曼这样子,觉得很好玩。
“曼姐,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我自己去法言寺先看看。”我说。
“不行的,法言寺是清迈有名的寺庙,闲人是进不去的,在他们泰国,得官员或者富商才能进入。我帮你联系一下,你等会。”何曼说完就打了一个电话。
没到半个小时,一辆车就出现在楼下,有人敲门说:“小姐,已经安排好了。”
临走之前,何曼跟我说这法言寺是不接待外国人,让我进去之后尊重当地文化,万一有什么事的话及时和她联系。
开始我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等我进去之后才明白为什么让我尊重文化。原来这法言寺就是专门制作古曼童的寺庙,一排排古曼童供奉在佛像下面。
我对着大佛拜了拜,寺庙里的祥和气息,就是这尊大佛身上的。看样子佛像并无问题,既然如此,有问题的就是人了。
他们说的泰语我听不懂,还得靠何曼派给我的翻译。她告诉我,主持讲的是他们法言寺的历史,还问我需不需要古曼童,他们这里的古曼童很有效果的。
我赶忙拒绝,倒是我旁边做翻译的小姑娘有些心动。
我拉住她,对她使了一个眼神。
在法言寺转了一圈,我并没发现不妥的地方,这让我特别疑惑,因为的感觉绝不会错,这片祥和的气息中,的确夹杂着怨气。可这怨气被佛气冲散,我也无法顺着找到源头。难不成在地底下埋着,寺庙是在镇压那些怨气?
这虽然是个理由,但我无法说服自己,心中总感觉肯定不是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好像又来了香客。在我们身边的僧人过去招呼他们,为首的是一个老头,看样子是这里的官员。翻译小姑娘告诉我,这是泰国工商局的副局长,这次来,是为了求一个古曼童。
我见跟着我们的僧人离开,带着翻译小姑娘赶紧四下转转,刚才寺庙僧人跟着我,我也不好目的特别明显的查看,这下我可以随意看看了。
翻译小姑娘也告诫我,不要乱走,在这里很忌讳,会冲撞神明。
我笑着对她说,就是简单走走,放心。
其实我就是奔着刚才没去的那片储存东西的地方去的。
也许是天注定,这一路竟然没遇到任何一个僧人。
一进入这片区域,强烈的怨气从不远处的一个看着像存垃圾的库房里传来,我心中一喜,就是这里!
我让她在这里等我,这么强烈的怨气,我怕她受到冲击。
我独自走到仓库门前,把门栓拉开,磅礴的怨气差点没把我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