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张开小手,哭喊着抓住郑大虎的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拉扯郑大虎。
“妈的!”
“真是给你脸了!”
郑大虎气急,回手一巴掌打在妞妞的身上。
瘦弱的娇小身躯,顿时从土炕上被打倒在地。
“呜呜呜~”
“疼,好疼~”
“在他妈耽误老子办事,我踢死你!”郑大虎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再次向谢婉莹颤抖的身躯压了上去。
“李壮!!!”
“李壮救救我!!!”
谢婉莹的泪水打湿了凌乱的头发,绝望地呐喊道。
“呵呵!”郑大虎兴奋得全身血液翻涌,得意道:“等老子玩完你,在去弄死李壮!”
忽然。
一道带着滔天怒意的吼声响彻在泥草屋内。
“郑大虎,我活刮了你!!!”
随着怒吼之声落下,郑大虎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人抓住衣服,紧随而来的是一记重重的肘击!
“啊……”
郑大虎瞬间被打倒在地。
连忙扭头看去,只见李壮双眼血红,面目狰狞地盯着他。
还不等他站起来,李壮抬腿,狠狠地对着郑大虎的太阳穴跺了下去。
郑大虎吓得连忙用手护住脑袋。
这一脚直接跺在了他的胳膊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郑大虎,我要你死!!”李壮怒骂一声。
收腿后连忙做出踢足球的姿势,对着郑大虎的脑袋用尽全身的力气踢了上去。
这一脚,正好踢在了郑大虎的下巴上。
又是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疼得郑大虎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他不明白,李壮明明在孤家镇,怎么会回来?
但他来不及多想,知道在不跑,非得被李壮打死不可。
趁着李壮蓄力的空隙,郑大虎单手杵地迅速站了起来。
用尽吃奶的力气向门外跑去。
李壮万没想到,郑大虎竟然这么抗打。
转身刚要追,突然被妞妞抱住了腿。
“爸爸~”
“妞妞好怕~”
“呜呜呜~”
李壮心里一疼,连忙弯腰将妞妞抱在怀里。
脸上带着浓浓的自责。
“乖女儿,爸爸回来了,不要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宝贝!”
说完,立即转身来到谢婉莹身边。
“老婆,我,都怪我!”
谢婉莹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摸到李壮后,迅速扑到李壮的怀里。
哭得伤心欲绝。
“我,我真的怕死了……”
谢婉莹娇躯不停地颤抖着,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李壮左手抱着妞妞,右手紧紧地搂住谢婉莹。
脸上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后怕。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在晚回来一些,将会是什么后果。
“老婆,对不起!”
李壮重重的说道,眼中闪烁着杀意。
郑大虎跟郑二虎,他必须除掉!
听到这话,谢婉莹把李壮抱得更紧了,她同样不敢想,如果李壮没回来,那她跟妞妞下场会如何。
但,有一件事谢婉莹很肯定,一旦自己被侮辱了,那她绝对不会在活下去。
“老婆,是我没保护好你跟女儿,一次次地让你们受到伤害!”李壮情绪激动,双手微微颤抖。
“你放心,欺负你的人,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用了好久,李壮才稳定住谢婉莹跟妞妞的情绪。
谢婉莹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这才想起大超,连忙说道:“刚才大超来过,已经打跑了那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大超突然就走了。”
“然后,然后那个人又返回来……”
闻言,李壮这才想起来,他爹李建才屋里的灯也亮着。
按理说,泥草屋这么大的声音,李建才不可能听不见。
念及此处,李壮连忙起身走到正房。
进去后,脑袋瞬间嗡了一下。
只见被褥上满是血迹。
李建才却不见踪影。
“难道是大超?”
李壮迅速返回泥草屋,将情况跟谢婉莹说。
“李壮,你快去李大夫家看看,大超很有可能带着爹去了那里!”
闻言,李壮重重的点点头:“老婆你放心,郑大虎不会回来的。”
刚才那两脚,踢掉了郑大虎的下巴,又踢折了胳膊,郑大虎在抗打,也不可能再次回来。
“你快去!”谢婉莹焦急道。
李壮不在迟疑,转身就走。
很快,他便来到了李宝忠家,果然看见屋内灯火通明,人影窜动。
迅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李宝忠正在给李建才清理伤口。
见到李壮进来,率先开口道:“大壮啊,这是咋搞的,你爹怎么让人伤这么严重!”
李壮没有说话,快步走到李建才面前。
此刻的李建才还在昏迷,只见脑门跟头顶之间,一道足有七八厘米的伤口,血肉外翻,格外渗人。
胸前那道伤口更是有十几厘米长,同样让人不敢直视。
再看李建才的脸,毫无血色,嘴唇青紫。
“我只能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你赶紧想办法把你爹弄镇医院去,他失血过多,得输血!”李宝忠叹息道。
李壮眼中杀意翻涌,扭头看向大超:“谢谢!”
“大壮哥,你要这么跟我说话,我心里不得劲!”大超连忙说道。
“好兄弟!”李壮重重拍了一下大超的肩膀,继续道:“去我家,帮我照顾一下你嫂子跟妞妞,我现在送我爹去医院!”
李壮清楚,郑二虎在医院,以郑大虎的智商不可能当天晚上就上门寻仇。
一定是齐斌指使的。
他现在要送李建才去医院,不得不防备齐斌。
大超没有废话,转身就走。
李宝忠家就有板车,李壮用棉被铺了好几层。
把李建才放上后,迎着漆黑的夜色,拉起板车就前往镇医院。
一路上,李壮想了很多。
不管李建才之前怎么对他,始终是自己的亲爹。
而且,自从刘桂芳走后,李建才也变成了一个慈祥的爷爷。
他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李建才帮忙照顾谢婉莹跟妞妞。
“爹!你放心,今日仇,百倍还!”
……
与此同时,县招待所。
齐斌坐在椅子上,表情谦卑。
在他对面,同样坐着一个人。
此人年纪三十岁左右,皮肤白净,身材匀称。
身穿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脚下蹬着一双价格不菲,且刚刚流行起来的黑漆皮鞋。
他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目光幽幽地盯着齐斌问道。
“你是说,你着了一个农村小子的道?”